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河图不能用的感觉很别扭,那红尘剑还在里面乱窜着,导致朗无忧也不得不用起空间袋来。
袋里倒出来不少三阶,四阶的珍奇异宝,让朗无忧有种诡异的感觉,这就像是被没养过几次的崽子包养了一样,也不知道良无心是怎么在秘境里掏那么多东西出来的。
翻找了一下,用块四阶的星辰石作为主材正好合适,朗无忧将那块星辰石拿起,轻吸一口气,调动丹田灵气,唤出了一团如同熔岩流动的火焰。
金灿灿的火焰在朗无忧指尖游动,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金鸟,同风家老祖风尘的炙阳真焰不同,此火是天生妖火,乃上古神兽金乌的本命妖火大日真火。
朗无忧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凝聚出金乌妖火,或许是他的通灵神通是金乌的缘故?但这又太过牵强,一细细回想起过去,就像被一层迷雾笼罩着,难以看清。
大日真火在他身周亲昵的跳动,操控起来就犹如手臂一样灵活。
将星辰石丢入火焰之间焚烧,随着外头那层灰质褪去,里面坑坑洼洼发着柔和星光的本源露了出来。
心念就如锤子一样在上面敲打,随着反复的击打,一个阵旗样的简陋雏形从火中煅出。
空出的那只手绷成爪,从材料堆里精准的抓出每样辅料。
将辅料依次投入大日真火之中煅烧,熔炼,渐渐汇聚出一层焦黑的外壳。
捶打,拉长,塑形。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扰火老人已经焦急的等在了客房前,不为别的,只因那大军压过来了。
这前线战场的情况并不好,虽然是主场作战,但敌众我寡,轩辕皇朝要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地阁,岚风书院还有上千不知数的国家,门派。
因为知道轩辕女皇的力量和信仰有关,所以那些被攻下的城池无一例外都是遭了屠城。
除了那些正面进攻,暗地里的手段也不曾少过。
断粮,断供在前几年就成常态,战争打的越久,那些暗地用出的手段就越毒,昨日那种下毒屠城,已然发生过不少次了。
有些城池没能防备住,就是整城人都化成了尸水,修仙者对凡人本就是毁灭性的打击,莫说筑基,就是练气五层以上,看待凡人也同能随意碾死的蝼蚁一样了。
而且干出这种阴损的事也不是什么魔修,反倒是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在完成门派的任务,削弱轩辕皇朝的力量。
即便是被抓住了,也是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对师长们的话深信不疑。
舆论是把好用的刀,即便是在战争中,也丝毫不例外。
惯用的手段便是虚虚实实,为自己的私欲套上一层堂而皇之的理论,让无数被屏蔽住双眼的人,只能听到他们说话的人,为之抛洒热血,不惜马革裹尸。
所有人都坚信着自己的正义,自己是正确的,自己是对的。
这世间的纷纷攘攘便是起于此,不曾停歇。
这种大面积的同类相杀,生灵相残,皆是个可笑又高尚的原因,道不同,不为谋!
......
见扰火老人在外面焦急的踱步,探出一个头的良无心歪了歪脑袋,然后就把扰火老人一把抓住,急切的说道。
“道友,你看无忧道友还有多久好啊?”
良无心被晃的有点晕,他想了想说道:“父亲怕是一时半会出不来,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良无心这个说法,扰火老人差点昏过去,他虽然不觉得良无心能派上作用,但死马当活马医,也没别的办法了。
“那些想趁乱打劫的修士杀过来了,虽然不是主力军,但最高修为的头领也有金丹期,最低修为也是炼气五层以上。”
“我和催火老人决计是拦不住他们的,不知你能否将无忧道友叫出来,请他出手抵御那些修士。”
听着是有点严重,良无心摸了摸下巴,随后敲起管仲的门。
“管伯,你听到了吧,我出去一趟。”
管仲虽然不想牵扯进来,但朗无忧都同意帮忙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开门将一枚令牌交到良无心手上,万般叮嘱道:“打不过就记得叫你爹,千万不要自己硬撑。”
“这里面封着老夫的全力一击,一旦见势不妙,就发动它,老夫也会感知到的。”
絮絮叨叨的话还未说完,扰火老人就上前打断了他们,不是他想做这破坏气氛的人,只是火烧眉毛,时间不等人啊。
走前最后看一眼朗无忧的房间,良无心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父亲为了破开秘境,本就消耗巨大,如今再锤炼阵旗,真不怕累垮了。
不过父亲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正因为这样,才会叫那些受他庇护的人格外安心。
跟随扰火老人出到城外,催火老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在发现不是朗无忧后,脸色顿时变了变,不过没当着良无心的面说出来。
只是旁敲侧听的问道:“这位道友如今的修为几何了?”
“筑基巅峰,父亲说我心境不圆满,要沉淀一段时间再尝试金丹。”
这个修为叫扰火老人和催火老人对视了一眼,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看着纯良普通的家伙竟然是个绝世天才,这么年轻就有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