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好车,便与老汉一起进了县城。
一番寒暄,得知这老汉名叫王老五,夫妻二人家住城北,以卖豆腐为生,也算日子富足。钟老五今年四十有三,看着却像五十几岁。膝下有一子一女。平日里女儿钟秀儿帮着在家做豆腐,钟老五带着儿子钟柱子出去给摊位和酒肆送豆腐,一家子勤劳能干,其乐融融。
哪知道祸事竟从那一日起。
出门送豆腐的钟秀儿遇上了闲逛的胡四海。这钟秀儿已有十七岁,正在相看人家。钟秀儿人长得像他娘。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一双杏核眼格外灵动 一张樱桃小口,透着倔强。
这钟家卖了十几年的豆腐。也是小有积蓄,对着钟秀儿也是娇养着的,穿着仪态更是落落大方。
胡子海就见不得这种貌美的姑娘。自从见了钟秀儿一面,隔三差五在钟家门口晃荡。吓的钟秀儿都不敢出门,没上半个月。15岁的钟柱子竟染上了赌瘾,欠了赌坊一百两银子。
那一日胡家人带了一顶小轿。拿着钟柱子画了押的借据,硬是将那中秀儿绑着塞进了轿子里。
关仁义和兰子听到这里的时候可是心惊肉跳的,这不就是胡家惯用的伎俩吗?
钟老五上前抢人却被人踹了胸口,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缓过来。钟老婆子当时就气的昏了过去,醒来人就瘫在了床上,不能动弹。
柱子回来得知姐姐被人抢走,心里知道被人算计了,悔恨不已。不顾钟老五的阻拦跑去胡家要人。结果一去不回,至今也不知生死。
前几天钟老五才得知,他那苦命的女儿钟秀儿。被抬进胡家的第一天,就撞死在了胡家。老两口好一阵抱头痛哭。
好在老天有眼,钟秀儿临走时把那畜生胡四海也一起带走了。钟老汉如今只与老婆子相依为命,钟老婆子也只为能再见见儿子苦苦撑着,家里的钱财治病找人花了个精光。只得出来把骡子卖了。
关仁义和兰子听完钟老五的哭诉,直觉自己三生有幸,有家人庇护,要不然兰子已经走了钟秀儿的路,哪还有命活在世上。对二叔一家是真心的感激。
李老太也是一阵唏嘘,要不是三丫,他们这个家恐怕...
三丫听到钟秀儿的名字时也是一阵感慨。可怜的花一样的姑娘。就这样惨死在了那胡家。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钟秀儿是多么烈性的。
钟老五得知关平安是郎中。更是十分热情之中又加三分。“关老弟能否到我家中,给我那老婆子看个诊。诊金我会付上的。”钟楼五一脸哀求的说。
没等关平安开口,三丫抢先说“钟老伯,你放心。我爹是郎中,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是吧?爹”。三丫说完抬头冲爹笑着。
关平安点头笑着“三丫说的是,反正也是顺路。”
果然有了骡子代步,轻松了不少。大小的包袱都放在了骡车上。大伯关仁义彻底沉默着,羞愧,内疚都让他想减少存在感。
李老太和姜淑珍,把孩子支开,留三丫在身边说话“三丫呀!这骡子真成咱们家的了?你哪来这么些银子啊?”
姜淑珍也是一脸疑惑。“对呀,三丫,你快说说,咋回事儿啊?”
三丫看看奶又看看娘。又要编故事了吗?心累呀!以后咋办呢?敷衍着得了。
“奶,娘你们忘了我师傅可是大能。我师傅可教了我不少本事呢。以后啊你们就放心。三丫保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们就一路上吃好喝好,别的事儿都不用管了。再说师傅也不让我告诉别人。你们就不要问了。我以后该说的都会告诉你们的。”三丫想的是,离家越来越远,谁还知道他们的底细,一身的本事难道还要藏着掖着?
李老太和姜淑珍对了一眼。虽然对三亚的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接受了。
来在老钟家小院儿。把驴车赶进了院子,钟家这个院子不算小。院中的家伙事儿摆的有点儿凌乱。看得出来已经好久没人收拾了。院子东边有个磨盘。应该是他们做豆腐用的。上面也积上了灰。
一家十来口呼拉拉坐了一院子。给这个破败的小院增加了一些人气。钟老汉走进屋里。跟躺在床上的老婆子交代了一番。提着一罐水,拿了一摞碗。摆在了院子中间的石桌上。不好意思的说“家里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那老婆子瘫在床上也有些日子了,也没人收拾。你们先喝口水。”
关平安开口“钟老哥,你不用客气。咱们还是先进去给老嫂子看看吧。娘,淑珍你们先坐这儿喝口水。”
钟老五自是欣喜。引着官平安进了屋。三丫也跟了进去。屋里的摆设还算齐全。桌椅板凳,箱子,柜子该有的都有。只是味道有点儿难闻。关平安坐在炕沿儿伸手给钟婆子把脉。
只见那钟婆子,面黄肌瘦眼睛显得格外的大。看得出以前长得应该不难看。此时已经不能言语,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关平安。
片刻之后关平安对钟老汉说道“钟嫂子就是典型的血瘀之症,这种病症要治起来是要耗些日子的。药材也不能中断。要彻底好起来想必要花费一些银钱,我给你开个方子,再给嫂子针灸一番。只要不中断,想必能够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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