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连先生的讲述,我给彼得拨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里彼得愉快的声音:
——“哈哈哈……琳娜,真没想到会是你,我还在想呢,我是不是该给你去个电话。我就在伊尔库茨克呢。”
——“你很忙吧?我有个事,需要求你帮忙。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我说
——“不忙,我是和我们局长来这里开会的,今天下午正好没事,琳娜你在哪里?”彼得问
——“我在《伊尔库茨克》饭店。”我说
——“什么?你真在那里?哈哈……这么巧吗?我住在这个酒店三楼!”彼得笑到
——“不会吧?我在二楼朋友这里……”我惊叫道,接着把连先生的事对彼得讲述了一遍。
放下电话,我对晶晶和连先生说,我这个朋友是警察,希望他能帮上我们。
没过一会,彼得来电话说,他在楼下的警车里等我们,他要带我们一起去警局。
到了目的地,晶晶环顾一下四周,对我说,他们就是在这个警局报的案。那个市场就应该是这个警局的辖区。
进了警局大楼,我们来到了一间比较靠里面的房门前。
我看了一眼门旁的标牌,知道这位长官的名字叫维达力。
我们进了维达力的办公室,一个瘦高个子的警察从办公桌后走过来,热情地和彼得握了握手。并示意我们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彼得把连先生的遭遇简单地对他复述了一遍。晶晶补充道,她已经在这里报警了。
警官拨通电话,让值班警察把报警记录给他送过来。
我看向维达力,他大约30来岁,体态偏瘦,一头深色的卷发和深色眼睛,鹰钩鼻子和两撇小胡子,给人的印象很是机敏。
维达力合上文件夹,笑着对我们说,假如他们每天要去抓那些吉普赛窃贼,那他们这里的警察可真就不用做别的事了。
我说,要是仅仅是被盗些钱物,也许我们都不会来报警。连先生的护照丢了,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损失太大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在俄罗斯大家都知道对于吉普赛人警察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他们就那种生活习惯。
维达力双手转动着一支铅笔,笑着看着我没说什么。
我看向彼得说:
——“要是警官对这件事很为难,是不是我去求尤里会容易一些?”
——“哈哈……琳娜,看来你真是着急了!”彼得笑道。
——“尤里?”维达力看向彼得问道。
彼得走到维达力身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我看到维达力瞪大了眼睛,嘴角向下撇了撇惊叹了一句《哇噢!》
维达力抬头看了一眼对他微笑的彼得,对我说道:
——“姑娘,你别担心,要是连几个茨冈人都管不了,那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彼得告诉他,我们有那群打劫孩子的照片。维达力说这就容易得多了,他把照片让警察打印了出来。
回程的车里我坐在彼得身旁问他,他都对维达力说什么了,他怎么满脸的惊讶,然后,态度就变了。
彼得笑了笑看了看左右,小声地对我说:
——“我告诉了他,你说的尤里是谁。”
说完,彼得狡黠地看着我。
我心领神会,笑着问道:
——“你和这个维达力很熟吗?”
——“怎么说呢?维达力的爷爷是布里亚特人,他和我是在一个警校毕业的,以前是布里亚特警局的,后来才调到伊尔库茨克。我们之前有过公事层面的交往,不过,这倒是我第一次私下求他。”彼得说
——“谢谢你了,彼得,我原以为,只要你给这里的警察打声招呼,别让他们把我们的案子太不当回事就行,没想到你还亲自和我们跑一趟。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琳娜,你还当我是朋友吗?这不是正赶上我来伊尔库茨克了嘛!嘿嘿……其实,我还真没做什么……我还想呢,要是这个维达力这里不太给力,我是不是再去找找别的关系?不过,我认为这事真不需要尤里出面,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呀》!”
——“话是这么说,可要是警察不出力,我们还真就没办法了,我觉得就算我们能找到那群孩子,也要不回护照来吧!”我笑道。
我们回到酒店还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接到维达力的电话——护照找回来了。
我这消息告诉晶晶,她高兴地手舞足蹈。
我们一行人再次来到警局。维达力把一本护照和一个钱包交给连先生。
连先生说,护照正是他的,钱包里的信用卡也在,就一些现金不见了。护照和钱包失而复得,这让连先生可以继续他的旅程了。
在返回的车里兴高采烈的连先生不停地对我表示感谢,最后他问道:
——“琳娜,你的国语讲的这么好,是在中国生活过吗?”
我笑了,告诉他我其实一直生活在中国。连先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的照片给他看,连先生好奇地说,你这个身份证怎么还有别的文字?中国还有这个民族吗?我怎么不知道百家姓里有姓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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