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筱同行的伙伴也是头一回见许瑶,起先被她的长相惊艳到,还想混个脸熟,谁知许瑶根本理都不理转身就走,再加上她说话态度不好,立马就激起众人不满。
“许筱,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妹妹,好好说着话就动起手了,下回还是离她远点儿。”
“就是,一看家里就没人管教,你爹那么厉害平时都不管管她吗?太嚣张了!”
“这种野丫头一看就是被惯得没边儿了,吃一回教训就长记性了!”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都愤愤不平的为许筱说话。许筱捂着手背满脸委屈,忧愁地叹气:“算了,她从小就是这么个性格,家里人都管不住她,你们不知道她之前还跟劳改犯混在一起,怎么说都没用......”
农村各队平时不来往消息也不互通,但只要有一个话音儿传出去,就能叫其他队里的人都知道,许瑶现在是得意,等名声臭了,有她哭的时候。
许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
光是看许筱那一身打扮,许瑶就猜到她被王寡妇的糖衣炮弹收买了,前世她就是这副德行,王寡妇给点儿好处就巴巴贴上去,一口一个娘叫的比亲得还亲,她也不动脑子想想,王寡妇能有那么好心?
家里两个儿子,以后能成什么样都说不好,把许筱哄住了,既讨好了许强胜,等将来找个有钱女婿,贴补贴补娘家,再提携提携她儿子,这种白捡的便宜谁不想占。
许筱自己往死路上走,许瑶就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遇到机会更不介意推她一把,狠狠报答她前世的恩情。
回到家,许瑶就开始收拾东西,拿了两身衣裳,顺便把之前带赵春兰去镇上看病时医生开的诊断书也塞进包里,京都毕竟是大城市,医疗水平不一般,这份诊断书叫医生看看,说不定会给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等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第二天一早,顾城就开车来接她,同行的还有好兄弟霍飞,路上能换着开车。霍飞素来以顾城马首是瞻,知道顾城有赚钱的生意愿意带着他,哪会有二话。
头一回去京都,许瑶心底还是有些小雀跃,刚上车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的方向,眸光鲜活明亮。
顾城经常在外跑习惯了,大概是这回身边坐的人不一样,把式拿捏得格外平稳。可即便如此,因为路况不好,农用车像是蹦蹦车,颠簸起伏,许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位移了,不可避免地晕车了。
上次去县城只有三个小时,路相对好走,许瑶也没觉得难受,可这回离京都路程远,坐车时间长,头回出远门许瑶有些遭不住,脸色难看,眼眸中氤氲着一层雾气,隐约泛红。
顾城瞧她这个样子,也不急着赶路了,隔段时间停下来叫她缓缓,这么一耽搁,天都黑了离京都起码还有个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许瑶被折腾得够呛,买的饭也一口都没吃,暗自腹诽果然是钱难挣屎难吃,后面坐着的霍飞已经打起了呼,许瑶却越难受越精神,看着前方黑黢黢的路,猛然间一点火星在黑暗中亮起,照出张人脸,许瑶下意识道:“前面好像有人!”
这年头社会治安并不是很好,民间还持有大量土制枪支,车匪路霸也比较多。顾城出门采购经常会遇到这种事,经许瑶的提醒,急忙凝神细看,可什么也没看见,即便如此他也没放松警惕,紧锁着眉头:“别是劫道的。”
要是劫道的,那火星很可能就是烟头,看见有人过来直接掐灭了。
许瑶心口蹦蹦直跳,睡在后面的霍飞也已经醒来,扒着前面的座椅紧盯着前面的黑暗中,严肃道:“这条道之前没听说有劫道的呀?这咋回事儿?”
顾城面色冷凝:“估计是遇见独狼了。”
一般“独狼”敢劫道都是仗着手里有家伙事儿什么都不怕,干完一票就走,滑得像是泥鳅,就算弄出人命公安也抓不住,被劫的只能自认倒霉。
车开着大灯将前面五米左右的土路照亮,路上摆出了“石头阵”。
这种情况要是没防范意识的,肯定会下车把石头搬开通道,劫匪就趁机跳出来杀人越货。
看来顾城料的不错,还真是遇到“独狼”抢劫了,霍飞熟练地从后面掏出了随行带着的铁铲:“哥,咱直接下去干他!”
气氛紧张,许瑶不敢说话,抿着唇死死盯着黑暗中,提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到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说要贩羊绒时顾城极力反对了,这种事要被她碰上,多半是要丢命的。
“坐好。”顾城吐出简短的两个字,坐直身子,脚猛踩油门,冲着“石头阵”疾驰而去,伴随着车身剧烈颠簸和碰撞发出的叮咣声。
拦路的匪徒显然没想到车不仅没停下还加足马力往过冲,狗急跳墙从藏着的地方跳出来,恼羞成怒地追赶叫骂着,朝着车开始放枪,“嘣”一声巨响,把农用车后视镜干得粉碎。
许瑶捂着耳朵趴倒,好在土枪射程不够远,等车驶远了,终于脱离了危险。此时的许瑶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哪还顾得上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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