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了解七七,她真的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孩子,在我白云观待了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你可知道她已经把我们师父传下来的古籍学会了大半,比你我两人厉害得多。”
张元士被张元济大声训斥,有些不服气,直接顶了回去。
“那也是个三岁的孩子呀。”
张元济看着跟头倔驴一样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师弟,心里的怒火消了大半,或许是自己想岔了。
他尽管没见过那孩子,能被师弟整天拿在嘴边夸奖,必然是与众不同的。
连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停止降雪的术法,都能被师弟认为是她所为,可能是他先入为主,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不管怎么样,祖师爷的魂魄已经被师弟交给了他的小爱徒,自己也没办法。
雪停了,等他们给恩人老两口治完病就得抓紧时间去找师弟那几个徒儿了。
尽管张元士嘴上不说,张元济知道他比谁都担心那几个孩子,但凡白云观香火不那么差,哪怕能饱腹,师弟都不会忍心赶徒儿们下山。
最小的徒儿甚至才三岁多,张元济也觉得师弟的做法有些不妥,还有那六个已经成年的徒弟,其中不乏性子敦厚老实不谙人情世故之辈。
让那种从小就在地处深山老林中的白云观长大的徒弟独自去外面闯荡,是件极危险的事。
他在山下行走这些年,见多了各种腌臜的事和坏了良心的人,比师弟更清楚这样做的危险性有多高。
张元济觉得与其担心最小的那个,不如担心最单纯的那个,那种人才更容易被外面的人欺骗欺负。
反而年纪最小的那个无需过多担忧,小家伙鬼灵精怪,道术又厉害,岂是山下那些普通人能欺负得了的。
“依我看,不如咱们不去找你那个最小的徒儿了,先去找那个性子最单纯最容易被骗的徒弟吧。”
张元济瞅了师弟一眼,提议道。
“我也是这样想得,七七那小鬼灵精不是我吹,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儿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不论对方是人还是鬼,小爱徒绝对能把对方揍得哭爹喊娘,小爱徒灵根深种,聪明伶俐......”
张元士每每夸赞起七七来,就变成了话痨,那些夸奖的词不重样的从他嘴里倒出来,张元济不敢置信师弟的词汇量都这么大了。
“你从哪儿学来那么多的词汇?不会是为了夸自己的徒弟词汇不重样专门查了词典吧。”
张元济也就开玩笑般随口那么一问,并没有真这样以为。
“你怎么知道?”
张元士怀疑师兄能透视自己在白云观所做的事,大吃一惊,天下还有这么厉害的道术,简直闻所未闻。
“呃......”
张元济差点被噎住,师弟的脑回路太过于清奇,他已经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了。
师兄弟两个你瞪瞪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感觉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张元济这段时间一直在给恩人调理身体,缺少的药材有点多,拿出仅剩的积蓄去药店买,扑了空。
又跑了很多家店都关着门,暴风雪天气基本上人都不出来,也没有商店开门做生意。
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效果不理想,原本很快就该有效果的,足足拖了快一个月症状才明显减轻。
老头儿的肺气肿病情得到控制,这暴风雪的夜里也不会难受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打滚。
老太太的驼背情况有了好转,但并不能根除,脊椎已经变形,大罗神仙也难治。
张元济耐心十足,如果没有老两口出手相助,他和师弟两人可能已经埋骨雪中。
张元士看了一下老两口家的风水,很一般,中等偏下,他给这户人家做了个阵法,让老夫妻俩的晚年不至于那么凄凉。
老夫妻俩刚开始对张元士所谓的改风水还不太敢相信,医术他们能亲身感受到,身体明显好转。
但是玄学上的事只听说过有算卦的,并没亲眼见到过高人,不敢置信。
当大儿子家的小孙子给老夫妻俩端来一碗素饺子时,老两口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不记得有多久儿孙们没有来看过他们,这是个好兆头,大师说得改风水真有用,这下老两口对他们就更加信任了。
张元济帮恩人老两口把病治好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老两口的病情严重并不好治,他们也不像七七那样有用不完的灵药,只能一点一点得自己去收集草药,慢慢治疗。
天空刚才还风雪交加寒气逼人,很快乌云散去,艳阳高照,阳光穿过云层照射着整个大地。
当阳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生的希望,欢呼起来。
人们都开始走出屋门,在大街上欢呼。
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无比,有些偏远的村落里甚至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村民走到街上宣泄着自己的心情。
老首长自从七七他们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合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心里暗暗期盼他们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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