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意外历历在目,生怕暹罗猫作死出事故的陆余,向附近的原住民们询问今日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一只老猫懒洋洋挂在椅背上晒太阳,它告诉小狸花,一切如常,没有车祸,没有诱拐。
面对问询的领主和小狸花,老猫知无不言。说着说着,它想起一个,有小猫主动跳到人类的风衣外套里,然后被带走这个算不?
难道真被暹罗猫等到了?!
“老前辈,那只小猫是什么样子的?”陆余屏住呼吸,期待。
“是只小橘猫。”年老的猫摆摆尾巴,说的话打碎了陆余的期待,“走了好啊,少一个小崽子跟猫抢食。”
果然没那么简单。
陆余闪亮的眼睛黯淡一瞬,很快振作起来对老猫告别。喵,它要去早早家看一下,也许那个男人直接回家了呢!
两只猫咪来到早和之的家,院子的铁门和玄关的防盗门都紧紧关闭着。它们轻车熟路从铁栏杆之间挤入,由猫门钻进去。
一进到房屋,陆余就知道早和之等的男人还没有回来。偌大的屋子安安静静的,鞋柜前没有新的鞋子。
噗噜一声,想象中两个人类一只猫其乐融融的画面化作泡影。
喵喵喵!
皂皂,你在家吗?
没在客厅见到暹罗猫,陆余一边高声呼唤,一边嗅着气味寻找皂皂的踪迹。
乖崽,这边。
森乌准确辨别出暹罗猫方位的同时,卧室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喵叫声。
陆余听见暹罗猫有气无力的声音:喵,猫在照顾主人呢,他又生病了。
又?早早经常生病吗?
抱着这样的疑惑,陆余循着声音找到主卧,卧室的门口虚掩着。从门缝往里看,早和之倚在床头,脑门贴着散热贴。
常坐的轮椅停在床边,暹罗猫似乎是听见了它们的脚步声,跳到床尾望着门口。
暹罗猫平安无事,陆余很开心。见小狸花要拿脑袋顶开卧室门,森乌抢先一步把门推开,这对于它来说轻而易举。
“乖崽?大黑?”虚弱的人类眨眨眼,发出惊讶的轻呼,他没料到有猫咪上门拜访。
爪爪沾着灰尘,不好往床铺上爬。陆余便乖巧地蹲在离床边远一些的地方,仰起脑袋对早和之打招呼。
在这个地方,躺在床上的早和之不需要弯腰就能轻松地看见它。
暹罗猫过来与狸花猫嗅鼻子,这是猫咪打招呼的方式。不过大黑猫就算了,它的招呼由小狸花代打。
被大黑猫压迫感极强地注视着,暹罗猫匆匆一嗅就离开,相当于人类见面时一句短促的“嗨!”。
对暹罗猫的识相感到满意,森乌低头反复舔舔陆余深粉色的鼻头,覆盖掉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三只猫咪围成一个圈,你一句喵我一句喵地说话。早和之笑着看它们,觉得屋内的病气被驱散了些。
他先天发育问题,双腿无法行走,经常小病小痛。父母亲为此愁白了头发,遍访名医,可治疗后效果不佳。
一开始他也不甘心,后来才慢慢接受,这辈子要想站起来走路,只能借助外力的事实。
依靠刺绣的手艺经济独立之后,他坚持搬离家里,家中还有个年幼的妹妹,父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健全的妹妹身上。
青梅竹马得知他的决定,选择一起定居小镇,工作日就住在公司附近,假期一定会回来陪他。
直到两年前……
回忆中断,早和之倾身拿来杯子喝水,氤氲的热气遮掩住眼底的落寞。没事的,久病成医,轻微发热而已,他懂得治。
猫咪们这边,得知早和之生病,陆余担忧地问暹罗猫:“就你一只猫照顾他吗?不请医生上门看看嘛?”
“你说的医生是穿着白大褂的人类吗?”见陆余点头,暹罗猫回答,“有几次请的,但大部分时候主人会自己好。”
“在吃一些圆圆扁扁的东西之后。”暹罗猫很疑惑,它觉得这些东西不能饱肚子,但主人吃了没几天就能痊愈。
暹罗猫舔舔嘴巴,它挺想尝尝的,是不是跟肉一种味道。因为它们猫咪治病就是多吃肉,多睡觉。
只是它吃了,主人就没得吃,病就好不了了。所以它就想想,不吃。
“那是药。”暹罗猫在想什么一眼便知,陆余赶紧给猫咪科普,叮嘱它千万不能吃。
喵,原来是苦的,不好吃。
但是主人一吃就是好多颗呢。
暂时离开猫咪朋友回到人类身边,暹罗猫拿脑袋去蹭早和之的手,漂亮的黑蓝眼睛中闪烁着安慰的光芒。
猫蹭蹭你,有没有甜一点?
在铲屎官的视角里却是,猫咪突然跑来撒娇,有可能是在讨食,或者是想玩耍。
“饿啦?”早和之揉揉暹罗猫的脑袋,他本打算委屈一下猫咪吃粮。但皂皂的朋友来玩,那还是开罐罐吧。
他掀开被子,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挪到轮椅上,要去给猫咪们取肉罐头。
喵喵喵!
干嘛呢,干嘛呢!
病了就好好躺床上呀。狸花猫急忙来劝,企图挡住人类,可是小小的猫身阻挡不了滚滚的轮椅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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