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真的猜对了,您跟顾秀才的事还真的有人在中间搅和。”
“是谁?”姜榆急急的问道。
“是一个寡妇,她不仅撺掇人去家里提亲,也是她在顾秀才下聘当天在街上散播了您那些难听的话。”
“一个寡妇?”姜榆使劲在脑海里搜寻,她没得罪寡妇啊。
“那寡妇家住哪?姓什么?”
“住在平安街那一片,家里是开油坊的,姓乌,不过.....”
秋子犹豫要不要把昨晚的事给姜榆说。
“啥事,别犹犹豫豫的,快说。”
秋子把昨晚的事给姜榆大概的说了一下,后来又补充道,“刚才我装作去打油,去了一趟乌寡妇的铺子,铺子没开门,我跟附近的邻居打听了,邻居们说乌寡妇昨晚被吓病了,得了....哦,对了,得了离魂症,整个人跟疯了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的。”
“啊!”姜榆都懵了!
“真的,不止一个邻居这么说,夫人咱要不要趁机想想办法,把她的铺子给搅黄了。”
秋子发狠,姜榆的事让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这几天快憋屈坏了,弄了半天都是那个女人在外面胡说八道。
“不用,你先回去吧,这事让我好好想想。”
姜榆站在廊下,把这件事给捋了一遍。
他跟顾秀才的事归根结底是因为顾氏一族长,这乌寡妇最多就是眼气,嘴贱,心黑,当然也不是啥好东西。
不过这口气她没亲自出真是可惜了.....
突然,姜榆想到了什么,来到了五福的房间,“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娘,看啥,不是说了吗,我这没事,就是被瓦片划了一下。”
今早吃饭的时候姜榆给五福递馒头,就看到了他手心里的伤,但是五福解释说是在灶房打碎了碗,不小心划的,现在想来不对,灶房有美玉跟小云怎么会用的到他。
“姜五福,我们家家规第一条就是不许撒谎,你若是当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人,是我姜榆的儿子就给我老实交代你这手到底是咋弄的。”
姜榆是真的生气了。
“娘,我错了.....我说.....”五福怎么敢骗他娘,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给家里说罢了!
五福把事情的原委都给姜榆说了。
由于五福房间里的动静有些大,把在大暑和郭氏都给引了过来。
“大暑,去给我找根棍子来。”
“娘——”大暑第一次没有听他娘的话。
“阿榆,你要干嘛,咱家孩子有啥错,我刚都听到了,那寡妇活该被教训。”
“娘,您能不能别掺和,那乌寡妇都给被吓疯了,您说这要是出人命可咋办?”
姜榆见没人帮她拿工具,气呼呼的出了门,找棍子的时候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马鞭。
郭氏和大暑在屋里劝五福快跑,姜榆正在气头上,让他快出去躲躲。
可五福是个有骨气的,人家就跪在那动也动,气的郭氏都想打他了。
然而最后鞭子并没有落在五福的身上。
姜榆站在门口,挥起鞭子就朝着自己后背狠狠的抽了起来。
等郭氏,大暑,还有五福反应过来扑过去阻止的时候,姜榆已经抽了自己四五下了。
姜榆心道:“真他娘的疼啊!”
郭氏从姜榆手里抢过鞭子,骂道,“你这是要干啥,你长这么大你娘我没动过你一个手指头,你竟然敢往自己身上挥鞭子,你这是看我老婆子活的时间久啊,你个混账东西。”
姜榆都无语了,她娘能不能先别哭,让她先教育完五福再说。
“娘,子不教父之过,是我错了,我只想着给他吃好的,用好的,送他去私塾,竟忘了教他该怎么做人,娘,他这么小就敢溜进寡妇家里,若是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了。”
“不....娘,我没有想过杀人,是我错了,我错了,您打我吧,我绝对不躲。”
“你快别叫唤了,还嫌事不够大是不是,快去给你娘找药,家里若是没有就快去买!”郭氏气的跺脚。
姜榆原本还有好多话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五福的,可是郭氏不给她机会,硬拖着把人拖回了房间。
“娘——”姜榆气的不行。”
“娘什么娘,你快给我看看后背,伤的咋样了,你这个死妮子,你是要气死我啊!”
姜榆,“呃......她也很生气的好吧!”
.....
此时两匹骏马正在燕州通往汉口县的官道上疾驰。
燕忱听到管家报有汉口县书信时还有些疑惑。
按理说汉口县的事已经解决了,即使哪里的探子有秘报传来,也不会亲自报给他,下面的那些人也能解决。
但听说是姜榆的信时不由来了兴趣。
信件打开,里面的内容很简单,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直截了当的就一句话,“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欠民妇的那个人情,如若记得请来汉口县一叙。”
燕忱看完信时都气笑了。
他燕忱竟被一个妇人要账要上门了!
他很好奇那个不同寻常的妇人遇到了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