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相思为聘山河予君> 第170章 郎情妾意缘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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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郎情妾意缘纠葛(1 / 1)

南宫述双手撑在地上,任凉意爬上白皙玉掌。

半晌后,他修剪得圆润的透明晶莹的指甲深深抓挠过坚硬的地板,在宽大的袖袍里握成狰狞的拳。

甫一起身,僵木的双膝打着颤,南宫述身子歪了歪,较近的南宫栩忙一把扶住。

南宫述微微颔首致谢。

南宫栩不知,正是他这一微小的动作,已叫厌恶南宫述的皇上看在眼里。

在南宫述站稳后,南宫栩即将林中刺客的详细情况禀告。

开口方说了个开头,皇上就怒目横扫,压着不耐烦,让他把掌握的证据交去廷尉府,由廷尉诸司查办,随即挥众人跪安。

看着南宫述长身飘摇远去,皇后若有所思,不情不愿地扶将皇上就寝。

旋即说道:“圣上龙体有恙,臣妾便不好在此扰你清净,你好生将养着,臣妾去看看云安世子伤得如何,明日再来侍候圣上。”

皇上躺着,看美丽的妇人俯下身来帮他轻掖被角。

从昨夜被刺客闹了清梦,皇后一直穿得素净,堆鸦云髻上只用几只翠簪固定着,相比往日的雍容端庄,眼下的她似乎重现了几分他第一次见她时的娴雅文静。

遥想当年,南宫泽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皇子,整日乔装成江湖闲士,广交天下风雅儒士、逍遥侠客,其中就有现今的云安侯——宗时律,而后通过宗时律,他有缘见过几回其妹宗琦华。

十五六岁时的宗琦华娇美娴静,娴静中又不乏将门飒爽骄傲,因为从小备受宠爱,她常做的事就是四处撒欢,活得好不恣意快活。

每次玩够了就跑到其兄长怀里撒娇讨怜,让他带她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大的世界。

最是她那种恬静中带着奔放乖张的小女儿模样深深吸引了南宫泽。

南宫泽一开始就很喜欢她的性格样貌,可她却从未正眼瞧过兄长结交的这个朋友。

南宫泽不以为然,因为凡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是以后来,他一朝上位,立刻就下旨迎娶了前云安侯的独女为后。

他私以为宗琦华做了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会高兴十分,不曾想自她进宫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性情愈发孤冷疏离。

二十二年来,她循规蹈矩,端得好一副中宫之主的贤惠,从不与后宫众妃争风吃醋,从不要求分外之物,也从不主动接近自己的夫君……

无欲无求的。

南宫泽对她有向往,有真心,他想给她后宫其他女人得不到的优待。

例如,每年春、秋狩猎盛宴,南宫泽只带皇后宗琦华前来,而不带其他妃嫔,就连最得宠的纭舒妃也从有机会来过契延山行宫。

因为只有在无其他妃嫔侍奉皇上的情况下,皇后才找不到借口推开皇上的亲近,才会亲身服侍自己的夫君。

一道惊雷劈开夜幕,殿里明烛被震得颤栗。

皇后缓缓落下帐幔。皇上深沉的眼眸里浮现一丝温情,抬动一下腕筋残断的手臂,挽留道:

“琦儿,就要变天了,你不是最怕打雷的吗?就别一个人了。至于云安世子那里,奕王会尽心照顾好的,你现在去也做不了什么,明早再去看他吧。”

皇后沉默,少顷后眼眶渐渐酸涩了。

此一生,她只想过的自由点,她不想要当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一生都断送在了那一道封她为后的圣旨上了。

悲伤眨回眼底,皇后道:“天一直在变。可笑臣妾那时少不经事,难为圣上还记得,只是臣妾早已看惯了风雨,这点天色实不足挂心。

奕王奉圣命去照顾阿寥,尽不尽心是他的事,可阿寥是臣妾亲侄儿,臣妾身为宗家人,若在他受伤时都不去看看他,如何对得起宗家?如何对得起兄长?”

宗琦华说的每一句话或多或少都隐含着些讽刺和怨怼,然而皇上并未深揣,只道:“如今刺客还未抓到,外面还很危险。听话。”

皇后似是而非地轻声冷嘲了一下:“臣妾谢圣上关心,只是臣妾小小人物,既不重要,对谁也无威胁,刺客不会傻到来要臣妾性命的,圣上未免杯弓蛇影了。”

皇后态度柔和却淡漠。

她越是表现得若即若离,皇上越是对其志在必得,即便只是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什么也不做,也不想让她把关心分给他人,包括她亲侄儿——宗寥。

目色一转,皇上道:“琦儿昨夜还对朕温情款款,还亲手为朕炖了参汤来,这么多年来,你这是第一次如此主动想与朕春风一度,为何此刻却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陪朕?”

他说着眼色忽然笼上一层阴影,继续道:“还是说,朕的皇后只是把朕当成一个排解寂寥的工具?见朕如今受了伤,雄风不似昨夜便心生嫌弃,甘愿独守空房吗?”

皇后闻言心中怔怵——皇上所言不虚,昨夜确实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为这个视之生厌的人,第一次主动献身与之缠绵,且还有意索得他精疲力尽,致他事后酣睡不知天时几何。

但她此举非是为了排解寂寞。而是为了配合花司臾闯殿行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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