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姜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便装害羞跟秦夫人打着哈哈。
好好秦夫人是聪明人,见姜榆不爱说也就不再追问了,很自然的换了别的话题。
秦夫人在姜榆家坐了有一个时辰,也就起身告辞了。
姜榆看着秦夫人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回家后也没心情干别的了,抱着云峥哄了起来。
还是跟小孩子待在一起好啊,没烦恼还治愈。
“夫人,午饭做好了,您把云峥少爷给我,您去吃饭吧。”
姜榆刚把云峥交到周家的怀里,家里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姜榆以为是秋子来送东西的,说道,“你抱着云峥就行,我去开门。”
然而当大门打开时,姜榆看到的不是秋子。
而是顾秀才。
姜榆先是一愣,然后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想到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还是顾秀才先开口道,“阿榆,本来昨日就要来见你的,但你也知道,昨日有谢师宴,我饮了酒,怕失礼就没有过来。”
“是有什么事吗?”姜榆听顾秀才叫自己的名字,心里莫名,但她一时还真不好意叫顾秀才的名字,但说话的语气跟原来还是有了些许的差别。
“是跟你商量一下几个孩子的事,我打算明日回村,先让孩子们上了我顾家是族谱,这样也能尽快给锦修安排院试的事情。”
“顾大哥还是进去说吧。”姜榆侧了侧身子让道。
顾秀才听到姜榆这个称呼,身体一僵,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不过还是道,“不了,私塾下午还有课,我说完还要赶着回去。”
说完顿了一下,上了一节台阶与姜榆站在了一起道,“还麻烦阿榆把孩子们的生辰八字都告知与我,另外就是大年的名字叫锦辰,刚好与我的犯忌讳,可不可以给他换个名字。”顾秀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怕姜榆怪他给孩子改名字。
姜榆想了想,“可以,这事就麻烦顾大哥了。”
姜榆本人倒觉得这没什么,现在孩子们连姓都要改了,更何况是一个名字呢,她相信大年也不会介意的。
顾秀才问道,“叫锦年可以吗?”
“锦年....锦年!”姜榆念道,“行,很好听。”
顾秀才犹豫的片刻还是道,“那我们的婚事等乡试结束后办可以吗?”
其实这种事应该由媒婆与女方的父母商量的。
但他俩的情况不一样,顾秀才想先取得姜榆的同意后再让媒婆去牛头村。
姜榆知道她跟顾秀才现在已经换了庚帖,写了婚书,从大安的律法来看,她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所以姜榆也没矫情,“就依顾大哥说的,但可不可以在这之前先让我见见顾大哥的女儿。”
“应该的,这事我会安排。”
两人在大门口又说了几句,顾秀才提出了告辞。
姜榆知道顾秀才不进门是为了她的名声考虑,据她所知,县城里现在对她的风评可不好,什么她高攀秀才老爷了,什么她一把年纪还行勾引之事了.....
送走了顾秀才,姜榆跟没事人一样回家吃饭。
汪氏看婆婆的心理竟如此强大,心生佩服,也明白了自己跟大年两口子怕是这辈子都逃不出婆婆的手掌心了。
秋子送来犁铧的时候姜榆刚放下碗筷。
让秋子帮着组装在一起后,从邻居那借了辆骡车,和秋子一块去了县衙。
窦大人做为一方父母官,每天也有处理不完的正事。。
这不马上麦子就要熟了吗,他上午去查看了附近的几处粮仓,看看需不需要维护,回来刚吃了口饭,就听到有人报说是榆晚居的姜夫人求见。
窦大人把人召了进来。
姜榆把她的来意说了。
单单从表面看曲辕犁跟直辕犁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窦大人知道姜榆不会闲的逗他解闷。
所以就让人找来了一头耕牛和一位五十多岁的庄稼把式。
在县衙找了块空就试了起来。
庄稼把式第一眼看到曲辕犁的时候眼前就是一亮。
但县太爷就站在跟前,他不敢乱说。
等牛拉着曲辕犁一下地。
那老汉不由感叹道,“真轻巧啊!”
窦大人慢慢的也看出了门道,“姜夫人,这农具妙啊,不仅灵活轻巧,还能掌握耕地的深浅。”
那老汉见县太爷都夸这新农具了,也大声道,“是啊大人,您看这片地都是生土,小老儿一人就能夫住这犁把,而且看牛的样子在前面也丝毫不费力 ,按这节奏,一亩地能比往常省一半的功夫。”
姜榆在一边补充道,“大人您看,这农具省力是因为前进的时候改进过的犁铧把土都翻到了两遍,这样就减轻了前进的阻力,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窦大人急急的问道。
姜榆当然不会卖关子,回道,“这样做可以覆盖最上面的土块,大大断绝的杂草的滋生,可以提高粮食的产量。”
窦大人看向已经停下来的老农,老农重重的点头,“这位夫人说的对。”这才半炷香的功夫,刚才还硬邦邦的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