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柏,给你介绍个新朋友!”青年的声音欢呼雀跃。
紧接着一小截手臂伸过来,看清上面的东西后,对面的男人吓了一大跳,缠在青年手腕上的黑蛇对他歪了歪脑袋。
“哇!”宛柏正在搅拌咖啡,差点洒了自己一身,“好端端的,你捉蛇干嘛?”
“什么蛇,这是我的研究论文。”青年收回手臂,小黑蛇昂起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由于长时间待在实验室,青年皮肤白皙,被黑蛇不知轻重地一蹭,那一块皮肤很快变红。
黑蛇歪着头打量,似乎不明白青年怎么“受伤”了,含着兽类懵懂的眼神,显露出温柔的不解。
猛然意识到什么,宛柏丢了咖啡围着小黑蛇细细观察:“你成功了?搭载的是谁的意识?看着傻乎乎的。”
黑蛇顺着袖管爬到青年的脖子处,绕着缠好脑袋躲到衣领中,不给宛柏观察的机会。
“有喜恶的情绪,意识比较完整,恭喜你冲破瓶颈。”见青年护着害羞的小黑蛇,宛柏退到一旁,给热咖啡加冰块。
青年摇摇头,只肯透露部分信息:“是谁我不能说,但瓶颈还没突破,成功的变量和条件都还不明确。”
宛柏举起咖啡做出一个碰杯的动作:“提前为你庆祝,我要离开了。”
青年笑得促狭:“你家早早催啦?有机会要介绍我们认识呀。”
“没催,是我想他了,本来参加这项研究也是为了他的腿。”提到心爱的人,宛柏眼神柔和,在看向青年时变得犀利,“纳兰迦,试验注意安全。”
“当然。”青年清脆地回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的研究数据暂时无法解禁,要是你那边碰到问题,给我发邮件就行。”
“谢谢。”宛柏真心实意地说。
天旋地转,仿佛掉进万花筒之中,无数画面扭转掠过,定格在一张男人的面孔上,鎏金色的眼眸静静诉说群山的故事。
被那双金眼睛一看,纳兰迦猝然苏醒,繁杂的梦搅得脑袋有些疲倦,想拍额头清醒清醒,却发现它现在没有手。
黑与白两色冰凉的蛇鳞互相摩挲,发出轻微的响声,银垂首蹭了蹭它的脑袋,意识的丝线交缠在一起。
机械体没有心跳,没有血液流动,但并不能隔绝它们。赤裸而直接,它们进行的是基于灵魂的触碰与共鸣。
抵住大黑蛇的额头,传递出“我没事”的感受,推开还想勾勾缠的银,纳兰迦绷紧尾巴伸了个懒腰。
虽然外表是一条蛇,他依然保留着人类的习惯,反正不是真的冷血动物,有点奇怪的行为怎么了。
比如睡觉,二十四小时让意识不间断运作很累的好吧。
花园鲜花盛开,夏日阳光灿烂,麻雀们在食槽边啄食,时而叼叼羽毛。
忽然,麻雀们呼啦啦起飞,落到竖着尾巴跑来的狸花猫身边,叽叽喳喳打招呼。
狸花猫嘴上叼着葵花籽,好脾气地让麻雀们落在它的头顶、背部。
似乎听见什么有趣的事,狸花猫勾了勾尾巴尖,杏核眼漾出盈盈笑意。
葵花籽一看就是拿来喂麻雀的,小狸花嘴硬心软,说要减肥,这群碎嘴子越减越肥。
纳兰迦高高兴兴游出去:“小狸花,我也想喂!分我一点好不好?”
陆余长尾巴一扫,赶跑吵闹的小麻雀,蹦蹦跳跳迎向小银蛇:“早、噢不,中午好,睡得好吗?”
投喂总是能让心生出奇异的满足,原味葵花籽浅浅铺了一层,一猫一蛇喜滋滋看麻雀们吃,大黑蛇没跑出来凑热闹,盘在玻璃窗后注视小银蛇。
见纳兰迦灵活地使用尾巴阻止小麻雀为一颗葵花籽打架,陆余回顾了一下对方的待办清单,似乎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要去找宛柏吗?能告诉他你是纳兰迦吗?”
陆余觉得被宛柏知道了也能说得通,毕竟不像它是纯玄学,纳兰迦变蛇能用科学的理论解释过去。
而且宛柏参与过秘密项目,知道后也会相信这件事,能省掉不少解释的功夫,就看纳兰迦想不想让对方知道了。
“得知你死亡,宛柏和早早挺难过的,宛柏还哭了呢。”陆余毫无顾忌抖露真相。
眨眨眼,纳兰迦惊讶地重复:“哭啦?宛柏那家伙哭啦!”
陆余又抖出一个同伙:“他们家养的暹罗猫说的,暹罗猫叫皂皂。宛柏去参与研究离家的两年,它天天帮早早蹲人。”
纳兰迦没见过早和之,但宛柏三句话不离对方,因此知道他们许多事。早和之的腿疾,宛柏的奋斗,两人的分离……
宛柏离开研究所后不久,试验就出了差错,它不知道暹罗猫的故事。
讲故事,陆余可是一把好手。纳兰迦听得津津有味,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很想抢一把小麻雀的瓜子磕一磕。
“皂皂等了两年啊,要是我能更快些研究出成果就好了。”纳兰迦叹道,又问,“早早怎么样?能走了吗?”
“能走了,走得不快,听宛柏的意思是要慢慢训练。”陆余老实回答,它和森乌去找皂皂玩,总能碰到宛柏陪早和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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