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戴着伊丽莎白圈,舔不到爪子,胡须探测范围受限,不免心情暴躁,使劲摇头晃脑,想摆脱这个束缚物。
人类真的太可怕了,竟然发明了这种专门封印猫咪嘴巴的东西。
伤口什么的,舔舔就能好。不给猫舔伤口,两脚兽一定是想害猫!
越想越气愤,焦躁的阿虎冲笼外白医生的大脸频频哈气。
“小伙子,精神头很足哦。”逗完奶牛猫的白医生直起腰,将伤口喷剂交给陆糸,“伤口不深,恢复得不错,再喷上三天。观察一下结痂状态,不裂开就可以不喷了。”
陆余不忍心听阿虎辱骂恩人:“阿虎,你误会白医生了,她给你戴伊丽莎白圈,是为了让你的伤口快点好。”
阿虎咚地撞到笼门,它清醒之后第一次找到可以倾诉的猫:“小狸花,你是没见到这些两脚兽多可怕,他们按住猫,往猫的伤口喷难闻的东西,还不让猫舔掉!”
陆余捂脸,就是不让你舔呀。
奶牛猫说着又开始后退、甩头,陆余害怕它弄崩伤口,赶紧说明药剂和伊丽莎白圈的作用。人类的药剂比猫的口水见效快,医生不是害你。
“好吧,那你跟人类说一下,猫不需要这个伊丽莎白圈。”阿虎试图说服小狸花帮忙,“猫能控制住不去舔!”
陆余看着奶牛猫抬起爪子,拼命伸舌头隔空舔毛的样子,眼角抽抽,你让喵如何相信?
不管了,等阿虎自己认命吧。
陆余尾巴一甩,跑到白医生脚边,露出肚皮给摸给揉,谢谢你们照顾喵的朋友。
白医生受宠若惊揉了两把,旁边那只凶巴巴的大黑猫眼神不善,不敢多撸。
这边和谐的医生和猫咪没注意到,阿虎喵喵叫来大黄狗,似乎吩咐了句什么。大黄狗摇摇尾巴,领命而去。
第二天,第一个来上班的工作人员惊恐地发现,宠物医院门口摆满了死老鼠、死麻雀、死蟑螂。
商业竞争如此朴实无华?先搞坏医院的环境,顾客嫌弃了自然不进门。他连忙拍照发群里问要不要报警。
等白医生到了,一查监控,发现是一堆流浪猫趁半夜无人叼来的。不是有人找麻烦,而是有猫在报恩。
众人相视一笑,无奈地拿起扫把,收拾这份对人类来说太过惊喜的心意。
陆余知道后哭笑不得,对不住白医生,医院白白遭受一次无妄之灾。
阿虎:哼,猫在江湖混,规矩还是懂的。
陆糸带着小狸花的朋友回到家。他一打开航空箱,奶牛猫就迫不及待钻出来,咻地跑出门外,无论他怎么喊都不肯进门。
甚至用猫条诱惑都不管用,活像他的店里有什么吃猫的洪水猛兽。
陆糸无奈,只好把一个废旧的带顶猫窝搬到爬山虎藤架下。这次奶牛猫没有拒绝,带着大黄狗暂时入住。
阿虎偷偷瞄一眼森乌:吓死只喵,谁敢住到小狸花和领主的窝里?趴在门口差不多得了,等摘掉伊丽莎白圈,喵就跑路!
“肉肉,伤口痒,你给喵舔舔。”阿虎把爪子塞到大黄狗嘴边。
哼哼,喵舔不到,汪舔也一样。
陆余早料到会有这一幕,在医院时就叮嘱忠犬肉肉,千万不能太宠阿虎。给它舔伤口就是害它,万一伤口没好透,说不定还会发烧!
在小狸花严肃的添油加醋下,单纯的肉肉连连答应。阿余是有学问的喵,它不让汪这么做,肯定有它的道理。
“不可以。”肉肉温柔地将阿虎的爪子按住,“再忍耐两天好不好?”
汪呜呜,喵嗷嗷!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陆糸连忙放下画笔去看,只见奶牛猫张牙舞爪撵着大黄狗,大黄狗可怜兮兮夹着尾巴四处乱窜,光逃不反击。
陆糸目瞪口呆,问一起看热闹的陆余:“你不阻止吗?大黄好可怜。”
安啦,你看阿虎爪子都没伸出来,肉肉也是故意被阿虎打的。
经过森乌的事,陆余不是纯情小猫了,似乎看出点门道。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喵才不去趟浑水。
果然没一会,玩累了的两只毛绒绒回到临时的小窝。大黄狗亲热地给奶牛猫打理毛发,奶牛猫舒舒服服将头搁在前爪上,眯起眼任由大黄狗折腾。
“……”
陆糸脑门滑下黑线,担心它们打架受伤的他仿佛一个小丑。
戴着口罩下楼的方闻挎上购物袋,他站到陆糸身边看新鲜:“它们就是乖崽的朋友?”
听说是大黄狗发了疯找到医院求助的,跨物种的友情好令人感动。
陆糸知道他要出门准备晚餐食材:“对,你买点排骨猪蹄啥的,吃啥补啥。小猫伤了脚,给它补补。”
没问题,来亲一个。
拉下口罩,把脸凑到陆糸面前,方闻讨得一个香喷喷的亲吻,耽误了些时间,总算愿意出发买菜去了。
啧啧啧。
教坏小猫。
旁观者陆余晃着尾巴扑倒森乌怀里,咬它的耳朵尖,男朋友,喵也要亲亲。
浑身冷气的大黑猫宠爱地揽住小狸花,亲亲眼睛,亲亲嘴巴,亲亲尾巴尖,满足爱侣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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