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主位上的皇后高兴不已,因为先前有两位嫔妃的母族表演的节目也甚好,得到了皇上的夸奖,那两位嫔妃的得意劲让人看了很不爽。
节目告一段段落,皇上开始跟在座的使臣打官腔。
姜榆觉得无聊,跟燕忱说了一声就退出了大殿。
现在离开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她要去方便一下腾出肚子一会吃午膳。
这时候离开宴席的不只她一个,供命妇换衣服的偏殿有两三个人已经方便完议论起了外国女人的穿着打扮了。
见姜榆进来有的给她行了全礼,有的给她行了半礼。
姜榆含笑还礼,去了净房。
不过隐约也是能听到几人的谈话的。
这官宦世家对女子的名声很是看中,就说今日的盛宴吧,这么多外男没有成亲的女子是不会来参加的,那就更不会跟电视上一样还动不动让闺秀表演个节目,得了哪位贵公子或者皇上的眼了。
当然了也有例外,就像是那个没有成亲的女将军和先皇留下的两个未出嫁的女儿。
在场的都是妇人,当时看了外国衣着暴露的女人是又羞又恼,可现在没有男人在场聊点带颜色的话题那也是情理之中。
姜榆慢悠悠的方便完,净了手整理完自己的仪容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前殿。
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便察觉出大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好像是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这是怎地了?
姜榆看向燕忱无声的询问。
可还没等燕忱回答她,龙椅上的安帝却先开了口,“镇北王,燕州是你的封底,北狄的大皇子也是你在战场上俘的,你对这件事有何见解。”
“皇上,臣所做之事只是在尽臣子的本分,俘虏该当如何处理自有我大安朝的律法和皇上定夺,臣不敢妄言,不过臣想提醒北狄使臣一句,我大安朝的刑部大牢里可不止大王子一人。”
“镇北王所言及是,前些日子从徽州押往京城的罪商其一招认自己是北狄人士.....”刑部的官员也站了起来。
姜榆自己听明白了,这北狄王原来想用五百匹良马和牛羊赎回被俘的大王子。
安帝斜睨着下面的使臣也不说话,皇家威严不是盖的,登基还不足半年的皇帝所释放出来的威压让高大威猛的北狄人咽了下口水。
有些使臣也变脸色,这跟他们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啊,据他们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龙椅上的这位当太子的时候可是及温润的,现在怎么变了!
皇上从北狄人的身上略过,把视线落到了礼部的人身上,“朕刚才听尼桑王子介绍说此乃何为,他们要作何?”
“回皇上,尼桑王子说此乃番薯,可食用产量极高亩产可达一千七八百斤,味道甘甜,想把此农作物的种植栽培方法售与我朝。”
安帝坐直了身子,“产量如此之高,可当真,不知他们想要多少金银?”
礼部的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姜榆不由挑起了眉。
负责翻译的礼部官员译道,“皇上,尼桑王子想要黄金千两以及泉州府以南的两处海岛!”
“皇上万万不可啊!国之疆土寸步不让是圣祖传下来的规矩,海岛虽是不毛之地,但那也是历代将领拼了命所守护的,老臣请皇上三思。”
“陈将军,你刚才也说了那是不毛之地,海岛上既没有大安子民也不方便农耕,若是那名曰番暑的作物真的能亩产过一千五百斤,这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喜事,换来有何不可?”
“皇上......”
皇上还没说一句话呢,下面的人就吵起来了。
安帝想要去揉眉心,这一个个的为皇家操碎了心,按说他该高兴才是可怎么就这么烦呢!
要去揉眉心的手突然一顿,心说这镇北王王妃举着个胳膊干吗?是有话要说?
众人见皇上突然愣住,寻着他的视线看去,也发现了姜榆这奇怪的动作。
姜榆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又失了礼数,赶紧站起来请罪,“臣妇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刚才燕忱在听诸臣的议论也没留意姜榆,见她突然被皇上点名也跟着杨榆一块站了起来。
“无妨,不知镇北王王妃举手可是有话要说。”
“回皇上,臣妇出身农家可否让臣妇看看那个番暑。”
听她这么说下面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就连皇后和太后娘也蹙起了眉。
因为这大小都归于国事,没有女人插话的道理,姜榆这样贸然开口哪里是无状,简直就是有罪!
安帝看在燕忱的面子上并没有呵斥姜榆,给寿公公使了眼色。
寿公公会意,抱了木质锦盒下来,在姜榆面前打开,里面还有锦缎一层层包裹。
姜榆无语,就一块破地瓜,有必要跟开盲盒似的包裹这么严实吗?这尼桑王子也太会故弄玄虚了吧!
最后一层锦缎打开。
燕忱的眸子闪了一下。
姜榆拿起锦盒里的地瓜看了看,跟她种的无二,这才蹲身行礼,“皇上,此物臣妇去年就种过了,只是臣妇不知它叫番暑,见果肉莹白如玉就给它起名白玉暑,咱大安土地肥沃,在民妇的庄子上此物去年亩产已达两千二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