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的人。
“原来王妃是喜花之人,怪不得您长的就跟那海棠花似的娇美。”
姜榆被奉承的起了鸡皮疙瘩,她再好看那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能用娇美来形容,那不成妖怪了。
可伸手上不打笑脸人,她跟眼前的这妇人也算是有些渊源,这妇人刚荣妈妈给她介绍了她有印象,是霍景湛的后娘。
“霍夫人说笑了,我一把年纪了可不敢跟花比,倒是你今日打扮的可真是动人,这衣服很衬你的婀娜身段。”
来吧,相互伤害吧,哈哈哈......
霍夫人脸上的表情一凝。
姜榆紧接着又道,“早就听景湛说起过夫人,霍夫人一看就是个开朗的,怪不得能把景湛教的那么豁达。”
“王妃谬赞景湛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跳脱,时常气的我家爵爷要请家法.....”霍夫人以为姜榆愿意给她聊天,一直跟在姜榆的身后嘚啵嘚啵说个没完。
姜榆都服了,她只想赏个花好不好。
至于这霍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中有数。
见有人能跟姜榆说的一起,没多大会姜榆的身边又凑过来两个低品官的妇人,和一个朝廷新贵的夫人。
这或许就是世人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觉得自己跟姜榆这样的农家妇会有共同语言。
后来霍夫人见几人围了过来,就主动退出了这个圈子,可能是她想起来自己是伯爵府的当家夫人,不能与之为伍。
这里的情况让两位跟着姜榆的妈妈脸色很难看。
别人来找姜愉说话,她都是含笑应着,并不会看人下菜碟,也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她就泰然自若的应付着。
她的表现得到了一些夫人的赞扬,也惹来了几记白眼。
这白眼就有德广侯府的侯夫人云氏的,也就是赫连薇的亲嫂子的。
这赫连家其实跟宁国公府是沾亲的。
刚才在二门迎她的宁国公府大少夫人也姓云,跟德广侯夫人是出自一个娘家。
姜榆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她要给自己送白眼。
她很无辜。
不知哪家嗓门大的妇人吆喝了一声,说是前面的六角凉亭有夫人们在作画吟诗,国公夫人还拿出了彩头,有意向者可以过去一试。
姜榆表示她没意向,不想过去。
可那个大嗓门的女人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邀请道,“王妃,您品阶高来与我们做裁判是最合适的了快这边请。”
围着姜榆的几个妇人就簇拥着她过去了。
姜榆想骂人。
都是她瞄的一帮老娘们在那里卖弄有什么可看的,要她当裁判也行,最起码你让她去姑娘们待的那个亭子里去也行啊,去了都是当陪衬,她宁愿给花一样的姑娘们当陪衬,也不想去老娘们堆里当大傻子。
不出所料,六角凉亭内。
成了亲的妇人们都动上笔了,写诗的写诗,调颜料的小丫头也忙活开了。
姜榆进了亭子当然还是跟国公夫人一样坐在上首。
国公夫人还时不时的下去看看,一会点头,一会低语两句的跟真事似的。
姜榆折腾饿了,看了看桌上摆着的茶点,嗯.....还是算了吧,都不吃,她拿起来放嘴里也不是那么回事,看看日头一会应该就能开席了。
姜榆看着桌上的精致点心发呆,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妇人笑盈盈的打趣,“王妃一个人坐着也无聊,不如也参与其中,让我们这些小辈也跟王妃请教一二。”
姜榆有些不耐烦了,她瞥了一眼那小妇人,“难道你不知道本王妃是农户出身,你是真想看看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呢?还是想看为出糗?”
那小妇人堆在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连忙行了大礼,“小妇人不敢,王妃恕罪。”
亭子里的其她人也被姜榆的气势镇住,她觉得礼仪规矩可以学,可这气势不是三年五载就能培养出来的,刚才这位镇北王王妃的气势太吓人了。
真不愧是镇北王那煞神的王妃。
跟着姜榆的两个妈妈嘴角勾起,觉的她家王妃真厉害,竟用自己农户的身份压了所有人一头,一点也没落了燕家的磊落气势。
见那小妇人认错诚恳,姜榆抬了抬手,身后的容妈妈领会其意,“王妃宽厚,也不想扰了国公夫人的雅兴,今日就不追究与你,起来吧,以后切莫当那出头鸟。”
姜榆觉得荣妈妈很上道,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国公夫人也出面说了几句,这件本就不大的事也就揭过去了。
比赛继续进行.....
最后让人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
都以为姜榆当裁判就是个摆设,可最后人家竟然还真的像模像样的拿起诗画很认真的点评了起来。
把画的那些花啊朵啊的点评了一番,怎么说的呢?听着好像还挺有道理。
更有意思的是她竟在这些夫人写的诗里给指出了白话字,就是错别字。
国公夫人嗔笑问道,“王妃既通此道刚才何必谦虚呢!”
“国公夫人抬举我,这画呢我是从来没画过,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