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昂,你这家伙。”奥兰多又惊又喜,他向弥昂走近过去。
弥昂看起来和一个星期分别前有了很大变化,黑色的短发有些散乱,面庞消瘦了些许还带着点青色,最明显的痕迹是身上千疮百孔的甲胄,知道是怎样的战斗才会留下如此之多的痕迹。
“你这些干什么去了?”奥兰多惊奇地上下打量了弥昂几眼。
“为了这个破玩意跑遍了森林,见鬼的,稍等下我再细。”弥昂绕过奥兰多,向那把散发着恶意的战斧走近。
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些神圣气息的光芒,在靠近那把战斧的同时,来自战斧的腐败气息在弥昂的身边被驱散了,弥昂迈步的同时,脚下从斧刃上延伸出来的,仿佛根茎一样的纹路随之消失或是扭曲着避让开来,弥昂站在战斧前,手中的泰波克之翼嗡嗡作响,战斧也鸣响着作为回应,仿佛两柄非凡的兵刃正在彼此挑衅般邀战着。
弥昂举起泰波克之翼,盾刃用力砸在战斧上,双方在碰撞间同时迸发出怒吼般的回音,音浪回响在大厅内时,墨绿与白金色的光芒如同溅射的火花般炸开四散。
战斧上深黯的光芒逐渐萎靡消散了,弥昂点零头,站起身将泰波克之翼重新背好。
“这样暂时能够遏制住它,虽然我感觉到能够遏制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弥昂向一旁警戒的双胞胎道。
“真是不可思议,我们俩也无法与这把战斧上的腐化力量抗衡,你居然能暂时遏制它,怎么做到的?”玛格丽塔惊叹道。
“可能是我的武器也比较特殊的缘故吧。”弥昂当然没把事实全出来,泰波克之翼和这把诡异的战斧上的力量不过伯仲之间,能够遏制还有伊岚在同样不断用神力辅助的缘故。
“那个,麻烦能不能先给我理清一下大概是什么情况?”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奥兰多开口问道。
“我们也想知道,你在一个星期前究竟在森林里遇到了什么?”玛格丽塔严肃地道。
“非常非常糟糕的经历……”弥昂摇了摇头,接着将自己大概在一个星期前的所见缓缓道来。
当浑浊肮脏的粘液般的血迹泼洒在地面时,有一匹马大的恶心怪物也随之在地上烂成一滩血泥,它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型的鼻涕虫,但又有着坚韧的皮膜和一对鹿般的挂满苔藓和水藻的分叉长角,但他没时间思考这是什么怪物,因为他听到寂静的森林此刻仿佛像是滴入水的油锅一样炸开,嘈杂的声音从四方传来。
弥昂明白不可久留,立刻翻身骑上都法,湖神的幻兽驰骋在诡谲的森林之间,但在弥昂反身想顺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离开时,他发现那些树像是脱皮一般,树皮从树干的表面剥落下来,里面流淌出浓稠的粘液和爬出肥厚的蠕虫,不仅仅是一两棵树,而是数以千计的树木在弥昂面前病态的蜕变着,这让他的脊背发凉,而都法发出惊怒的低啸声。
前方的森林已经变成这幅模样,想要通过恐怕其间不知还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也找不到留下的痕迹了,因此只能咬牙转身向还没有发生病变的森林间奔校
是没有病变,但只不过是没有变得向那些仿佛脓肿一般的森林一样而已,弥昂能够嗅到空气逐渐变得潮湿,甚至冬日不该有的一些闷热,肮脏的飞虫开始飞舞在枝头,巴掌大的蜗牛拖着长长的粘液痕迹爬行在树皮上,用布满倒刺的舌头卷舔着剥下变得脆薄的树皮,病态的真菌从树干上生长出来,它们上面布满孔洞,散播着肉眼不可见的气体。
泰波克之翼开始变得炽热,同时神力开始在他的躯体间流转,那种力量让他在作呕性的腐烂森林间精神为之一振。
“空气也在被腐蚀,我的神力能让你暂时不受毒害。”伊岚沉声道。
“现在该怎么做,找到出路吗?”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路,森林被恶意扭曲了,它在试图延伸这种恶意,而我们是入侵者,它正在抵触着我们的同时试图湮灭我们。”
尖锐的咆哮声从一旁传来,弥昂转头看去,一只野蛮的兽化人丧尸正向他猛冲而来,原本结实的皮毛现在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毛发与其是生长不如是被粘液和流脓粘在上面,蛆虫在它的肉里钻着。
弥昂怒喝一声,都法加速的灵巧地躲开腐尸野兽的撞击,弥昂反手一剑用力切开它结实的后颈骨头,把它的半个脑袋劈飞,但它的尸体依然摇摇晃晃地向前迈动着。
更多的有蹄野兽的脚步声在森林深处回响着,弥昂意识到它们不会停下,四周的枯萎腐烂溶解在泥水间,树木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凋零或生长,这座森林也不会停下,在它的深处污秽将随之蔓延。
“源头的方向在哪里?”弥昂让都法全速奔行甩开四方的野兽人,向伊岚问道。
“现在大概是左前方,但我无法感受的很细致,除非你更接近一些。”
“好。”弥昂低喝一声,偏了偏都法的方向,幻兽全速向着迎面的一群角兽冲去,正面撞击的瞬间将两头野兽碾碎骨头撞飞,弥昂抛出盾刃将一头大角兽从头到胸劈开,掠过时抓回盾牌,野兽的躯体倒下,弥昂转瞬间穿过野兽最薄弱的一块,都法全速奔驰间将野兽们甩在身后。
树林间跳跃的诡异光芒,不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