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看御少暄,赵月玑也能感觉到他深邃的视线,她听见他说。
“我来与你行夫妻之礼。”
“你,你说什么?!”赵月玑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她下意识想要逃,却被御少暄一把抓住。
赵月玑想要推开御少暄,男人像一座山一般难以撼动,赵月玑脚下一滑,跌坐在床上。
“啊!”赵月玑惊叫一声,御少暄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赵月玑闻到了酒味,她眉头一皱,用力一咬。
御少暄低笑一声:“就没有新鲜的招数了?”
赵月玑的双手被钳制着,她大吼道:“御少暄,你清醒一点!”
御少暄望着她,一字一句:“我很清醒,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过。”
赵月玑咽了口唾沫,喃喃道:“如果你真的清醒,怎么会想同我……你爱的人明明是熙兰。”
御少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赵月玑的脸颊和嘴唇。
他俯身,隔着指尖再次烙下一吻。
“赵月玑,你是我的妻子,你听好了,这件事情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唔!!”赵月玑要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御少暄霸道的缠绵几乎要将她完全吞没。
到最后,赵月玑失去了理智,天地消失。
窗外飞来两只黄鹂鸟,互啄羽翼,婉转娇啼。
两人却无闲暇顾及。
春信和柳溪在门外偷笑。
“成了,少爷和少奶奶总算是圆房了!”
“可不是吗,咱们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秋澈端着水盆走了过来,春信急忙拦住她。
“秋澈,今晚不用我们伺候了,这是少爷吩咐的。”
秋澈愣了愣,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面露喜色:“我明白了,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就是啊,咱们还是回房睡觉,明天晚些时候再伺候少奶奶起床。”
“就这架势,明天少奶奶起得了床吗?”
“哈哈哈哈,你这话要是被少奶奶听去了,定会掌你的嘴!”
两人笑闹着走远了,秋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四下看了看,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
擒云从屋顶上翻了下来,他眼神一沉,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云络阁里,大夫人抬眸:“你是说,御少暄和赵月玑行了周公之礼?”
秋澈点点头。
大夫人顿了一下,道:“那也没什么,他们二人终归是夫妻,而且,他们早在成婚前,就有了肌肤之亲。”
秋澈继续说:“还有,赵月玑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今天白天,她玩叶子戏,把之前所有输的都赢回来了不说,还拆穿了四夫人和五夫人的把戏,让她们把钱都还给了二夫人。”
大夫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沉吟半晌,道:“是我小瞧了那丫头。”
秋澈说:“夫人,您也不必担心,依奴婢看,五少奶奶是小孩子心性,她不过想出口气,没什么深沉的心计,要不然也不会得罪四夫人和五夫人,偏帮默默无闻又不受宠的二夫人。”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
“你把人想得太简单了,我感觉,赵月玑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御少暄没有那么简单。”
秋澈往前一步,黝黑的眸子里泛着光芒:“夫人,您放宽心,大少爷就快要回来了。”
“就是因为少凌快回来了本夫人才不能安心!”大夫人的眼神凌厉。
“本夫人要扫除一切障碍,确保少凌可以做妄执城的城主,你要盯紧御少暄和赵月玑,找准机会,让御少暄注意到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
黄鹂鸟儿结伴飞过城主府邸,秋日的夜,隐藏着些许的燥热。
灵月阁。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宁静,乳娘把十少爷从摇篮里抱起来,柔声细语地哄着。
“小少爷,不哭不哭,是不是饿了?”
四姨娘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地将玉枕扔在地上。
贴身丫鬟烟絮捡起枕头,上前一步:“夫人,这是老爷送给您的合欢玉枕,您别拿这么珍贵的物件撒气呀。”
四姨娘望着哭闹不止的十少爷,眼神疲惫。
“怎么一到我房里就哭呢,也不能总送去大夫人那里,老爷会怪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烟絮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奴婢听说,最近城里来了几个蛮族人,他们手上有一种秘药,可以令人安睡,整整一夜都不会醒。”
四姨娘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不行,我是少瑞的亲娘,怎可对他下药?”
烟絮皱起眉,继续劝她:“四夫人,您忘了,三夫人就是生完三少爷后,总是熬夜照顾,元气大伤,才导致容颜无法恢复的。”
闻言,四姨娘的眼里露出了恐慌的神情,她从自己的脸颊摸到脖子,沉吟半晌,道:“那药,对人体有伤害吗?”
烟絮摇了摇头:“只是能让小少爷安睡而已,小少爷这样,您也很心疼吧?”
四姨娘看向乳娘怀里的少瑞,婴孩啼哭着,双腿不停地蹬,娇嫩的外皮磨擦掉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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