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在瞬间蔓延,秦王瞬间红了眼,还没等林淳欢反应过来,一柄小巧的匕首已经横在了她的脖颈间。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是殿下再这样乱动的话,那些刚包扎好的伤怕是又得裂开了,我可没那个本事帮您第二次止血。”
说话,林淳欢指了指秦王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裤子,“啧啧啧,全身上下一共十七刀,刀刀都冲着要害去。”
“殿下这是惹了什么人呐。”
连自己的性命都被别人捏在了手上,这女子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秦王的眼神微微暗沉了一瞬,看出了此人对自己并未有杀心,这才冷着脸将匕首移开,“与你无关。”
“好吧。”
林淳欢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摸了一下脖颈才坐回到桌前,“想来秦王府应该也不缺药材,这药方你带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服下,一日两次。”
说完话时,药方也写完了,林淳欢随意吹干便随手放在桌上,至于床上的男人有没有当回事,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起身便准备离开。
“站住!”
打开门时,秦王才再次开口,但林淳欢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殿下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吐,后会无期。”
刚回到侯府,二话不说先睡了一觉,连晚膳都没起得来吃。
那针法是她自创的,要是换做她自己的身体,那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这身体太过孱弱,才只是施针一次,就已经耗费了大半体力,脑袋里一阵昏沉。
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
今天还是一样,白粥加馒头,还有一碟子绿芙自己腌制的小菜。
林淳欢也不在意,吃得津津有味,要不是身边的绿芙一副欲言又止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还能吃得更香。
快速扒拉完了碗里最后一口粥,林淳欢深吸了一口气,“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问,憋着容易消化不良。”
“啊?”
绿芙愣了一瞬,慢慢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我怎么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学的医术,那针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你想学啊?”
林淳欢好笑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见绿芙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学那个做什么,也没那个天赋。”
“要是我说,是落水的时候,有一个老神仙到我的脑子里来教我的,你可相信?”
绿芙:“……”
“姑娘要是不想说便罢了。”
“何必拿奴婢打趣。”
看到绿芙气呼呼的走开,林淳欢乐得都多吃了一个馒头。
等绿芙再回来的时候,带了个消息回来,“姑娘,东宫来人了,夫人和侯爷在前厅招待着呢,太子爷也来了。”
嚯,这么大阵仗。
林淳欢默默放下馒头,“大姐姐也在吗?”
然而这次,绿芙却摇了摇头,“听说大姑娘昨晚上出了门,到现在人都没回来,夫人急得遣人到处找呢。”
“都在私下里找,不让人声张。”
当然不会让人声张,未出阁的姑娘家,出了门就是整夜不归,若是被人传出去,那不得直接一头撞死。
林淳欢笑着站起身来,拉住了绿芙准备收拾碗筷的手,“先别收拾了,咱们到前院看热闹去,这春兰院地方不好,冬天冷夏天热的,咱们以后不来了。”
“啊?”
绿芙还没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已经被林淳欢拉到了前院。
“太子殿下息怒,小女正在梳妆,很快就会出来,女儿家不懂事胡乱说话,这婚约自然还是算数的!”
正厅外头的下人都被明令禁止靠近,林淳欢混过来并没费多少功夫,原本她想着先看一眼那个据说很恐女的太子长什么模样。
可惜对方背对着大门站着,除了一道背影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隐隐听到她那个便宜爹的说话声。
绿芙紧张得身上的冷汗都出了一层,连忙拉住林淳欢的衣袖,“姑娘,咱们到这儿来做什么呀,要是被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大夫人不会在这里的。”
太子的恐女症不是一般的严重,绝对接受不了大夫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出现,这也是林淳欢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
昨晚回到春兰院之后,林淳欢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需要做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
其中最为紧要的,就是要尽快弄清楚当年太子被绑架之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会患上恐女症这样奇怪的病。
虽然她一手医术超绝,可恐女症属于心理疾病,心病还需心药治。
要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到太子面前露了脸,留下一个糟糕的第一印象,后面想要再做什么,那可就困难了。
但当初的绑架事件,所有的知情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无不三缄其口,想要弄清楚始末实在困难。
不过林淳欢不担心,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绿芙,你在这儿盯着,什么时候太子走了,你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