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剩下的工钱,姜榆送走了几人。
回屋换了衣服后就叫上两个丫头,打算去街上转转,给自己和老两口买些布料做新衣服,她身上这件穿着有些热,还要顺便打听一下,要到哪里才能买到山羊。
“夫人,您看这布料颜色多好看,很衬您的肤色。”布庄的伙计热情的给姜榆介绍。
姜榆看着他手中的靛蓝薄料,觉得确实不错,是她这个年龄段该穿的,但她不喜欢,以她的眼光判断,这颜色有些老气了,但自己的年龄在这摆着,自己中意的颜色穿着也不合适,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些素色的布料,如梧枝绿、白青、晴山蓝之类的。
男人的薄衫也按着她的身量买了一套,下次去府城的时候穿的方便。
郭氏跟姜老汉也一人买上两套,他们身上的春衫都是好几年前做的,一直不舍得买新的。
细棉布买的多,家里主仆几人每人都按两套扯的,以后越来越热,里衣每天都要换,不然汗津津的多难受。
布买的太多,小云跟着布庄的伙计一块把布送去了店里,她和美玉继续在县城转悠。
“夫人,您要买的山羊我们这没有,小猪崽要不要走抓几头回去养,年底既能吃肉还能换银子的,多划算。”卖小猪崽的妇人极力给她推荐。
姜榆摇头,“大嫂,小猪崽不急,等地里的收成下来再抓,您知不知道咱县城哪里有抓养崽子的。”
看她不打算买猪,那妇人也失了热情,“今年还没有,往年的时候偶尔碰到过一两家,少的很。”
姜榆又问了几处都是同样的回答,这让她养羊的积极性打消了不少,难道这里的人都不养羊的吗?
.......
姜榆情绪低落,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穷不养鸡,富不养羊。
穷人想指望养鸡来翻身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在古代别说牲畜了,就是人不小心得个风寒都容易要命。
这鸡一病那可是会传染的,所以最多也就是养几只来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过年过节杀一只来打打牙祭,或者拿鸡蛋去换些油、盐,灯油之类的家用。
至于羊吗,所谓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家里有了银钱,谁不是赶快去置办上些田产,再说了,羊肉这么贵,过年过节的时候有的大户人家,人家都有自己的庄子,猪羊肉都能自己供应,那些家里不富裕的农户,谁愿意多花一倍的钱去买羊肉,猪肉不香吗?
哎......看来她还是不能完全融入这里啊!
太傻?太天真……
看她情绪低落,走在姜榆身后的美玉提醒道,“夫人,咱要不去问问陈屠户,他总不能只杀猪吧,冬季的时候肯定也是杀过羊的,说不定他有门路呢,咱顺道去问问,也不费啥事。”
这档口听到美玉的主意,姜榆犹如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浮木,“美玉,你这小脑袋傻瓜咋这么聪明,这事要是成了,夫人我好好的赏你。”
美玉得到夸奖高兴的不行,“夫人,奴婢不要奖赏,能待在您的身边美玉就很满足。”
“你这小丫头,平时看你话不多,没想到还是个嘴甜的。”
美玉腼腆的笑笑,接着急忙解释,“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咱加快点步伐,不然一会陈屠户该收摊回家去了。”
主仆两人都加快了步伐,来到陈屠户的摊位时刚好他还在,看到自己的老主顾行色匆匆的过来,陈屠户热情的打招呼道,“榆夫人,您咋这时辰来了呢?您要的肉和排骨,上午就给您送到店里去了。”
“陈大兄弟,莫慌,我来是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听到不是猪肉出了差错,陈大户也放心了,“啥麻烦不麻烦的,夫人您说就是。”
“大兄弟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说了,是这样的,我想在村子里养些羊,奈何在咱县城找了个遍,也就只找到了鸡崽,猪崽这些,实在是没办法,这不想到了您,毕竟您地界比我们熟。”
“那榆夫人算是问对人了,我岳父家那个镇子里养羊的不少,我年节的时候杀的羊都是从哪里拉来的。”
“那可有山羊?”
“有,大多都是山羊,看着可稀罕人了。”
姜榆大喜,急忙追问,”大兄弟,不知弟妹的娘家在那个镇子,我想去看看。”
“哟,那您恐怕就要费些功夫了,我岳家是离岸汉口县最远的一个镇子,名叫七溪镇,从县城赶牛车出发,怎么着也得五六个时辰才能到。“
“这么远吗?”
姜榆犹豫了,这五六个时辰那就是十多个小时啊,这一来一回,再加上买羊的时间,怎么着也得三四天的时间,现在铺子里她又走不开,事情有点难办啊!
“大兄弟,除了说的这个七溪镇,咱这附近就没有别的养的了吗?”
“榆夫人,听您的意思,那肯定不是只想养和一只,两只的,咱附近有是有,大多都规模很小,最多也就是在自家后院养个三五只,这也不顶事不是。”
陈屠户说的有道理,她要养怎弄的也得二十只起步吧,不然还不如不折腾。
“陈大兄弟,先谢过你了,我回家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