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缓恰度的摩挲挑弄得张趋浑身麻酥,挺了又乏,乏了又挺……终究不得劲。
燥得老狗倒吸一口气,难抑嘶咛。
抱紧美人,张趋且先与她说完正事再搅雪浪。
“月前圣上召我密谈,就奕王于万众瞩目下破云安世子灵柩并与之深吻一事对其展开诛除计划。那样惹人热议的事态,任他为情还是为仇,都拟的出指摘他的罪由。”
皇上心思阴诡,素来不会把自身所为尽数告悉左右,包括替他分揽诸务,拔毒除疾的相国大人。
他的做法是向躬身待命之徒抛去几个相关信息,但凡是个有心眼的就会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
张趋即是那个审时蓄谋的奸狡之徒。
即便皇上不曾提及过南宫述拦灵肆行是其有意引导方为之,也不在朝堂上多言他是非对错。
私下随意僝僽两句“朕到底是太心软,一直不忍严惩先皇遗子,不愿朕之幼弟受刑律苦楚,才纵他成今时无德模样,哎,朕忏颜面对皇宗先圣呐”等话,善断圣意的张趋即能揣摩出他话词间所射隐意。
新近密议,张趋已将以南北战事为契,用与北燕联姻一计逼迫宗家卸权,而宗寥则又为引,借她与南宫述道不明的关系逐南宫述入囚笼,趁手着一箭双雕妙计构害云安侯府及奕王的筹局向纭舒妃详道,此时便不再向她赘述。
只道:“起案之时,我主动向圣上提议将此季的春猎规则更改为以多人组合的方式进行才能试炼,而后设法把奕王也推进宗寥所在的队伍,惩治奕王的关键还得要为其准备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
一经入局,管他和宗寥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你贪我爱,一场谏他受死的舌仗必能如期而至。
预防日后圣上猜忌我心有异,疑恐我暗里党附皇子,思量下,索性我便将才与宗寥撕破脸皮的六殿下推出来替圣上背黑锅。
老臣用心之良苦,娘娘是知道的。去行宫前夕,我安插在季王府的人早已布排好一切,只等那边事发,廷尉司的人即能根据手上线索排查至季王府,咬定那一批为刺客所用的羽箭正是来自季王府上。
此计看着不高明,却绝对能教他季王怨无对证,牢狱难免,同时还能在圣上心里埋下一颗怀疑他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种子,待来日击垮了宗家,废黜了太子,能掌大事的唯剩旭王殿下一人矣。”
“勿须调遣一兵一卒,泱泱大国便归于娘娘与殿下掌中,名也正,言也顺,断不会出现议论之人,仁名更比当今圣上。”
说着张趋握上美妃柔荑纤手,握住,做出万物尽在掌控的动作。
倏尔他苍老瞳孔却骤凝厉色,道:“料不到啊料不到!眼看渠成,只等水来,半路竟杀出个来路不明的剑客!他不仅重伤了圣上,还把祸端引到六殿下身上,此般境况下若操之过切,必然会引圣上猜忌,是以我近来只敢保殿下无性命之忧,不敢冒进。娘娘也当慎谋!”
纭舒妃道:“相公所言,我自然明白,奈何心中惴惴,日夜难安。”
拿颓老的手放酥裸雪胸前,她焦苦不已,“旭王冤屈一日未洗,我这个当母亲的心何以放?”
张趋的谋算确实好,她也信这个不请自来的老奸佞会在这场权利的竞逐中勠力相辅,猎获他欲海希图。
或是心鬼作祟,当纭舒妃得知旭王涉嫌刺杀皇上,而拿旭王去御前问罪的又是对皇上忠诚不二的禁军统领时,她总揣思皇上是否知晓了她隐瞒的关于南宫桀的秘密?
若非如此,他怎会对一直宠爱有加的儿子表现冷漠,对她也无以往疼惜?
怀着不可明言的担忧,纭舒妃拧脑寻思。
——矢已蓄力,岂有收弓之理?
危机无形,她必要将制胜筹码牢攥手心。
身为一个外邦人,一个男权统治下随风浪漂流的交易物,翻天谈何容易?
苏尼特·娜是有野心,但不是个莽干的憨子,风险过高的事她可不会亲身参与。
她身居异国,力单势薄,要想在荒原里走出一条华锦康衢,除却穷智极力,更多的是要懂得如何驱策可用之人。
提息深忖片刻,纭舒妃缓缓抽出藕臂,转而勾上衰汉松皱的脖颈,云乳挤着花髯,撩弄风骚娇声诱唆张趋:“张相公识人有术,计谋在远在长,于明可率满堂文武,于暗又懂侍香弄玉,简直就是古今难求的雄才,奇才!
然则雄奇无二的相公大人不清楚的是,在朝臣面前一如既往和善仁良的圣上自残了双手后,性情早已变换,从前他是那样的纵我,怜我,即便知我以残害云安世子一事嫁祸南宫栩那野种,他也未曾向我发难。
时下不同了!自从行宫回来,他的心就变了,每回我去看望他,他的眼里不再有我,目光所向皆因皇后那装模作样的贱人!他排斥我这样明显,是何故?
相公大人锐敏超群,想来不难看出此间缘由,疑忌旭王,软禁旭王只是表象,他重点注意的恐是大人你呀!你推旭王背锅是想掩饰我们之间关系,然而圣上历来多疑,他虽不怀疑相公的忠心,你难道就没想过……自身?”
纭舒妃言而不尽,诡谲阴笑。
张趋教她一吊,疑念陡生。
扯开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