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阮温喻处于微醺状态,头脑还算清醒,“你不是要收拾他吗?”
祁钧瑞抓了抓自己栗色的头发,迟钝的想了一下,还真是。
虽然已经不痛了,但当时开始的时候可痛着呢,而且哪有人恩爱的时候要绑别人腿的,也不问他愿不愿意。
“对,我要收拾他。”祁钧瑞回想那晚可怜的自己,当即坚定下语气,“无论他怎么可怜,我今晚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阮温喻点头赞同道,“加油稳住,等你明天跟我分享好消息。”
祁钧瑞很有志气的点头,“没问题。”
随着夜深,陌谨寒给他们叫了车,祁钧瑞跟殷致枫道别离开。
把人送走之后,打扫卫生的家政团队也紧跟着上门。
陌谨寒带着阮温喻到楼下散步消食,在晚风中慢悠悠绕了两圈回来,家政团队已经提着垃圾离开了。
屋子里再度焕然一新,但陌谨寒还是让扫地机器人围绕着整个家工作了两遍,才进浴室洗澡。
阮温喻看了眼忙碌的机器人,想到了自己曾经买的那个,运行了三年都没问题,但陌谨寒刚来一个月就阵亡了。
这工作真辛苦,阮温喻叹一声,还好机器人只是机器。
然后就进卧室给陌谨寒拿衣服,帮他放到浴室门口。
不这么做,等会儿陌谨寒只围条浴巾出来,辛苦的人容易变成自己。
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阮温喻已经得出结论,只要他穿上衣服,不在床上,危险指数就能下降。
家里只有一间浴室,阮温喻趁着他洗澡的间隙,又去练了一会儿琴。
自从上次给陌谨寒唱过情歌之后,阮温喻就再也没给电钢琴插过耳机了。
因为他发现陌谨寒虽然对音乐无感,但对自己给他唱歌倒是挺有兴趣。
四舍五入一下,他应该也喜欢听自己练琴。
既然喜欢,那就弹给他听好了。
很快,温馨又带着些伤感的曲调,夹杂着莲蓬头的水声,一起传进陌谨寒耳里。
阮温喻弹的是明天上课要回的曲子,这两天练习下来,他已经将曲谱背下,弹奏过程也十分流畅。
陌谨寒记得他两个月之后要去参加一场校内组织的演奏会,前两天刚把上台要用的西装订下来。
地点是在市中心的大剧院里,还邀请了大师级演奏家参演,采取收费制度,演奏完毕之后,门票收益会捐给慈善机构。
位置不多,票在明天才对外开售,但卧室的桌上,陌谨寒的手表底下已经压着一张演奏会门票了。
是阮温喻走后门给他拿的,这样陌谨寒就能在前排,而且还是靠近三角琴的位置。
陌谨寒洗完澡出来,天气逐渐升温,屋子里开了点冷气。
阮温喻今晚喝的有些多,还有些急,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酒精开始上头。
酒量这东西仿佛就是天生的,就算阮温喻容易生病,也不影响他千杯不倒的体质。
所以他喝酒以来,陌谨寒并没有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虽然有些好奇,但他并不会为了满足好奇心,就去把人灌醉,那样容易饮酒过度,害得他家乖宝生病。
而同样的,阮温喻也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陌谨寒向来克制,无论参加什么宴,手里一杯酒就足够他周旋全场,然后完成目标,头脑清醒的离开。
他喝过最凶的一次,就是把阮温喻送走之后。
那次还是郑彦闻到血腥味,才赶紧阻止,火速送他上医院。
但陌谨寒还是瞒住了自己受伤的情况,到医院之后就让郑彦走了。
那段艰难危险的时期里,陌谨寒身边除了自己就是保镖,不会跟任何一个人亲近,因为暗地里那些人都在盯着、寻找他的软肋。
陌谨寒已经把阮温喻送走,自然也就没了软肋,但也不能因此疏忽,害郑彦或是别的人被他们盯上。
受伤之后,陌谨寒身体大不如前,加上那段时间忙碌而情绪紧绷,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他知道这样并不行,如果他撑过了难关,等阮温喻回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并不好解释,也容易惹哭人。
颓废过后,陌谨寒就开始积极疗养伤口,锻炼身体,终于在阮温喻回来那天,让自己跟当初分离时无异。
酒精也在那段时间彻底退出他的生活,但头脑疲惫的时候,还是需要借助一点外力维持清醒,陌谨寒便又开始抽烟。
但在阮温喻回来之后,陌谨寒一口也没吸,就像那些安眠药一样,身边随手可触的香烟也进了垃圾桶里。
但烟跟酒不一样,陌谨寒有意不让自己成瘾,可时间长了,身体终究会违背他的意愿。
没在一起的时候,陌谨寒想着他,晚上抱着他,烟瘾能被压下去,只有在被阮温喻拒绝,想要跟他分房的那晚才犯了一次。
但那晚也只是点着,他还是没抽。
喻喻不喜欢他抽烟,曾经家里有客人来,抽的有些凶,陌谨寒身上都被染上了很重的烟味,还没来得及洗澡,小孩就放学回来了。
其实那时的阮温喻也不算小孩了,只是陌谨寒总觉得他还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