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淳欢没让林父说话,直接接口道:“其实这点儿小事,父亲根本就不必来寻我。”
“那镯子妹妹既然那样不喜欢,自己取下来不戴就是,我送这东西就是表明个态度,她自己平日里戴不戴,难道我还能管得着不成?”
说话时,林淳欢脸上适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事儿林父也觉得奇怪,昨日林初暖回家哭时,王氏就说了让她将镯子取下来就是,反正也没有人规定过,赏赐的东西就必须每日都戴在身上。
但也不知道林初暖是抽了什么风。
说是除非林淳欢亲自将镯子收回去,否则她绝对不会取下来,不然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王氏算是个聪明的,当即就看出来林初暖是被威胁了。
但其中具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都问不出口。
这才一大早的到了王府来,拍桌子踹板凳的,要让林淳欢将镯子收回。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让你的人跟我走一趟,就说你昨日送的血玉有些问题,今日便备了另一份礼,要将镯子来换回去,这样你们两人脸上都好看。”
林淳欢轻哼了一声,“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父亲替我着想咯?”
看到林父已经明显不耐烦的脸色,林淳欢坐直了身子,“若是我偏不呢?”
漂亮的双眸与林父四目相对,林淳欢唇角微扬,“我就是要让林初暖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不仅如此,我还会想尽办法让旁人分了她的宠。”
“等到最后太子登基,女儿跟你保证,林初暖绝对得不上什么好位份,她若是安分守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就罢了。”
“若是还想要蹦哒,我就会让她这辈子都爬不起来,让她生不出孩子,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林淳欢越说越开心,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更明媚了几分,笑着笑着,竟然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气得林父指着她,你了半晌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花厅里的动静并不算小,府兵没守在外面,虽然听不真切,但也隐隐能听到些动静,萧岑来时,见着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几个府兵凑在一起,将脑袋贴在大门上,仿佛试图听清里面在说些什么。
“干什么!”
穆清喊了一声,将那些府兵给吓了一跳,可在看清来人后却又不怕了,一个个只抱拳喊着王爷。
这些人都曾与萧岑是过命的交情,他们都很清楚,平阳王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却是个很好的人。
旁人都不会记着他们这些伤兵残病,只有萧岑会记得。
所以他们对萧岑更多的是尊敬,而不是惧怕,连带着穆清,也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萧岑是故意来晚的,从管家说林淳欢仿佛早早就在等着了,他就猜到父女二人怕是有话要说,就故意来得磨蹭了些。
却没有想到,到了前院,见着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你们这一个个都是在做什么。”
“王妃与林大人说话你们也敢偷听,一个个胆子是越发大了!”
萧岑佯装出生气的模样来,可带头的府兵只是嘿嘿一笑,便将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严肃氛围,打破了个七七八八。
那府兵连忙道:“王爷,可不是咱们不好好干正事,那个什么林大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都将秋霜妹子给伤了,府医看过说伤了内脏,咱们在这听着也是怕娘娘受伤,要不是娘娘让咱们出来,那咱们都是要到里面守着的!“
这番话听得萧岑云里雾里,”秋霜受伤了?“
”管家,你不是说林大人是一个人来的吗?“
管家也懵了,”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见着带打手。“
”不是不是!“那府兵连忙解释道:”秋霜妹子就是被那位林大人所伤,王爷,恕属下说几句不该说的,我们也在这儿听了一会儿了。“
”里面说了些什么镯子,绝后什么的,王妃的那个爹也太凶了!“
府兵的话让萧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干开始后悔不应该让阿欢一个人来处理这事儿,就听到花厅中传来一声惨叫。
听声音。
分明就是林淳欢!
”糟糕!“
没有半分犹豫,萧岑里吗破开院门,朝着花厅的方向冲了过去,进门时,一大片刺目的红几乎将他的视线填满。
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更是浓得头皮发麻。
”萧……萧郎……“
轻微的呼唤声,将萧岑的思绪一把拽了回来,这才回过神连忙将林淳欢搂在了怀里,没等他开口,林淳欢那张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就已经让他的心口被死死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为……为什么啊?“
林淳欢艰难开口,视线却落在依旧呆楞在原地的林父身上,”就因为我让林初暖暂时戴着血玉,给太子妃宽心。“
”父亲就要这么狠心,让女儿肚子里的孩儿去死吗?“
”林初暖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林父看着自己的手,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他的确因为镯子的事情在生气,更是将林初暖当成林家未来的希望。
要是林初暖真的能母凭子贵,当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