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不懂就问,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二皇子已经死了皇上为何还要派龙卫去杀那个闻大人,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就是多疑的,二皇子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有没有秘召,若是哪一日真的有秘召流出上面写着,若是当今皇上不仁,二子可取而代之,那当今皇上的脸面何在,史书上又会怎么写。”
姜榆想翻白眼,替龙椅上的那位累的慌。
说了些京城里的秘事,姜榆转了话题问道,“燕忱你可知赫连太夫人的娘家宋家是何背景?”
“你怎会想起问这个,不过我还真的知道一些,是以前母亲在世时与我说的,这太夫人的娘家是武将出身。”
“到了她这一脉就她一个独女,别说嫡亲的兄弟了,就是庶兄弟也没有,太夫人的父亲生前的爵位是忠永伯,死后被追封为忠永侯。”
“这忠永伯原本是要招婿的,可当时刚及笄的赫连太夫人偏偏喜欢上了德广侯府的世子,也就已经去世的德广侯府的老侯爷,我母亲说当年太夫人的嫁妆几乎是掏空是整个忠永伯府......”
“那你知不知道太夫人娘家的祖上是做什么的,比如说太夫人的祖父或者是太祖父?”
“阿榆为何会对太夫人的祖上感兴趣了,宋家败落应该快四十年了,随着宋家的败落,宋家的过往也已被世人淡忘,阿榆你突然打听宋家,可是太夫人给你说了什么?”
“燕忱,太夫人什么也没有说,今日她给我的那些金银首饰都不是最贵重的,最贵重的一物在大箱子的夹层里,是前朝永瑞年间赐下来的一枚免死金牌。”
燕忱突然顿足了脚步,“免死金牌,宋家怎会有免死金牌,据我所知宋家是在大安朝才逐渐发迹的,当时的大安朝好像刚建立没几年,正是广纳人才的时候,宋家的一位后生脱颖而出考中了武状元。”
“因此宋家一直都是武将,至于宋家在前朝的一些过往我还真的不知,稍后我便派人去调查一下,阿榆,太夫人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交给了你,可见她的爱女之心。”
姜榆望向远处逐渐暗淡下来的天幕,长叹一口气,“是啊,可是我受之有愧,虽然我唤她一声母亲,可我的心里却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寻常的老太太,她是可怜了。”
“我虽是男子,可一直都明白这世道对女子的不公,太夫人是可怜,但她比起大多数的女人又是幸运的,阿榆你能来到这里,是对我的救赎,是对太夫人的救赎,亦是对几个孩子还有岳父岳母的救赎,阿榆,谢谢你。”
姜榆摇头苦笑,“我哪有那本事,别乱说。”
两人牵着手,听着虫鸣蛙叫,心却是异常的平静安逸。
翌日用完早膳,樊妈妈帮着姜榆梳好了发髻,换上了一身轻便些的衣裙,杨氏敲门进来禀报,“王妃,喜子来了,正在大堂候着呢。”
“喜子?就他一个人吗,凌木呢,凌木来没来?”
“就他一个来的,听他说好像凌木前几日接了趟镖出远门了。”
“樊妈妈,你帮我收拾一下房间,看还有没有落下东西,我先下去”
“是,老奴一定会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的,王妃放心。”
喜子看到姜榆下来了,急忙快走几步来到了楼梯口给姜榆行礼道,“王妃,小的问王妃安,许久未见王妃的气色越发好了。”
“我好不好的先另说,你这嘴真甜啊,怎滴?今早的早饭是喝了蜂蜜不成,不然这嘴咋这么甜呢?”
“王妃又拿小的打趣,不过小的说的是真的,王妃看着气色确实比在徽州的时候好很多,看着又年轻了许多。”
哪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姜榆也不例外,听了喜子的话,姜榆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怎滴来了?凌木还好吗?你们镖局的生意如何了?”姜榆来到大堂的靠窗的位置示意喜子坐下问道。
“王妃,是凌大哥嘱咐我今日来客栈找您的,我跟凌大哥到了安陵县的时候,很快就把镖局给组建了起来。”
“凌大哥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对做生意还挺有门路,这不前几日他又接了趟镖出去了,不然今日凌大哥一定也是要来给您和王爷送行的。”
“对了,这是凌大哥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信,除了信还有两只活物,在外面的马车上放着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活物?是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驿站门口除了王府的队伍还停了一辆极普通的马车。
喜子站在马车前没有急着去撩开帘子,而是先抱拳道,“王妃,马车里是活物,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吓着您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姜榆想说啥活物我没见过,你这马车内装的还能是狮子老虎!
“你快别磨叽,我保证不会被吓到。”
即使她这样说,杨氏还是站到了她的前面,燕忱刚才去给燕氏族人说话去了,这会正向这边走来,就连大暑和五福看到她出了驿站,也向这边走来。
喜子见人越聚越多,也没再迟疑,探身去打开了马车的车门。
里面的活物受到惊扰扑棱了几下,发出了嘤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