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劲是土生土长的夏国人,又标榜高尚,自然不会把这么恶心的招数用在自己的国家,所以就去嚯嚯东南亚了。
没想到,这辈子打击了权劲,却把这么大的一场金融危机带给了夏国。
如果星洲集团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在洗钱,那么随着它在夏国的规模越来越大,开办的楼盘越来越多,卷走的民脂民膏将累积到一个无法估量是数字。
过个几年,等到前几批房子快要到交房期了,他圈钱也圈够了,到时候直接宣布破产,丢给老百姓们一座座烂尾楼。
哪怕政府干预也无济于事,这些年卷来的钱已经被他洗到了国外,星洲集团的账面上一分钱都没有,他往国外一躲,不再露面,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虽然慕天晴无法将还未发生的阴谋公布于众,但洗钱在夏国也是重罪,只要能抓到星洲集团洗钱的罪证,也够权听白喝一壶了。
慕天晴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了宴会厅,她看了看自助餐桌上的那些美食。
权听白即使要害她,也不会在这些公用的餐品上下手,毕竟今天这么多来宾,任何人都有可能吃到有问题的餐点。
所以他不会给自己找事做。
这么想着,慕天晴倒是放心了,走到餐桌旁,夹了一些甜品。
正吃着,身后却传来一道冷沉的嗓音,“你怎么也在这里?”
慕天晴转身望去,才发现来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权劲,权劲今天依旧是衣冠楚楚,身边的女伴和上回见到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最近这段时间,慕天晴虽然比较忙,但还是偶尔会刷刷手机,看新闻,偶尔也会去樱花俱乐部转转,自然是听了不少和权劲有关的传言。
听说自从被洛依依戴过绿帽子以后,权劲彻底变了个人,从前他在外界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沉稳专一,从不乱搞,但是最近他变得很滥情。
不但夜夜换女伴,还搞大了一个18线小演员的肚子,小演员挺着孕肚来找他负责的时候,他直接让保镖将人拖到医院,强行流产。
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
不过权劲也不是第一次惹上官司和非议,虱多不怕痒,他似乎麻木了,拿了钱就将人打发的远远的。
慕天晴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就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因为权柔的算计而怀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可权劲却直到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才告诉她真相。
只是为了,拿她的孩子给洛依依做药引!
慕天晴只要想到这里,就觉得心中燃起一股恨意。
她没理会权劲,转过头继续吃甜品。
权劲却像只苍蝇一样烦人,喋喋不休,“天晴,你现在连和我说说话都不肯吗?我就这么惹你讨厌?我如今已经和从前截然不同了,我每天都在和从前的自己唱反调,我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可你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慕天晴觉得权劲这厮的问题,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傲慢,比傲慢更过分的,是他的冷血。
随意的玩弄女性。
只不过,从前他只玩弄慕天晴一个人,而现在,他无差别对待每一个人。
“我听说,你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还逼她去打胎?”
慕天晴终于和他说话了,可是张口就满是硝烟味,权劲脸色白了白,寒声道,“那个女人是个心机婊,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我和她交往之前明确地告诉过她,只是玩玩,可她却妄想借腹逼婚!那个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为什么不能让她打掉?难道要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当做威胁我的筹码么?”
慕天晴放下了手里的餐盘,“她是心机婊,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像个种马一样四处播种,搞大别人的肚子,不想负责人,就只知道甩锅。你这样的人,真该也尝试一下被人踩到尘埃里,被人玩弄的滋味。”
权劲脸色一白,死死盯着慕天晴,突然道,“好啊,你来玩弄我啊,只不过,你家那位墨先生,会不会吃醋?”
简直有大病!
慕天晴被他恶心到了。
她有点后悔和他搭腔,她转身就走,没有再回权劲一句。
权劲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翻涌着点点苦涩。
这份苦涩,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刚才那番孟浪的话,换做是从前那个高傲的权劲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口的。
那时的他骄傲自大,身边有柔弱的需要他保护的情人洛依依,还有一个痴恋他多年,用了手段才嫁给他的妻子慕天晴。
那时的他,觉得洛依依才是最美好的女孩子,而慕天晴虽然有几分姿色,也对他足够痴情,但心里的那份道德感却让他更加坚定地偏向洛依依。
只是他没想到,认识十年他却错看了洛依依,他的感情专一却没有换来女人的感动,反而换来了背叛!
那件事刚刚发生的时候,权劲是怎么都想不通的。
他想不通洛依依那个曾经冰清玉洁的女人怎会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他被困在这一团乱麻的情绪中,找不到出口。
直到上个月,他去了一趟深山老林。
洛依依被那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