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榆顿了一下!
“甭他娘的给我抱屈,昨个你一进我群芳院就叫嚷着你请客,姑娘就在哪,睡不睡是你的事,但是想赖账门都没有。”桃妈妈掐着腰,老鸨的派头十足。
“哎哎……我说你这个老娘们,说话就说话,干嘛骂人!”姜榆一听桃妈妈骂娘,不乐意了!
“你……”桃妈妈气的瞪眼,她没想到你一乡下妇人竟然敢骂她老娘们,眼珠子一转道,“想听好话是不是,行啊,把你儿子欠我们院子的银子拿来,那他以后就是我们院子的大爷。”
二十两银子,这可都够农户人家过两年宽松日子的了。
今天从县城回来,姜榆的身上还真带着银子,这银子她愿意拿,不过她也想膈应一下桃妈妈,“桃妈妈,银子呢我这个当娘的拿就拿了,不过同为女人,今个我就多说一句,桃妈妈你做这一行定也是被逼无奈,不过人呢,无论在什么时候还是要积点德,不然来世投胎……啧啧……。”姜榆摇着头啧啧两声,一副惋惜的模样。
“你竟然敢诅咒我!”
“我没有,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桃妈妈心虚什么,银子都给你了,我可没时间在这里给你磨叽,你们俩带上大年咱们回家。”
姜榆甩了一下衣袖,先一步出了群芳院。
大年解开了绳子,手脚发麻,被汪小全跟大年架着紧随其后。
回家的路上,姜榆也没忘让姜梧顺路去药铺,请来了那里的坐堂大夫。
大年看着她娘的脸色,不敢发一言。
就连跟姜榆离得一丈远的汪小全也有眼色的很,他原本是想揍大年一顿的,不过现在也歇了心思。
反而被请来的老大夫心情极佳。
骡车上的几人都心思各异,完全没注意和他们擦肩而过的马车。
马车上李斯揉着额头,心烦的厉害,他刚把靠窗的车帘打开想着透透气。
就看到了驾车的姜梧,然后就是狼狈不堪的大年。
“不成器的东西!”李斯嘀咕出声,头更痛了。
牛头村大年的家里。
汪氏已经喝了些粥躺下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挣扎着要下地。
郭氏跟汪氏在一边安抚。
“周家的,你把大夫请进去给大少夫人瞧瞧。”
“是。”
院子里大年已经跪下,认错道,“娘我错了。”
姜榆背着手来回踱步,“你错在哪了?”
“我不该去那种地方,不该轻信别人的话,不该乱交朋友,不该喝酒……”大年把他能想到错处都说了。
“还有吗?”姜榆问道。
大年抬头,瞄了一眼姜梧,没得到任何提示,想了想道,“娘,那二十两银子我还你的。”
姜榆,“……”
姜榆在原地转了几圈,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又去了灶房。
出来后,手里多了一根拇指粗的柳条,“你给我站起来,把裤脚挽上去。”
大年就知道他这顿揍挨定了。
姜榆甩开膀子,狠狠地一柳条下去,大年发出一声惨叫!
“闭嘴,你若是敢再叫出声,老娘今天打断你的腿!”姜榆咬牙!
姜梧,“他姐真狠,打人都不让人家叫两声!”
汪小全,“……”
姜榆抽到第六下的时候,大年的小腿已经青紫红肿。
大年握紧拳头,咬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上豆大的汗滴落下来。
这是她娘第一次打他!
姜梧觉得差不多了,刚想去拦,被冲过来的郭氏撞了个趔趄,“你给我住手,你要打死他啊!”
“外婆,你别管,让我娘打,是我错了!”
姜榆被气笑,“好啊,你小子这时候还给我硬气上了,那我现在就让你明白明白你为啥挨揍。”
姜榆紧了紧手里的柳条开口道,“第一,你抛下怀孕的妻子出去寻欢作乐该打,第二,你已成家立室不想着好好上进,把日子过好,反而整天跟村里的二流子鬼混该打,第三,你外公家盖房子,全村老少爷们都去帮忙,这个亲外甥反而去喝花酒该打,第四,我在县城忙的脚打后脑勺,你他娘的日子过得挺美,你这是不孝该打!”
好吧,姜榆自己也骂娘了,没办法,她气啊!她一把年纪了还没享受生活,这小子倒是能耐!
“还有,我问你,我让你写的大字你写了多少了?”姜榆突然想起这件事。
大年哆哆嗦嗦的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十张?”姜榆问。
“两张?”大年答。
“阿梧,你把咱娘拉开,这小子还得继续揍!!”
大年不知又挨了多少下,最后还是汪氏求情,姜老汉夺走了柳条才结束的。
背着药箱看热闹的老大夫收回视线,知道自己又来活了。
“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外孙的腿!”
郭氏都急哭了!
鸡飞狗跳了一上午,姜榆特意回家来办的正事一件也没办成。
汪家人看都不用自己出手,大年就得到了教训,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姜榆想起什么道,“亲家母,汪四好像是你们小济村的,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