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负荷运作,身心早已透支,闹腾了没多一会儿,许恩就昏睡了。
“李良樾那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对她?”边说,花娘边对哲明允眼神警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哲明允头疼,关我什么事情啊?只得劝慰:“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呵,你什么意思?”
“李良樾,少年英雄,在西要关乃至全国威名远播,令不尽倭寇望而却步。为人品行也受人称颂……”
“那就更说明他是个变态,”花娘打断他,“越是在外人眼中完美之人,私底下就越是变态。否则,怎么解释笨丫头的遭遇?李良樾那么重视她,怎么会容忍别人这样伤害她,所以只能是李良樾这个人本身有性格缺陷。”
呃,你说得有道理。
花娘话锋一转,指着哲明允道:“就如同你。”
“我怎么了?”
“看着温文尔雅,实则腹黑猥琐。”
哲明允抬眸,挑衅地看向她,质疑:“腹黑?猥琐?”
花娘继续:“岂止,言语轻浮,行为放浪,可真到关键时刻,哼。”
“关键时刻怎样?”哲明允起身逼问。
花娘轻蔑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哼出一声:“不行。”
“你说我不行?”哲明允气到了,冷笑一声,“不想我谦谦君子,礼重于你,到你眼中竟落得‘不行’二字。”
话毕,将人逼至墙角,瞳孔幽深危险。
“你要如何?”花娘心中警铃大作,声音带了些气喘。
“如何?”哲明允指尖自她唇角滑过面颊,停至她耳垂,轻轻摩挲。看着她面色潮红,他侧头微垂,贴在她耳旁若即若离。温热的出气撩得她呼吸急缓交错。
而后,勾人意乱的嗓音入耳,“自然是应了你所谓的腹黑、猥琐。”
空气升温,暧昧的氛围弥漫招摇。
花娘不由腿软,被哲明允拦腰抱住,笑得戏谑,“怎么?这就不行了?”
花娘双手搭在他肩上借力,呼吸急促,稳了稳心神,欲气盈红的眸子瞪出几分怨怼,抬手劈在他肩头,嫌弃的嗓音里是盖不住的娇嗔,“跟谁学得这一套?”
哲明允抽身后撤,莞尔一笑,“情之所至。”
花娘看着他欲言又止,或许他与自己是同样的想法,无法承担便只能辜负。
“老板,有人找?”
花娘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哲明允于身后颔首勾唇,展扇轻摇。
也罢,待你心愿完成。
门外,李良铖携林穆求见。
花娘身姿摇曳,款款而来。
“哟,少将军,怎有空光临我挽月楼?”
李良铖:“花娘,在下奉兄长之命,接家嫂回家。”
花娘自然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只是不愿搭理。
李良铖看出了花娘的态度,客气施礼:“还请花娘放人。”
“放人?”花娘提高了音量:“少将军怕是弄错了吧?之前是谁将笨丫头囚禁,又谎称送她回京。结果呢?你可知她现况如何?”
现况?李良铖心下一凉,难不成……
“还望花娘让我见见她。”
“不见。”花娘回绝,“人尚未清醒。”
什么?李良铖不由上前一步,“她……”话未出口,许恩迎面走出,“大嫂。”
许恩环视了一圈,都不认识,自然不觉得这些人在跟她说话,索性避过几人就要离去。
花娘见许恩不理不顾,拽着她胳膊,问道:“你要去哪儿?”
许恩侧身,看了眼拽着自己的手,视线游至花娘脸上,眼神探究,“你是何人?”
“我,”花娘刚要说什么,想起了良人的话,笑着说:“我是你姐姐,你得留在我身边。”
“姐姐?哼,我不曾有姐姐。”说着,甩开花娘的手。
没走几步,又被李良铖拦下,“大嫂。”
许恩瞪向他,“你又是何人?”
李良铖观察着许恩,神情自然,言语不耐,动作顺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假意做作。她失忆了?还是,太过于擅于伪装?
“若无事,麻烦让让,我还有事。”
李良铖顺嘴问道:“你有什么事?”
“与你何干?”
许恩的冷漠疏离令一众人都不可思议。
她也察觉到了诡异的氛围,这些人盯着她的眼神莫名其妙。
只是,与她何干?依旧扭头要走。
“请留步!”李良铖再次拦下她,他猜测许恩定是受了刺激,记忆有损,受不得刺激,就换了个方式说:“姑娘可能不记得我,但是我有一朋友是姑娘旧相识,他今日身体不适,想见姑娘一面。姑娘,可否随在下回去?”
“旧相识?谁啊?”
李良铖略一犹豫,试探性说出:“兄长,李良樾。”
此名字一出,许恩顿感胸口重压,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失控挣扎。
头好晕,心好堵,‘李良樾’三个字在她脑海里游了一圈又一圈,将她的记忆搅得天翻地覆。
“噗!”一口鲜血喷出,她捂着胸口跪地。
“笨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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