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察觉对方用意不善,上前用身体阻隔,但在双方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尚保罗闪电般探出手以手刀击中护卫的咽喉,重踢膝盖一记将护卫眨眼间放倒,接着拽出护卫带着鞘的剑劈向空中,迅捷的感觉就像他身体的延伸。
巴萨尼奥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带鞘的剑停在他额头前的位置,接着片刻后,尚保罗收回了护卫身上扯下的剑。
“我们在这里都是绅士。”巴萨尼奥看到尚保罗开始摘手套的时候说道,“我没有恶意。”
周围经过认得巴萨尼奥的人也出声劝解,尚保罗什么也没说,他转了转手腕,感到一种平静,这种平静就像一件冰冷的斗篷。
“我向得我尊敬的对手道歉!”尚保罗想了想,还是将手套戴了回去。
巴萨尼奥松了一口气,走上前。
“如果不小心杀了你的话,我觉得会有些抱歉。”尚保罗接着说道
巴萨尼奥僵住了:“不管我说了什么,我都会收回。”
“但这毕竟是一件关乎女士荣誉的事,还有我自己。”尚保罗右手握住剑,左手平悬在半空,“这是绅士之间的事,你需要别干涉吗?”
“那等等,我援引骑士精神的规则。”巴萨尼奥想了片刻后忽然冷笑道,“我不能战斗,所以我请求我的司法冠军代替我。”
尚保罗站直身子,让他的剑停在身边,对于周遭围观的人来说,他是一个冷漠而陌生的人,没几个人知道这个面容华丽的有点过分的年轻贵族的血液里是有什么贵族的血统,但他深蓝的眼睛里肯定有某种微妙的东西。
他正要开口,但玛丽卡忽然喝止了他:“住手,尚保罗·范雷,还有你,巴萨尼奥,到此为止。”
似乎是呼应她的话,努恩大剧院的钟声敲响,这是歌剧要开始的信号。
尚保罗背对着玛丽卡,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她捕捉到了巴萨尼奥脸上忽然闪过的恐惧神情,在她来不及盯仔细前,尚保罗将剑还给了地上的护卫,接着转过身。
“歌剧要开始了,我们别耽搁时间。”他回看了一眼巴萨尼奥说道。
玛丽卡以为按巴萨尼奥的性格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出人意料的,那位贵族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后绕路经过他们身旁进入剧院中。
“真奇怪。”玛丽卡盯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道。
“怎么,觉得我能吓住他有点不可思议?”尚保罗笑起来问道。
“有点,不过你刚才要那副要决斗的样子有点让我不适,这种小事是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解决的。”玛丽卡皱眉道,“而且我见过他的司法冠军,那家伙的胳膊没准比你的脑袋还粗。”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担心我,还是觉得我赢不了?”尚保罗挑了挑眉问道。
“也许吧,但事实是我对你一无所知,包括你的目的。”
“果然还是怀疑我呀,我要说是为了正义,你会相信吗?”他忽然真心笑了起来,一旁经过的几位贵妇都忍不住看向这位英俊的年轻人。
玛丽卡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四周廊柱的灯影下她身上忽暗忽明。
虽然耽搁了片刻,但观众们还是陆续进入歌剧院大厅,在座位上就座,努恩大剧院不同于公爵剧院,不会站立和散凳的区域,舞台的周边每一个座椅都排列齐整,后方高处的看台前有木制雕刻的围栏,舞台两侧高大的雕像中点燃灯火,一座巨大的水晶吊灯挂在舞台上方将整个舞台照亮,深红色的帷幕此刻关闭,在看台的幽暗中,人们低声私语等待着接下来的演出。
毋庸置疑,努恩是伟大剧院、歌剧、作家还有演员等的家园,这是一个重视艺术的城市,并为此投入巨资,这座城市对美学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剧院四周装饰着伟大英雄的雕像,柔和的拱门和雄伟的大门每处都有着对细节的重视,左右对称合一的石雕楼梯从舞台一路延伸至看台后
努恩闪耀着带烟尘的光辉,贵族们通常资助一位或多位艺术家,诗人或音乐家,邀请他们的同伴们去欣赏他们精心构思的十四行诗,或者他们的新欢表演者用铁莲竖琴演奏的旋律,当然比起个人表演,人们更喜欢看戏剧。
来自阿尔道夫的剧团大部分的巡演都在努恩,无论演出什么都能保证座无虚席,努恩市民们不喜欢在米登海姆流行的充满忧郁与沉重的悲剧,而更喜欢喜剧,特别是由阿尔道夫剧团上演的自嘲的闹剧,不过相对而言贵族们所欣赏的更加高雅些许,但往往也免不了八卦流行之类的故事。
不过今日上演的却是一场少有的,更具浪漫气息与朦胧感的舞剧,演员们每个人都戴着遮住半边脸的面具,在舞台上的灯火未曾全开的朦胧光亮中舞蹈腾跃,展现舞姿与故事,开端的节奏冗长而低沉,但在主演的女角开始舞蹈的时候一转向高处,巨大的管风琴声从第二层帷幕后回想而来,下方的乐曲团也开始合奏。
虽然抱着目的来到这里,但玛丽卡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出众的演出,全神贯注地欣赏起来,一旁的尚保罗看了她一眼,旋即也将目光回望到舞台上。
二层台阶上的合唱团一曲唱奏完,接着向两侧让开,露出中央最后的一个人,而位于她上方的灯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