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的刀在她领口间来回摩挲,奸邪道:“你若有此意,孤也不是不可以,自古以来,肏男人的皇帝多的是,孤很乐意试试呢!
以我身经百战之经验,怎么也比那弱柳扶风的南宫述强百倍,是吧。
如今你那姘头在茨莱与娇美可人的女子乳水交融,两相快活,独留你一人在此寂寞苦思,真是孤见犹怜呐!
你看要不这样,你给孤磕三个响头,孤勉为其难,收你进后宫,做孤的宠娈童,等孤厌烦了女人,抽个空帮你排解排解?”
“滚!!!闲着何不去多拿几个耗子?管得真宽!”宗寥啐他,“也不撒尿照照自己,哪来的野种就敢觊觎你老子?”
自从知道南宫述和白挚在茨莱过得潇潇洒洒。
宗寥现在只要一听见谁说南宫述、茨莱就异常上火。
南宫桀叫她一骂,赫然怒吼一声“宗寥”。
紧接着一抬脚,重重将她踹翻在地。
踩上纤薄如削的肩,南宫桀弓下腰,拿刀在宗寥脸上比划。
怒目切齿道:“看来孤还是太宽纵你了,才让你每次在孤面前嚣张跋扈。”
擦了擦脸上口水,南宫桀道:“竟敢朝我吐口水?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你怕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个什么身份,还在我面前狂呢?”
“孤且提醒你一句,你若老老实实听话,待孤举行完登基大典,大赦天下,或可留你一条贱命。
如若不然,孤便将你扒光了,先肏一顿!再挂城门上示众!
让全城的百姓好好观赏观赏你这只给南宫述当夜壶的狗崽子长的是副什么姿容?
吊死为止!哈哈哈……”说着他仰头狂笑。
宗寥半撑起身,讥诮道:“登基?没有御玺我看你拿什么登基?现在就朝我放狠话,你想过后果吗?你也别忘了,东西还在小爷手上!”
南宫桀脚下再施三层力,将宗寥再次踩睡到地上,俯下腰身。
他手肘靠在膝上,满含戏谑意味的一双铜铃眼缓缓怼至宗寥眼前。
“你不提醒,我竟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了。”足尖用力碾了碾,“所以,御玺在哪儿呢?”
宗寥打了打他的脚,吼道:“猪蹄再不拿开,你休想!”
“想出尔反尔?”南宫桀眼中划过一丝凶悍。
宗寥道:“出尔反尔如何?你要杀我吗?”白净的脖颈递上去。
南宫桀冷笑:“知道你不怕死,否则怎会打了一个多月也打不老实?
没关系,怕死的人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死。
不怕死的人却有很多的弱点。把人给孤带上来。”
南宫桀一声令下,偏殿那头立时响起踢嗒踢嗒的脚步声。
片时后,三两内官赶着个年轻的妇人走了出来。
但见那妇人身着彩罗齐胸襦裙,肩上披着毛边短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此人宗寥见过几回,是她大外甥——南宫予瑾的乳母。
没猜错的话,她怀里反抱着的孩子一定就是她大外甥了。
乳母倒是个机灵的,一见宗寥,她立马将怀里娃娃转过来看她。
看见雪白软糯的大外甥的瞬间,宗寥不禁想起其父其母,他们本是善良又温和的人,偏偏命运捉弄。
心中莫名一酸,她又怒瞪了南宫桀一眼。
宗寥怒喝道:“南宫桀!!!你想做什么?”推开肩上臭脚,她翻身爬起来。
听见宗寥的声音,小皇孙开口就喊了好几声舅舅。
急吼吼挣脱乳母的怀抱,他迈着小短腿噔噔噔便跑过来。
小皇孙眼下穿的一身琥珀色锦袍,外头裹了件厚实的黑狐皮斗篷,跑动间,宽大的斗篷在地上逶迤,瞧着可爱极了。
可爱中带着些天家独有的尊贵与威严。
大外甥将欲抱上他舅舅脖子之时,南宫桀倏一把将他捉了去,抱入怀中。
“瑾儿乖,六皇叔抱。”南宫桀轻轻摸着小皇孙的脑袋,垂眸朝宗寥冷呵呵笑。
“南宫桀!”宗寥磨了磨后槽牙,道:“拿个孩子威胁人,你就这点本事了嘛?”
南宫桀道:“呵呵……什么叫拿个孩子,不是还有皇后……不对,现在是太后了。
只不过,太后是孤的母后,孤当然是要好好侍奉她的,哎,你不是已经跟她决裂了么,那以后我是要尊她为母,还是收她为妃,你也不会在意的对吧?”
收自己的母后作妃?!
这般大逆不道之言亏他说得出来!
果然是纯纯的外邦坏种!
宗寥鼓大眼睛瞪着他,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这人渣只要一开口,浑身就透出一股皮痒欠收拾的污浊气味。
为防止此卑鄙玩意伤害到软糯糯的不知人心险恶的大外甥,宗寥于是决定不同他继续较劲了。
深深缓下一息,宗寥作色道:“决裂了也是我宗家人,你少在此胡说八道,那是人干的事吗?”
说着眸色微一流转,收敛起两分怒意,弱下口吻:“不就是御玺嘛,又没说不给你。在这儿放话吓唬谁呢?”
狂傲不逊到卑微怯懦只在一个眨眼,自然得仿似上一刻的骄纵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