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就听得前一阵哭一阵笑的。
有人在前面唱榜单,然而人多嘈杂,他们听不大清楚。
到底是大暑年岁小,忍不住了,“康全哥,咱往前挤挤吧,这一会人少些了。”
“行,不过你慢一些,别跟我走散了。”大暑带头挤了进去。
挤到最前面,两人也都有自知之明,没从前往后看。
纷纷从最后一名开始往前找。
据说今年赶来参加院试的有一千三百多人,而每年的秀才名额不会多余三百人,看名次的最末端,最后一名排在二百六十五,说明今年会有一千多人无功而返。
两人屏住呼吸,在名单上搜索着自己的名字,虽然都很急迫,但也不会大意,一个一个的细细找着。
突然康全拉住了了大暑,“大暑,你看,这一百二十六名的考生也是咱汉口县的,竟然还跟你同名,只是可惜了,那人姓姜,刚开始我看到汉口县姓姜的,还以为是我呢,再一看,这名字真是诓骗人,我的姓,你的名字,真是.....”
康全说着话,见大暑不给他回应,这才看向大暑,见他定在哪里,眼睛红红的,忽然明白了过来,激动到,“大暑,这是你对不对,姜锦修是你对不对,你跟姑姑姓了!”
“康全哥,没错,那就是我,上次回去刚改的,忘了告诉你,康全哥我考中秀才了,太好了,我没让我娘失望,外公外婆知道后一定会高兴的。”
第一百二十六名,名次对他来说不重要,反正他也考不中前三,第几都没关系。
大暑虽高兴,但还没忘记正事,对康全道。“康全哥,你的学问比我好,咱往前找,你也一定能考中的。”
见大暑都中了,康全的压力更大了些,他紧张的都有些发抖,因此看榜单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还是大暑指着榜单道,“康全哥,你真厉害,你是第三十名,康全哥你快看看那一排。”
康全盯着榜单好一会,最后不知是对大暑说的,还是在自言自语,“我考中秀才了,我考中了....”
“是啊康全哥,咱牛头村一下子出了两秀才,这在清平镇应该也是头一份吧!”
“大暑,咱快回去,说不定衙役现在已经上门道贺了,我送你回宅子后要回书院一趟 ,夫子一会肯定要找我。”
“那好康全哥,那咱快走吧。”
两人走小路,很快就到了锦乐街。
……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回来汉口县几日,见该安排的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粮商的令牌也已拿到,姜榆便把粮商的令牌交给了姜梧。
把五福安顿好后就赶往了码头。
这边县衙送喜报的人分四队赶往了不同的地方。
今年汉口县一下子多出四名秀才,窦大人笑的合不拢嘴。
他们汉口县在整个冀州虽然不是最穷的,但整体排列下来,那也是垫底的,所以耕读学子并不多,出秀才的几率那更是渺茫,往年能考中两个就不错了。
今年一下子中了四个,窦大人觉得这多多少少有一份自己的功劳。
笑呵呵的打赏了从府城赶来送喜报的两名官差,吩咐自己的亲随带人下去休息后,才打开了封存完好的名帖。
当看到其中有姜锦修的时候他是震惊的。
窦大人也是读了好多年的圣贤书才走到这一步的 ,他深知能考中秀才有多不容易,这姜夫人的儿子才十三岁啊!
“大人,大人?”师爷见自家大人捧着名帖许久都没动弹,不由喊了几声。
“啊!”窦大人回神。
“大人,名帖已经送到,咱是不是得安排人前去报喜了。”
“哦对,去叫人准备,今年这四位学子给咱汉口县长了脸,你吩咐下去,把动静弄的大一些,给其他的读书人也鼓鼓士气。”
“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不大一会,几队衙差穿戴一新敲着铜锣便出发分别赶往了各地。
县城里的人一看这动静便知道这是送喜报的,一打听得知今年竟有四人得中秀才,也都是很吃惊。
四队人有两队出了城,两队给居住在县城里的人送去了喜报。
这其中一队就赶往了槐安巷的姜榆家。
可是不巧的是姜榆已经出发去府城了,姜梧秋子他们都去了铺子上。
姜榆家是铁将军把门没人。
衙役们跟邻居打听了,邻居们也不知道姜榆去哪了,有人就出主意让送喜报的人把消息送到铺子里去。
正在几个衙差犹豫的时候,穿着常服的窦大人来了。
他本来是想讨个吉利,想第一个给姜榆道贺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索性也没让人去铺子上报喜,吩咐送喜报的人直接去了牛头村。
牛头村这边庄稼早就种上,那玉米苗都出来一扎高了,该打零工的打零工去了,留在家里的人多也不闲着,去田里除草,去山上捡野菜,野蘑菇等,因为姜榆说了,今年她还会收这些东西。
里正和几户种生姜的人家,却在忙着挖生姜。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跑来里正家的地头,“里正大伯,咱村来了好几个官差,说是来送喜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