燕忱回来营帐后军医来给他处理了伤口。
“主帅,现在幸亏不是前些时日,不然您身上的这些伤怕是会很难愈合,说不定还会溃烂,这次怎就伤的如此厉害,看看胸前的这处刀伤,再深半寸您的内脏可就受损了。”
“有劳刘先生了,这点伤不算什么的,将士们怎么样了?”
“主帅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夫就能把他们救回来,您快躺好别惦记他们了,我家茯苓给我弄来了个给伤口缝合的法子,老夫刚好试试。”
燕忱无奈摇头,合着这是要拿他练手啊!
被刘军医按在了军帐的硬板床上。
刘军医说的给伤口缝合之法,燕忱当然知道。
因为那是姜榆想办法透露给林茯苓的。
想到姜榆,燕忱不敢再乱动,他要把身上的伤尽快养好,不然姜榆该担心了。
等刘军医拿着药箱出了营帐,军中副将才进来回禀了燕忱离开这两日的军中政务。
听到沈老爷子不幸去世,燕忱猛地坐起,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刚换好的中衣又染上了血迹,他连眉头都没皱眉一吓,不敢置信的道,“怎会这样,沈老的身体一项康健,这其中可有什么意外。”
“回王爷,细细的查过了,并没有任何异常,毕竟他老人家年岁大了,病又来的凶猛,专治瘟疫的药方才没起作用。”
“少言怎么样了,可派人去了军屯。”
“军中戒严,消息是周护卫今早传来的,他在外面帮着少言妥善安置了沈老爷的身后事 ,王爷,属下来还有一事要禀报,京中派人来了,算着时间这几日就能道,说是来巡查灾后两个州府对百姓的安置情况。”
“本王知道了,京中来人自有知府及其他官员接待,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从抓回来的那几人口中审出有用的消息。”
“王爷放心,已经在审理了,这次咱们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是不是要给京中上捷报!”
燕忱从榻上站起来,副将赶紧过去搀扶。
燕忱道,“捷报是要写的,不过要等贺天宇从桃花镇回来,汇总了消息再给京中去信也不迟,你下去忙吧,本王自己可以。”
“王爷,周护卫不在,要不属下给您派个机灵的来伺候,您现在的身体.....”
没等他说完,燕忱便道,“不必,退下。”
“是!”副将不敢再多言,只得抱拳退了出去。
燕忱来到漆黑案桌后,提笔开始给姜榆写信。
他知道王府定也收到了沈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以姜榆的个性定是会亲自去军屯安抚少言的。
这样一来她也就知道自己没有去沈家送沈老爷子最后一程,便会因此生起众多猜测,他暂时还不能回王府,须得亲笔给她写封信让她安心。
在沈家住了一夜,第二日就要回王府了,让人一大早去集市上买来些菜和粮食,本来是要买些肉的,但少言坚持要食素一年,也就作罢。
“师父,您路上小心,且不能耽搁,还是直接回王府为好。”
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可少言怕有个万一。
“放心吧,即使我想半路停下来,你杨大婶也是不会同意的,家里就你自己也不行,等回了王府师父给你送个婆子来,平时就让她帮着你洗衣烧饭,等老爷子过了头七,我让你杨大婶来接你。”
“师父,不用麻烦,我爷爷以前是雇了屯子里的一个大娘来帮忙的,这些事她都能做,不用再麻烦王府的人。”
“你要是想让师父安心就别拒绝。”姜榆故意板起脸,她担心有些心思不纯的人会欺负少言这个半大孩子。
少言浅笑,“好,那就先谢过师父了。”
姜榆的到来,在军屯没有太多的波澜。
可姜榆的到来却给了沈少言一道光,让他惶恐的心得到了安抚和救赎。。
昨日睡了一夜,姜榆已经想到了应对圣教的办法,不过这需要官府和已经打入内部宋仁的配合,等回去后得让云管家去一趟知府衙门。
姜榆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心里盘算着,那些人不是都闲的蛋疼吗,那她就给他们找些事做。
九月十日傍晚,姜榆收到了燕忱的来信,是暗卫甲四给她呈上来的。
看了燕忱的亲笔信,姜榆的心稍安。
九月十一日,姜榆在小书房内练字,魏妈妈一脸喜色的走进来,福身道,“王妃,宋一回来了,和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两位舅爷!”
“两位舅爷,是谁?是我大堂哥和姜梧吗?”
“是,正在前厅候着您呢。”
姜榆哪还顾得上练劳什子大字,扔了手中的笔就从书案后走了出来,“银珠,把你刚给我做好的衣服拿来,我要换件新衣服去见我大堂哥和阿梧。”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以前的衣服穿的不舒服,银珠已经在给她预备今后几个月要穿的衣服了。
换了件颜色比较鲜亮的衣裙姜榆就急匆匆的去了前厅。
“王妃,您慢些,要不您还是坐到软轿上去吧......”
看她步子迈的越来越急,樊妈妈捏了一把汗。
“樊妈妈,你快让后面那几个抬轿子的婆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