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姜榆躺下后又昏昏欲睡——
翌日,天蒙蒙亮,姜榆就起床了,休息了一夜,身体已经好了大半。
打开堂屋的门,映入眼帘的一个还算整洁的农家院,当然,这要忽视地上的那几坨鸡粪……
这眼前的景象她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是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陌生则是因为她初来乍到,一时很难适应原主的记忆。
出了堂屋,她想去后院的茅房,这也是她早早醒来的原因,从昨天穿来到现在,她还一次都没方便过。
“娘,是你吗?”
姜榆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人,那就是她儿媳——汪氏!
姜榆立刻收敛表情道:“是我。”
在这个家里原主对谁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别说儿媳妇,就连她生的三个孩子也是如此。
不,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原主的夫君李斯。
想到这李斯,姜榆气的差点咬碎后槽牙,“李斯,你给姑奶奶我等着,这个仇不报我跟你姓。
是了,姜榆穿来和这个李斯有直接的关系。
原主昨天是去镇上找自己的夫君的。
今年收成好,交了赋税后还有不少余粮,姜榆留够一家人的口粮,就把多出来的粮食都卖了,足足卖了六两银子。
这原主是个傻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恋爱脑。
李斯在镇上的大酒楼做大掌柜,每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月钱,可家里一年到头见不到他的一个铜板,每次还花言巧语把原主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骗去。
说是钱放在姜榆这就是一堆死物,放在他那可以钱生钱,说不定以后也能开个大酒楼。
听听……听听……这大饼画的,也就原主相信……
这不昨天原主一大早就去了镇上给李斯送钱,
走到桂花巷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夫君光天化日下,搂着一个女人,两人从一处院子里走出来,看上去甚是亲密。
这原主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追上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进了一家胭脂铺,出来时,李斯手里多了两个礼盒。
即使姜榆再傻,也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的夫君在外面养了外室。
原主当时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不敢上去质问,自己失魂落魄的往家走,到村口的时候,不小心踩空,掉到了池塘里。
原主不会水,在水里挣扎了许久,她也就是那时候穿过来的。
没错她在现代是一门心思的学习搞钱,不想谈恋爱结婚,可这自愿放弃,和被强制剥夺是两码事好不好!
她连男人的手还没拉过呢,现在穿来就给她安排了个全套,所以姜榆能不恨李斯吗?
简陋的草棚,地上挖了一个大坑,人蹲在坑边如厕,臭气熏天不说,还很不安全,这晚上想方便,会不会一不小心掉到粪坑里!
“嘶……想想就恶心。”
起身扎紧裤腰带········
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走到前院洗漱后又想起她这儿媳妇,拿出帕子擦干净手,走到东厢的窗前开口道:“巧云,你好点没,肚子还疼不疼。”
屋里的汪氏一楞,又赶紧回话道:“娘,我好多了,再有两天就能下床干活。”
“家里的活计你不用操心,有我呢,你只管把身子养好,其他啥事也不用惦记。”
“好了,你好生养着吧,我去做饭。”
婆婆的异常让汪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等回过神来,姜榆已经进了灶房。
汪氏已经嫁过来一年有余,成亲前就听说未来婆婆是个好脾气的。
以后指定不会磋磨儿媳妇,可成亲后越发觉得婆婆这人奇怪,她对家里人都是冷冷淡淡的,半个月前,她去地头给男人和婆婆送饭,回来时不知怎地就小产了。
当时已怀孕三个月,婆婆也只是淡淡的道:“以后再怀就是了。”
没有责备,更没有关心。
今天这是她嫁进李家一年多,婆婆第一次关心她。
姜榆打开灶房门上的锁头,推门走了进去,灶房还挺大,有一个大灶和一个小灶,靠墙的位置摆着碗柜,碗柜旁还有一张桌子,姜榆用手抹了一把桌子,还挺干净。
早饭姜榆做的是白米粥,煮了两个鸡蛋,用的是刚收上来的新米。
大米的清香顺着早晨的微风,飘出了好远。
大暑怀里抱着一个坛子,大老远就闻到了饭香,走到自家门前,气味更浓,这才知道,是自己家在做饭。
“娘,给我开门。”
“娘。”
正在烧火的姜榆没太在意,听到越来越重的拍门声才知道,这是在叫自己。
打开门后,看到一个五官端正的小男孩,“娘,这是我外婆让我给你和大嫂送的早饭,外婆还说让你们趁热吃。”
语毕,把坛子递给姜榆扭头就要走。
“大暑,你吃早饭了吗?”
小男孩顿住脚步,回头急切的道:“我回外婆家吃。”
姜榆,“那个,我做了白粥,要不你就在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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