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胆战心惊的一次尾随,宗寥发现“持身中正”的张相爷居然色胆包天到敢去勾搭皇上的女人。
而这个冒着杀头死罪也要委身给肥腻老头糟蹋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浑身散发异域风情的美艳宠妃——纭舒妃。
三十几岁的风韵美妇雪躯裸赤地承欢于一个通身赘肉的六旬老头胯下,可想宗寥见此一幕时,皓白门牙差点没咧碎成几大瓣。
如果说第一回跟踪张趋密会纭舒妃时的场景震裂了宗寥的眼珠,那之后的二、三回……幽宫私媾,此二人简直就是将她半生的认知摔打到地上,用力踩踏,碾蹂,用她从《阴阳秘笈》里也看不到的体法、技艺戳瞎她的眼睛。
宗寥对男人虽无多少实战经验,行为艺术方面的知识了解的却是不少。
但经此后,宗寥才认识到自己从前的眼界到底有多狭隘、多浅薄。
她从来不知一粒药便可让二十岁孩子的母亲拥有哺乳的能力!
不知望而厌恶的疲态老头竟也能成艳丽如花的美妇的求之若渴的美味食物!
不知原来世上有形色各异的祖!
更不知于禽兽而言,绳索竟是那样用,甜枣可以那样吃,甚至于美人的足趾仿佛都是抹了蜜的!
……
教淫男贱女颠覆的认知缓回来后,宗寥也终于琢磨出此中脉络。
——如今的皇上再不济,那话儿怎么也比肥腻糟老头的合用吧?
身份尊贵的美艳宠妃退而求其次,竟然跟一个需求极致变态的老贼你情我愿,你迎我送……
她所求为何?
左右是掉脑袋的死罪。
若为发泄饥渴,那身强力壮的宫廷禁卫不知要比只会动手动嘴的糟老头好用多少!
可若是为了追求另类的刺激……这……也太刺激过头了!
一般女人可没那样强大的内心承受。
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
那便是张趋垂涎美妃姿色已久,而美妃将计就计,用娇嫩的肉身换取欲壑难填的权臣倾力依附,与她共谋一事。
且二人之所谋必然与南宫桀相关。
遗憾的是,跟踪窥看了两三回,宗寥也没能从两人的淫言浪语中获取到关键信息。
搞得她一度以为是自己耳力减退了,没听见两人正话。
为了能清楚地探听到张趋与纭舒妃的战中密话,宗寥决定在解禁前再去探一回。
是日,宗寥得知张趋在散朝后又被皇上传进宫议事,微一忖她即知老色鬼一进宫必定会与纭舒妃有一场大战,于是先一步溜进皇宫荒殿候着。
时近一更,夜幕混沌。
天光未尽前,宗寥便瞒过所有耳目潜进了宫中僻殿,在垂幔朽旧的宽殿里闲闲瞧看。
日前扒窗偷窥,宗寥曾远远见到美妃与老狗作战前会准备一系列物什待用。
出于好奇,她于是摸摸搜搜将狗男女平时躲藏在墙角柜底的“作案工具”倒腾出来,一睹稀奇。
粗细不一,材质各异的杵形物映入视线的时候,一幅幅关于张趋老淫虫用此物将异域美妇服侍得欲生欲死的惊异场景立时浮现眼前。
白牙一呲,她嫌弃且犯恶地将东西踢回柜底。
转身走到一张无帐的架子床前,看着上头斑斑驳驳的交战痕迹,宗寥眉头一蹙,实在不想钻进那既能藏身又方便探听他人密话的床底。
斟酌犹豫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情急之下,她来不及选择,以鼠窜般的姿势迅疾从床尾滑梭至床底,屏息侧卧着。
但闻门扇“吱呀”叫唤了一声,一串急中带稳的脚步声淅淅索索到了耳旁。
透过床边脚凳,可见一抹靛蓝色裙摆涓涓徐至,止步床前。
看着那浊光下仍泛微微光泽的衣料,不看也知来人是独承恩宠的纭舒妃。
裙边一层黑袍褪落后,她一下坐到床沿,喘了一口粗重绵缓的大气。
凭着不确切的判断,宗寥隐约觉得那喘息多少带着一丝无奈和怨恨。
四周阒静了约摸一刻时,切盼多时的启门声及时到来。
掩门声戛然的当时,仅有的一丝光线也随之被关在了屋外。
“娘娘久等。”说话之人音色低沉苍老,语意里含杂一分迫不及待的淫意,两分得逞的欢快。
果真是老淫贼!
闻脚步声渐近,宗寥轻手轻脚往踏凳旁挪了挪身,以便窥看。
视线越过脚凳上一双紧紧并拢后蜷还微微发颤的脚,模糊可见那后来人阔步款款,一粒火星烫穿夜色的瞬间,映出他微微勾翘着的厚唇,一张肥腻大脸继而显现。
张趋徐步到灯台前,熟门熟路掌起一盏灯,昏黄烛光弥散至每一个角落之后,他转身,笑盈盈地朝纭舒妃俯首见礼。
预见他屈膝将跪,宗寥急急往床底暗处再躲,以防不小心被察觉。
张趋深叩一礼:“老臣见过纭娘娘。”
言语轻浮,似有闺房调趣的腻味。
宗寥看不见二人此刻神情,只见得话音刚落,纭舒妃裙下脚尖微微缩瑟了一下,淡声道:“张相公免礼。”忧惶中强持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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