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手掌抚上了白月初的额头,又收了回去贴了贴自己的面颊,最后花明得到了答案。
“你生病了?我去叫医师来。”
花明说着,手中出现了金色的光点,那是未来花明传递消息的最快捷方式。
用灵力入风,让风代替传达,风在世间的流速本就是难以捕捉计算的。
即使是传音和电话之类的,都用的是可以捕捉到的信号和费力的指定。
灵力入风,消息也只会更快,而且也不用担心被监听被捕捉之类的。
好吧,主要还是最后一点,风不会被任何人捕捉,强者也不行。
花明的手被抓住了。
“?”
花明看过去,就眼前一闪的,一个拥抱形成了。
“白月初?”
“嗯……我……大小姐,我能抱下你吗?”
“你不是已经在抱着了吗?”
当一个人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坚实的墙壁,依靠就会成为习惯。
所有的懦弱都会因为墙壁的安心感而放大,从而会产生一种依赖的感觉。
只要她在,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逃避和懦弱,都是被她允许接纳的存在。
花明温柔的纵容着白月初的一切,那些责任也不需要白月初去负担。
因为花明说,她在。
从换个角度来看,花明更像是一个工具人,她的形象塑造过于扁平化,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是为了白月初。
这怎么不算是工具人,亦或者一个为白月初而生的傀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很好吗?”
“我连生来,都是为了白月初。”
花明并不在意外人如何去说她和白月初之间的关系,即使身边人也经常感觉到费解。
花明也不太能说清楚,但是她觉得这句话有对的成分。
就像是有着某种执念一样,应该去守护什么,遇见什么,为了什么,找寻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从幼时开始就时刻充斥着花明的大脑。
直到遇见了白月初,那些问题全部有了一个答案。
好像曾经有人和她说过什么。
“白月初,不能就只是白月初吗?”
“不能任性的,做一回白月初吗?”
“不再贫穷,不再处处被制,不再任人欺凌,不再连一丝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花明想,应该可以,她能做到。
那么,她就一定能做到。
“不论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一切一切,都交给她来解决。
如果没有白月初,花明会做什么呢?
花明想,大概也是这样吧。
看书,画阵,修炼,再去战斗。
十八岁的花明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但是她想,她是很喜欢白月初的。
这份宠溺没有上限。
“白月初,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姑娘,我会给你准备聘礼的。”
“小明,你是把我当儿子了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做的一切选择,我都支持。”
“如果我喜欢别的姑娘,你会生气吃醋吗?”
“那是什么?我只会因为你不爱惜自己而生气,吃醋是什么?我并不喜欢吃醋。”
“你有喜欢的姑娘,我应该感到开心。”
有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它能流传这么久,自然有它的道理。
还有一句话也非常的有道理,叫做先来后到。
如果白月初不曾遇见花明,那么他的确会喜欢上涂山苏苏,然后因怜生喜,因怜生爱,拼尽全力去保护。
但白月初遇见了花明,那么一切都反着来了。
花明才是保护白月初的那个。
且令人十分的安心。
影像里的白月初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是的,花明也还是会用着手机的。
“我得先去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花明还想摸一摸白月初的头,就像幼时那般,但是因为身高的问题,她有些够不着了。
白月初却适时的低下了头,花明也够着了。
“乖乖,我会尽快回来的。”
“大小姐,别立flag啊。”
白月初又靠了过去,他的气息喷洒在花明的耳边,让花明有些不适应的缩了一下。
“松开吧,真的要走了。”
花明提醒的拍了拍他环在腰间的手。
白月初缓缓松开,花明唤出了空间洞转身离开。
她未曾回过头,所以也不曾看见白月初那复杂的眸光。
包含着什么呢,包含的太多了。
十八岁的白月初看着相思花海的上空,那里始终有着一层结界阵法,是为了保护他所设置的。
从他说了那句话开始,花明就一直对着这道阵法叠加再叠加,一个阵法里面套了无数个阵法进去,涵盖了花明从那时到现在所有的进步。
花明说,除非传闻中的三清再临,不然也无法瞬间击破这些法阵。
而三清之下的强者即使来到,破坏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最短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