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的心也是狂跳不止,刚才真是太凶险了,若不是躲的及时,这会怕是就在地上躺着喊救命了。
可早上出来时说好的他们买菜,老周带着初一去张罗新买的铺子去了,若是等他们来了再买,就怕耽搁了中午饭,若是就他们几个对付一口也就得了。
但还还有十几个陪同考试来的家眷小厮呢。
所以这菜还的得她俩去买。
安抚了周家的几句,捡起地上的篮子就出了胡同。
“我求求你们,先帮我家少爷去请大夫好不好,我不会赖账的。”
刚才失控的马车撞到了临街的院墙上,车架已经散了,大黑马也被人应拦了下来。
怎么个硬拦法呢,看情形是被人砍断了马腿硬拦下的。
姜榆和周家的都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场景。
想赶快离开,但又抬不动腿,因为那个抱着自家少爷的小厮嚎的太凄惨了。
人群中同情的有,愤怒的也不在少数,实在是这辆马车刚才撞翻了不少的摊子,还有几个人因躲避不及受了些伤。
好心人已经小跑着去请大夫了,但那些遭殃的人怎么能放过这主仆,嚷嚷着让他们赔钱。
姜榆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少爷,只见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若不是有小厮扶着他,怕他都坐住。
顺着那少爷的脸往下移,好家伙,怪不得这人疼的脸都扭曲了呢,这人的左胳膊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在那里摆着,这一看就是骨头错位了,更严重的话可能已经骨折了。
姜榆把篮子递给了周家的,她过去蹲下问道,“除了胳膊疼,别的地方可有受伤。”
那少爷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小厮急忙道,“我家少爷练过几年功夫,刚才跳车时他完全可以保全自己的,是为了救我,是为了不让我的脑袋撞到石头上才这样的,少爷,小的贱命一条....”
“你先闭嘴,先让你家少爷做正。”姜榆打断了小厮的哭嚎,伸手去摸那少爷的胳膊。
上一世姜榆小时候有一个毛病,就是会习惯性的脱下巴,这毛病从小就有,有时正笑着,下巴就掉了,或者打个哈欠嘴就合不上了。
他们住的房子就在她妈妈上班的那个医院隔壁,所以邻里之间大多都是医护工作者,住在她们家楼下的邻居就还是一位接骨高手,由于经常找他给自己的下巴复位,姜榆跟他混的特别熟,更是跟着他学了一手的节骨的本事。
记得当初那老师还给妈妈说过要收自己当关门弟子呢,但当时她的学习成绩好,志向也不在此,她妈妈就替她婉拒了。
姜榆的思绪回笼,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托着那少爷的胳膊,“你握一下拳头,看使不使的上劲。”
那人额上的冷汗在冒,猛地感到刚才还刺痛的胳膊突然能使上力气了。
按照姜榆说的,他握了握拳头,发现还真的能使上力气了,痛感也慢慢消失。
“天禄,快....快拿考篮。”
“哎——少爷,小的这就去收拾考篮.....”
“真是意外,没想到这少爷还是个考生。”周家的嘀咕。
见主仆两人忙着收拾地上的东西,姜榆拉了一把周家的,示意没她们什么事了,可以去买菜了。
周家的有些不忿,嘟囔道,“夫人,这主仆俩真不懂礼数,连个谢字也不会说。”
姜榆摇摇头,“你没听到吗,那个少年是要赶着去贡院科考的,应该是怕来不及,再说了,我也不稀罕他的那声谢。”
围观的人都对姜榆的节骨手法赞叹不已,但他们还盯着要赔偿的银钱,注意力大多都被那主仆二人吸引过去,并没有人留意姜榆要走。
接过菜篮子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到了快咽气的黑马上,只这一眼,吓的姜榆拉住周家的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刚才看到了啥,一根银针刚好扎在马的眼睛里。
看来刚才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让马受惊,这是有人不乐意看到刚才那少爷参加乡试啊!还是想要他的命?
完了!她这是破坏了人家的计划!
姜榆发誓,她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自己刚才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她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呀,还没过够呢。
周家的被她拉着跑,有些纳闷,她们刚才是救人,又不是做贼跑什么啊?
然她看自家夫人神情严肃,也没敢问,自顾低头跟上了姜榆的步伐。
在早市转了好久,才饶回了家。
在回去了路上,姜榆把自己的怀疑给周家的说了,周家的好久后才道,“这人呢,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夫人,您说是不是刚才那少爷脑子灵光,读书好,遭人妒忌了,这才暗地里给他下绊子,让他进不了考场。”
后又感叹道,“以前还在戏班的时候,有个角,唱的特别好,靠着她我们戏班那两年的日子也改善了不少,可谁知她亲妹妹竟然给她下药,坏了她的嗓子,您说这还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咋就这么坏。”
姜榆认同周家的看法,这人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她管不了别的,只求这件事别牵扯到自己。
再有不是她阴谋论,姜榆觉的这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