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好似有风刮过,胡乱拨动了案上琴弦,低沉如陈年老酒醇厚,泠泠似窗下风铃轻碰,杂乱却也悦耳。
听见他的厉斥,宗寥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他剑眉挑似牛角状,桃花眸子瞪成牛鼓眼的慑人模样。
他粗而燥的呼吸声预示着下一刻就能把她拍到墙壁上去。
可宗寥一点也不怕,死不死的另说,她现在就是有点难过,想找个慰籍。
此前她以为自己的危险来自于本身不够强大,才给他人可乘之机,武艺精进的这些日子,她还有些小得意,捉弄起南宫述来乐不可支。
却在这一夜,她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接下去的人生将会面临哪些变故。
以她现在的能力或可撕开一层铁网,但也仅是一层,她可以不顾及任何人的生死,可也挣不脱层层牢笼。
心有思虑无法倾诉,心有相思不能坦露。爱一人都做不到,何去管那千千万。
眼下的她只想找个亲近的人抱一抱,舒缓心里酸楚,释放出一些因他而积攒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