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是真的有事,确定了汉口县那边来人后,她便可以去找之前谈好的几个供货商提货了。
在快到江南的时候,姜榆就给大年和兴实去了信,让大年把作坊里加工的那些东西都往江南运一批。
给兴实写信是拜托他去给镖局的兄弟们说一声,问问愿不愿意给送这趟镖。
姜榆知道徽州府离汉口县千里之遥,长此以往这样送货肯定不合适,可眼下他还没有精力在江南也弄家作坊,只能先这样应付着。
这次镖局的人来送货,她打算配一些江南这边时兴的布料、摆件、漆器、靴帽等物让镖局的人返回去的时候运走。
到时候把这些从江南运回去的紧俏货往一号铺一摆,还怕生意不好?
就这样,等付了清所有的货款后,姜榆手里就剩下了一百五两银票。
她都佩服自己,这啥都还没看到呢,自己就已经投进去八千多两银子了。
第二日姜榆算着时间,就去城门口等着镖局的人来。
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队风尘仆仆的队伍,姜榆一眼就认出了带队的人正是应祥。
“祥子!”姜榆喊道。
“姜婶子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到了徽州府去哪里找您呢?”
“祥子这一路还顺利吗?”
“婶子,路上顺利的很,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我给兴实和大年写信的时候还没安顿好,所以当时没有给他们留下具体送货地址,这不早早的就派人在进徽州府的必经之地等着你们了吗。”
姜榆给应祥介绍了刘天道和乔六子。
在城门口给大家寒暄了几句后,就带着车队去了姜榆租赁的那个小院。
姜榆的人负责卸货和安顿好马匹,刘天道则带着镖局的人去了隔壁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小院去安顿了。
姜榆也抽空去了一趟春宵楼做最后一次检查工作。
苗妈妈是聪明人,在看到自己楼里的变化后也学会了麻将跟扑克牌,再加上姜榆请来的嬷嬷偷偷的给楼里的姑娘们教规矩,她料定自己怕是要红了。
不!是她楼里的姑娘们和她的春宵楼怕是要红了!
所以姜榆每次再来春宵楼,苗妈妈都很客气,“榆娘子来了快请进,姑娘们刚按照榆娘子说的法子上完妆,还请榆娘子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现在楼里被安排进来了六个人,这六人都是姜榆从山上带下,原来的山匪头子刘霸道就在其中,他们以后是负责看场子的。
楼里的姑娘们见刘霸道几人都喊姜榆榆夫人,姑娘们不知是谁带头开始喊她榆娘子。
时间长了,这苗妈妈见了她也称呼她榆娘子。
姜榆笑着应了苗妈妈的话,“好,那咱去看看,另外姑娘的衣服可送来了?”
“送来了......送来了,我这就让姑娘们穿上看合不合身。”苗妈妈笑的真诚。
姜榆看过后很是满意,都是女人又是上惯了妆的,上次姜榆来只稍加提点了一二姑娘们就上手了。
春宵楼关闭了将近一个月后,苗妈妈也用自己的渠道把年初四要重新迎客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就这样春宵楼在大家面前正式亮相。
初四这日傍晚,姑娘们正式亮相,褪去了以前那些红红绿绿的纱裙,换上了规矩且能彰显个人优点的衣裳,一改往日的搔首弄姿,规规矩矩的在春宵楼迎客。
听到消息前来的贵客或者是在此处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往里张望。
姑娘们也拿出了自己的本事邀请各位大爷......
姜榆还是穿的男装,她当然不会出现在大堂或者去春宵楼大门口招待客人,而是站在春宵楼位置最好的雅间,看着外面的一切。
霍景湛这时候也来了。
他来这种地方,当然不会带着自己的长辈,看年纪都是十八九岁,年岁跟他差不多的同辈。
苗妈妈和姜榆留在春宵阁里的人都是认识霍景湛的,知道他是贵客,直接带着他去雅间。
姑娘们忙的很,她们不仅要招待客人,还要教给客人搓麻将,打扑克牌。
客人催促上酒菜的时候,一壶醇香的西风渡端上桌。
是的,姜榆给她的清酒起名西风渡。
春宵楼嗓音最后的姑娘收到了苗妈妈暗示琵琶声起,一首盼情郎幽幽的弹唱出口。
婉转软绵的声调,再配上姜榆给她写的词,把姑娘心盼情郎的隐秘心思给唱了出来。
客人们第一次知道,逛青楼竟然还有如此乐趣,不仅有比在赌坊玩骰子还有意思的麻将和扑克牌,还有在大酒楼都没喝过的纯酿。
姑娘们更是情意绵绵,两杯酒下肚让他们一时分不清这是在逛青楼还是在逛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
竟有了似神胜仙的感觉。
不时传来打赏的吆喝声和碰牌声.....
苗妈妈更是收银子收到手软。
她得空去了楼上的雅间一趟,笑着给姜榆说了下面的情况。
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姜榆很淡定,“苗妈妈,这才是第一日,你且等着吧,赚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记住咱的西风渡数量有限,一桌只限一壶,他们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