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榆软硬兼施下,周伯终于开口了。
这一说也就停不下来了。
好家伙!燕忱以前的烂桃花可真不少。
不过现在大多都已为人妻为人母,更甚者都已经当上主母了。
这些人中,就有那个比燕忱小了四五岁的乐安公主,当时先皇欲要给两人赐婚的,燕忱当时早就有了先皇口谕他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先皇不好自打嘴巴后来赐婚的事也就做罢了!
那个名叫程青鸢的县主今年二十又三,是年轻一辈的代表,她是定远侯的嫡女,在燕家没有被封王前,地位跟定远侯府差不多,只是定远侯程家是新贵没有封地,势力在西南一带。
说来这程青鸾也是个可怜的,她娘生她时难产去了,上面还有两个嫡亲的哥哥,可武降吗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在程青鸾十岁上下两个哥哥已经接连战死。
这程青鸾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发誓要为两个兄长报仇雪恨,还未及笄就随父出征了,杀敌无数屡立战功,因此先皇破例封她为荣安县主,也是受封那一年在京中见到了燕忱,这才芳心暗许。
回去后就让她父亲拟旨想请皇上赐婚,很遗憾燕忱拒绝。
可这程青鸾并不死心,在先皇去世前几乎是每年都要递上一封折子。
姜榆面上不显,心里不是滋味。
燕忱还真没少给她树敌,怪不得她这么不招人待见。
燕忱表示他很无辜.....
周伯说的口干舌燥的,最后终于勉强把燕忱的烂桃花说完了。
姜榆咂吧几下嘴,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语气来表达她此时的感受。
只能岔开话题,“周伯,周良的年岁不小了,您可想过他的婚事?”
周伯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话题转的也忒快了吧,不是正说王爷的事吗,这咋还把话题转到他家周良身上了。
看周伯愣怔,姜榆解释道,“哦那个周伯你别误会是这样的,燕州那边传来消息说贺天宇已与上个月娶了她师父的独女,现在就你家周良还单着了,王爷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公务也忙,对这些事难免会少了思量,若是周伯您有看好的孙媳妇就给我说一声,我去帮他说和。”
周伯感动的要起身行礼,姜榆赶紧阻止了。
周伯叹了口气,“唉,老奴多谢王妃挂念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要说不着急那是哄人的,我们周家还想靠着他来延续香火,可您也知道那小子身体有残又是个闷葫芦,好姑娘谁愿意嫁给他,老奴以前也在府里给他寻过两个,他都不同意,老奴也没办法啊!”周伯急啊,他做梦都想看到周良能成个家,有人照顾。
看周伯这样让姜榆想到了她的爷爷,父亲去世后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下子老了许多,对她和弟弟也就更多了些疼爱。
她毕业后每次跟他老人家通电话他就会说,“瑜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谈朋友的时候,趁着爷爷还没老眼昏花能帮你长长眼,你可要抓点紧啊.....”
自己突然去世不知道对他老人家的打击会有多大!
“王妃.....王妃,老奴是不是说错话了,老奴给您请罪。”周伯见自己家王妃突然走神,眼里还噙着泪花吓坏了。
姜榆赶紧收敛了神色,笑道,“周伯我没事,我身边的大丫鬟迎秋是个稳重的,年岁也合适模样周正也是知根知底的,您觉得她配周良如何?”
“迎秋当然是个好的,我们老周家怎敢嫌弃,可我家周良的耳朵.....唉.....我怕迎秋丫头的家里人会嫌弃啊!”
“周伯放心,只要您这边没意见即可,迎秋那边自有我去说和,还有您也别妄自菲薄,周良的耳朵虽有残缺,可对他的日常生活又没有任何影响,更不会遗传下一代,迎秋那边问题应是不大的。”
姜榆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她时常留意那丫头,她看周良的眼神有些不同。
周伯赶紧起身,这次不管姜榆如何阻拦他都给姜榆行个大礼。
姜榆,“......”
这也幸亏是穿来的时间久了,这要是刚穿越过来就有这么大岁数的老者给她磕头, 她非得给人磕回去不行,这不是折寿吗!?
......
姜榆这边忙着保媒拉纤,今日宫宴所发生的事情也已最快的速度传扬开了,都在猜测这么大的一份功劳,皇上会给燕家再赏赐些什么,有些聪明的已经在告诫自己家女眷以后见了姜榆定要有眼色些,莫要在爱搭不理的。
德广侯府赫连家也在说今日宫宴上的事。
不过和别府不同,是赫连信夫妇从宫中回来后就被叫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太夫人上次从燕家回来后就病了,今日也就不敢再去宫中参加宫宴,她急切的需要知道今日宫宴上的情况,就怕姜榆在宫中受了欺负,因为她是最了解女人的,女人多了是非多,更何况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
赫连信和他的妻子云氏也没多想,就把宫中的事都给老太太说了一遍。
云氏是女眷,知道的消息多些把姜榆差点挨打的这个小插曲给来太太说了,以为老太太会高兴,谁知老太太却黑了脸。
赫连信夫妻俩一头的问号。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