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娄留下的信件中,那张据说非常重要的地图,就藏在忧克寨的禁地,那里也是拜焰族的族葬群所在。
不过在上次夏妍茹他们去过之后,进出通道都被破坏了,而唐雨娄的信件里也只说了地图藏在禁地,但具体放在什么地方没说,只说夏妍茹到了就会知道。
姬文林对此还是挺无语的,说实话,忧克寨给他的印象一直不好,因为夏妍茹第一次受重伤便是在那里,如果可以选择,他其实不希望夏妍茹再去那个地方。
只是眼下看来,唐雨娄明显是希望夏妍茹亲自去取地图,如果不是有所阴谋,那么就一定是因为这份地图太过重要,才不希望假以别人之手。
忧克寨虽然里春城不算远,可这一来一回也是需要些时间的,好在跟老五约定交接的日子还有段时间,所以夏妍茹打算在这期间先去一趟忧克寨。
给屠洪星的信件也得给他送过去,夏妍茹看了下地图上的距离,去忧克寨之前恰好足以去一趟军部给屠洪星送信。
姬文林想要跟着夏妍茹一起行动,但碍于还在春城逗留的两名京都研究院成员,为了迷惑对方的视线,他只能怀着满心的担忧留守在春城。
“路上千万小心,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戚判去做,他可以信任。”姬文林仍旧有些不放心,送夏妍茹离开的时候还在唠唠叨叨的嘱咐不停。
夏妍茹对此都一一收下,上一次在忧克寨她的确吃了很大的亏,也怪不得姬文林会这么紧张了,便是她自己,其实对于那座族葬群也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辞别了姬文林,夏妍茹带着戚判跟他的两个手下就开车驶离春城,第一目标自然就是屠洪星所在的军部,半天的车程很快就抵达目的地。
春城那边姬文林已经提前跟军部打过招呼了,所以夏妍茹这边一到地方,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便顺利见到了屠洪星。
“这是娄叔留给你的信。”夏妍茹将那封完好无损的信件递了过去,两人此时是在训练场的一角,这里通常不会有人经过,很是方便聊些私话。
屠洪星神色复杂的接过信件,先是用手摩挲着信封,良久之后才轻叹着撕开取出里面的信件。
“吾儿,展信佳!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并非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我愧对你的阿娘,也愧对你和万丽。
细数我所做的一切,从始至终我都从不曾奢望可以获得你们的原谅,当年做出死遁的选择虽然也是迫于无奈,但不可否认我确实变相的放弃了你阿娘和你们兄妹。
或许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见你们阿娘了,只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搭理我这个抛弃她的坏人。
提笔准备写这封信之前,我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想说,可当我落笔后却发现,千言万语难描述。
父,屠岩。”
这一封不算多厚的信件,屠洪星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最后的落款出现,他才怅然的将信件按照折痕复原又揣进信封中。
夏妍茹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打扰他,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过信里的内容,但是从屠洪星不断变化的表情里也不难猜测,这封信里定然充斥了慢慢的父爱。
跟给夏妍茹那封信不同的是,唐雨娄似乎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卷入这些事情之中,所以很多关于他在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在信里提及。
屠洪星原以为这信里会是关于解释当初他抛妻弃子的原因,可是从头到尾对于这件事都没有提及,由此可见,即便重来一次,恐怕唐雨娄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又哪里像他想的那么脆弱?”屠洪星怅然之中还带这些怨怼。
诚然通过这封信,他能够感受到唐雨娄那满腔的父爱,可他早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他需要的是了解一切行为背后的真相。
“娄叔也是不想让你们兄妹卷入到这些事情里面。”夏妍茹不禁出声安慰道。
“可事实上,我早就已经卷入其中了,不是吗?”屠洪星的语气不是很好,但这并非是冲着夏妍茹。
“错了,你不过是接触了外围,真正的核心你还没有接近过,即便是娄叔,也只不过才触到了门槛罢了,这件事远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夏妍茹摇摇头,若非这次京都研究院的意外插手,以及唐雨娄的这封信,她恐怕也一直觉得这件事并不复杂。
“难道‘长生药’还不是核心?”屠洪星一惊,第一时间联想到的自然就是‘长生药’这个一直贯穿所有事件的神秘组织。
“‘长生药’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夏妍茹没有深聊这个话题的打算,既然唐雨娄的遗愿是希望他的一双儿女远离这件事,那么她也要尽可能不继续把屠洪星越带越深入。
屠洪星惊讶的挑起眉毛,见夏妍茹说完这句话就停下,瞬间明白对方这是不打算细说了,有些无奈,可自己也没立场要求对方必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别想那么多,这件事的确很复杂,也不是我想要隐瞒什么,主要是还有很多事情没能弄清楚。”夏妍茹解释道。
“嗯,那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可以告诉我一切的真相吗?”屠洪星期待的看向夏妍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