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不搭理他。
李斯继续,“阿榆,咱和好行不行,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改,你说怎么处置柳氏都行,当初是我迷了心窍才被她勾引的,阿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我......”
这幸亏是姜榆胃里不舒服还没吃早饭,不然指定得吐出来,“停——打住,姓李的,我说你眼珠掉裤裆里了咋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里还有你了。”姜榆都被气乐了。
“现在我数三声,你若不赶快滚蛋,我就去报官,说你私闯民宅,一...二...”
“阿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但是你放心,明日我还来认错,一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李斯这次来就是做个试探,现在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剩下的也就好说了。
看着李斯那故作潇洒的背影,姜榆捏紧了拳头,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该死的,竟然把主意又打到她的身上了。
“娘,怎么办?看样子他想纠缠你。”
“别搭理他,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娘,我没事。”李青娘很内疚。
“没事就好,我走的这几天,家里没事吧?”姜榆岔开了话题,她不怪李青娘,今天别说就李青娘一个人在家了,就是叶定帮跟大年在也不一定能拦的住他。
就这样又过去几日,李斯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姜榆跟前,不是来家里敲门,就是在私塾的门口堵她。
一时之间周围的邻居开始窃窃私语,给姜榆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怕时间长了再影响到大暑,就提前采取了行动。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边秋子也已经打探出了李斯在汉口县的住处,基本摸清楚了他的生活规律。
秋子打探来的消息是李斯现在就租住在离槐安巷很近的一个胡同里,走着也就半刻钟的功夫,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
趁着夜黑风高,姜榆出门跟秋子汇合了。
傍晚的时候,秋子已经去打探过,今晚李斯请了他的租客喝酒。
是的,李斯在县城的宅院是租出去的,看这意思是想提前把房子收回来,以后就在县城安营扎寨了。
姜榆恼火,这不知死活的玩意你说你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呗,干嘛非要往她跟前凑,这不找屎吗?
秋子也不敢多问,不过看着夫人手里的木棍跟自己怀里的麻袋,他也能猜出个八九分。
僻静的胡同里,李斯醉醺醺的回来,姜榆给秋子打了个手势,秋子窜出去从李斯的身后给他套上了麻袋,这活秋子第一次干,有些生疏,不过还是套上了。
还没等李斯反应过来,姜榆手里的棍子就抡了过去,“你这个没人要的老抹布,人渣,老娘好不容易把你丢了,你竟然还敢回过头来肖想与我,那就先吃顿棍棒再说吧。”姜榆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之所以套麻袋,那也是因为这样下手比较方便。
李斯疼的到处乱窜.....
秋子揉揉眼,他以为夫人需要他动手的,没想到自己想多了,他来的作用好像就只是套麻袋的——而已。
这一刻秋子的三观尽碎,觉得女人狠起来根本没他们男人啥事!
姜榆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最后棍子断了。
“李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往我跟前凑,别怪让你死的难看。”
说完手里的半截棍子一扔,振臂一呼,“咱们走——”
这边李斯挣扎着从麻袋里出来,鼻血糊了一脸。
不得不说,姜榆下手是真狠,李斯觉得他的鼻梁断了,稍微动一下小腿骨也是钻心的疼。
可奇怪的是李斯脸上没有愤慨,有的却是欣赏,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然后越来越大,最后放声大笑。
在知道套自己麻袋的人是姜榆的那一刻,他突然欣赏起这个女人来了, 这股子狠劲他喜欢,像极了一个人。
姜榆的心情好了很多,若不是后面还跟着秋子,她都想高歌一曲庆祝一下。
“娘,你干什么去了?”五福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我跟你秋子哥说些铺子里的事。”
顿了一下对秋子说,“你先回去吧,明天铺子里的事还有很多你早点歇着。”
秋子都没敢抬头看姜榆,躬身行礼后就回了榆记。
“天这么冷,你咋出来了?”
“儿子在私塾一待就是一天,没意思的紧,这不该温的功课都温完了,想找娘说说话。”
五福从来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说着话就去拉姜榆的胳膊,跟撒娇似的。
“行,回去娘就给你讲个大英雄的故事,保证你喜欢听,哦,对了,也叫上你二哥,不然他读书都读傻了。”
姜榆将一条胳膊搭在五福的肩上,娘俩说着话,往家里走去……
二月初,李青娘挂念家里,有些坐不住了。
姜榆送他们一家三口回去,“青娘,大夫给你抓的安胎药不要忘记喝。”
“娘我知道了,庄子上有啥忙不过来的您就给我捎信,我让相公来帮忙。”
“是啊岳母,有啥事您就吩咐一声。”叶定帮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