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忱回到前厅时发现前厅并没有人,不由纳闷,人呢?
不会趁他送客的间隙,赫连太夫人把姜榆给拐到德广侯府了吧!
魏妈妈见燕忱站在厅堂门口发呆,禀报道,“王爷,王妃带着太夫人和侯爷去泰和居了,太夫人说是想跟二公子和三公子亲近亲近。”
“原本是想请了公子们还有小姐夫人来前厅叙话的,太夫人知道大少夫人和大小姐都有孩子,就没惊动他们,去了离前厅近的泰和居。”
今日由于皇上和皇后来了,前厅伺候的人都是皇后从宫中带出来的,王府里的下人就只有魏妈妈一个。
她是扶着姜榆进来的,就一直守在了前厅外,这会又被姜榆留了下来当传话筒。
燕忱也不做停留,迈开大步又去了泰和居。
刚进泰和居的院子,就见德广侯正站在院子里,看着有些百无聊赖。
燕忱再见他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没想到这人兜兜转转这人又成了他大舅兄。
想到两人以前的各种不愉快这声大哥燕忱着实有些叫不出口。
转念一想,还是看姜榆的吧,姜榆都还没认这个大哥他凑什么热闹。
“侯爷,为何要站在院子里?”
“魏妈妈给侯爷看茶!侯爷里面请。”
赫连信面皮抖动,也有些不自然,“不必麻烦,还请王爷进去替我劝一下家母,让她跟我回府,时辰不早了她老人家该回去休息了!”
燕忱的俊眉一挑,明白了过来,合着这德广侯是被赶出来的。
燕忱也没拒绝,颔首道,“那侯爷先去正厅稍候,我去西间看看。”
西厢房是大暑的房间,里面被拉着手的大暑和五福已经听她娘说了事情的原委。
两人并没有因为她娘的身份突然拔高而显得有多高兴。
还不是特别会掩饰情绪的大暑双眉更是蹙了起来。
他对牛头村的老两口感情是最深的,在他心里那就是他的亲外公外婆。
“母亲,这是燕忱身边的小匠师,您别看他年岁小,可是及能耐的。”姜榆看大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怕他再说出什么话刺激到老太太,就拉过了少言介绍道。
“小子沈家少言见过赫连太夫人。”
“好好.....都是好孩子......”
“太夫人,侯爷说您身体前几日抱恙,担心您身体会吃不消,不如您今日就宿在王府,也省得来回折腾。”燕忱进来抱拳行礼道。
“可以吗?老身可以宿在王府吗?”赫连太夫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如果母亲不嫌弃,自是可以的?”姜榆笑道。
紧着着又道,“若是您愿意宿在王府,那今晚我与您住。”
燕忱,“......”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呢!
姜榆,“时辰是不早了,那明早再让孩子们一同向您老人家问安,燕忱,你先随母亲去后院,我给几个小子说两句话也就回去了!”
“太夫人请!”燕忱伸出了胳膊去扶赫连太夫人!
赫连太夫人听说姜榆晚上能陪自己,咯咯地笑着,“听阿榆的,去休息……去休息,还有啊四小子,你可不能再喊我太夫人了,应该改口了,明日改口费少不了你的.....”
等声音越来越远了,姜榆才看向大暑,“你不高兴了?”
虽是疑问,可语气异常笃定!
“娘,儿子有外婆,实在是不能对着另外一个人再喊出那两个字。”
看他这样,姜榆苦笑,“傻孩子,娘理解你,可是这老太太也是个可怜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唤她一声外祖母也全了她对娘的生恩.....”姜榆劝大暑和五福,其实也是在劝诫自己。
松岳轩的厢房内,一老一少都散了头发在帐内促膝长谈。
四更天的时候老太太终于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姜榆却是没了睡意,她披了衣服下床本想去软榻上坐会的,却听到了敲窗声。
镇北王府进贼的可能性不大,姜榆勾了嘴角去推开了窗子的一条缝,“你怎的还没睡下?”
“阿榆,我还没给你请罪呢,你轻易的不给我派个任务,这好不容易安排一次我的人还给搞砸了,你罚我吧!”
窗外站着的人正是燕忱,他说的事是姜榆让他帮忙盯着赫连家,怕赫连家的人去牛头村。
“放心好了,这笔帐我已经给你记到小本记上了,不过燕忱京城附近几个庄子上的事怕是还要麻烦周伯了,我想后日就回家。”
姜榆原本是打算等附近几个庄子上的庄头来齐了,给他们开个会,停个三四日再回去的,现在得知赫连太夫人已经派人去了牛头村,她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住了,若不是还顾忌着箱笼还没收拾,她天一亮就想回去。
燕忱理解,点头应了,“好,都听你的,明日一早我就吩咐下去。”
转而又换了一副笑脸,“阿榆,既然太夫人都睡熟了那你跟我回正房睡呗,就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
“这些话呀真该让外面的人都听听,看看你这冷面煞神镇北王在人前可还有威严!”姜榆白了他一眼快速的就关紧了窗户。
燕忱讪讪的只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