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切归于寂静,如他来时的深潭,深不见底,亦不见光。
楚望无暇欣赏扭曲至极致的群鬼,大步流星穿过甬道。
更大的洞府内,陈瑾意正与几个人对峙。
不远处的高台上,一妖艳妩媚的女子娉婷而立。蔑视的目光在看到一身戾气的楚望时,闪过片刻诧异。
楚望的威压更甚于麻九姑,锵锵有力的步伐每一重踏都震穿耳膜,如鼓锤心。
“她在哪儿?”
麻九姑心神一震,这刻意释放的威压,毋庸置疑的狠厉,令她数次屏气凝神调整心念才能稳住气息。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她在哪儿?”森然之气更甚。
密闭的空间里气压断崖式下跌,除却麻九姑和陈瑾意,其余人皆心神难控。源自灵魂的惊惧,寒彻骨髓的悚然,心脏仿佛置于缓慢紧缩的荆棘网中。咬紧的牙关挣出满身汗水,失了血色的肌肤透出几乎沸腾的血脉。
顷刻,双膝捶地,一众杀将口鼻充血,欲呼喊却不能发声。
终是再也维持不住镇静,麻九姑苍白的面庞是自信褪去后的茫然和震撼。
她终于想通魃和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消失,且无迹可寻。
面对眼前的青年,绝对的实力碾压,她都艰难喘息,更何况是群鬼和一众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