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忱端起刚沏好的茶放到姜榆身边,有些踌躇的道,“阿榆那样太辛苦你了,还是让周伯去操持吧。”
其实这样的事本就该是一家主母要操持的,可是他们王府并没有养那些歌姬、舞姬或者乐姬,现买也是来不及了。
“燕忱你不相信我?”姜榆看着燕忱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没.....不是.....”燕忱把家中情况与她说了。
“我知道家里没有,我觉得这就是上面那位故意的。”姜榆用手指了指上方。
燕忱明白了,忍不住嘴角一抽。
姜榆继续道,“这种事本就该是我这当家主母要操持的,以前没有我也就罢了,现在我来了再让周伯操心这种事就说不过去了,外面的人若是知道了,肯定有会传出我是个草包主母的流言,放心好了,这件事不难我能搞定,就是我要跟你借些人。”
“好,既然你愿意操持,那这件事就交于你,想要多少人尽管说来。”
“嗯.....先要三四十人吧,年龄最好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没成亲的最好,还有要个高长的,好看的,最好是有点功夫底子的......”姜榆自顾自的补充着。
燕忱:呃....不是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呢,他能收回刚才的话吗?他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给周伯办比较省心。
晚饭后,霍景湛从王府抱着两本孤本回府了。
难得的是他老子和继母都在等着他回来。
他一回家就被请去了花厅。
霍景湛不乐意看两人的虚伪嘴脸,含糊的应付了过去,就抱着新得的书去了他大哥的院子。
霍家老大霍景禾坐在笨重的轮椅上正在给他的鸟儿喂食,看到他来了,放下了手中的瓷碟和木勺,“今个怎地在外面疯了一天?”
“大哥,我去了镇北王府,陪他家的那个三公子上街去了,大哥你看,这是镇北王送给弟弟的孤本,这一本不是大哥找了很久的吗,你先看。”
霍景禾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你能到的道燕家那位爷的青睐真是不易,这样一来家里那位想动你也得掂量掂量了,哦对了,听我院子里的人说你的院子里被安排进了几个姿色不错的丫头,景湛,哥希望.....”
“哥,你甭为我操心了,放心吧我是不会让她们近我身的倒是你,今日外公让我带来的那个医士给你针灸了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五福不能体会霍景湛的难处,可他的难处也是无人能懂的。
他娘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给他制定的劳什子的学习计划,快把他给逼疯了。
“娘,儿子背诵的还成吧,我就说我很用功的。”
姜榆点点头,“不错,咱家大暑的这小脑袋瓜就是好用,来给娘释译一下,也让娘明白明白。”
五福傻眼.....
“说啊娘还等着呢!”姜榆坐正了身体,催促着五福。
“娘,儿子还没……儿子惭愧.....”
“
“既如此,那你说怎么办吧?”
“娘,儿子跟周爷爷打听过燕家的族学,燕家幼子四岁就启蒙了,儿子虽在咱家读了些书,也得到了娘和二哥的教导,可跟燕家族学的同龄人比儿子还是差了一节的,儿子不想去。”
“那就请先生来家。”姜榆给了他其他的选择,燕忱这后爹不能拿他怎么样,她这当娘的可不惯着。
“娘.....费那个钱干啥,咱们不是过两个月就回汉口县了吗,等到时候儿子在去私塾读书也可以啊!”
“等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说你就看不到人家景湛有多用功吗。”
“娘,您又来,您又拿我跟他比,到底他是您的儿子还是我是。”
姜榆攥紧了拳头,她想给五福两拳,这孩子脑子好用,咋就不上道呢。
姜榆咬牙道,“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祖宗。”
“噗呲——”杨氏一直站在姜榆身后,听着娘俩较劲,没忍住笑出了声。
娘俩的眼刀子立马飞了过去。
最后五福完败,可以不去燕家私塾,可先生必须得请,不同意也不行,姜榆算是看明白了,五福这小子你就不能顺着他,越顺着他他越来劲。
等燕忱从书房回来,看到姜榆正坐在案桌后写着什么,以为她在练字,“阿榆兴致不错啊。”他绕到后面去欣赏姜榆的墨宝。
这一看他发现不对,这哪是在练字啊,这是在画画,可这画的小人也太奇怪了吧,还有这画功。
“看不懂了吧,看不懂就对了,你先去净房洗漱。”
燕忱被无视了个彻底。
姜榆在画小人图,图上是进献节目时要表演的动作。
其实由她亲自编舞指导会更好些,可要表演的都是男子,她不好亲自指导,所以就只能用这个笨方法,要大家先把动作熟悉一遍,等哪天燕忱有空了,她再让燕忱带着她去城外的庄子上稍微指导一下就行,反正一共也没多少个动作,这舞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第二日燕忱去上朝了,给五福请的先生要两日后来府内上课,姜榆就让人把王府前两年的账册搬到了五福的院内,娘俩一个看账册一个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