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亨!听得见吗!叫那女人把她的东西移开!见鬼!”
沐阳只能用没有实体的声音,来传达自己已经归来,且非常不悦的信息,里头也立刻回应了沐阳。
接着,那肥硕,饱满了整座门空隙的背包,发出了滋遛滋遛的声音,在被缓慢往外推开,只见一条只能通过虫子的小缝处理了出来,框住了亨利水灵灵的小眼睛。
沐阳无奈地盯着缝隙里的亨利,歪歪头,苦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歇业了,那女人是一点也不害臊么,只可惜西区没有警察叔叔帮咱们呢。”沐阳稍稍失落地说道。
“嘿,别这么说嘛,她可帮了我不少忙呢,我可不想做个知恩不懂图报的人,你就放宽心点。”
在沐阳的视角,极乐绝对算是可疑人物榜排前三的秀才,要不是亨利,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她放下戒心,就连站在她边上呼吸空气,都会怀疑她会不会对着氧气下猛毒。
“你真的好好想过了吗?她能带来的,只有——”
沐阳没法立刻想到诋毁极乐的词。
亨利做牛做马努力为极乐善后,推挡路的背包,缝隙也越来越大,从里头飘散出来烟味,开始在厨房地带浓稠,这可是沐阳最最讨厌的味道,他紧皱着眉头,嘴角却在微笑的表情,实属有点吓人。
“我想你该拿点可爱的借口,来缓解我现在心中的怒火与疼痛,阿亨。”沐阳甚至隔着墙,都要瞋视着坐在墙对面的极乐。
“这,这不拦不住嘛,我也没想到你变得那么讨厌这个味道——”
“可不是嘛,小家子气的,怨这怨那。”
这时候,极乐出现在了亨利的背后,竟然用力拍打他的屁股,就像在用鞭子变大牛屁股,催促着犁地一般的举动。
这番可能带点玩笑意味的行为,在沐阳眼里,就是在看着自己的挚友被赤裸裸地羞辱。他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就连常驻的笑容也难以维持,透过缝隙用眼神示意亨利让开,后用他黑中带点红的瞳孔,怒视还在端着高脚杯的极乐。
“自己创下的麻烦,自己处理,我知道你不是个仰赖别人给你擦屁股的小屁孩,别在我们的地盘显摆。”
他不太清楚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挚友盲信了‘邪教’而愤怒,还是对自己挚友产生了新的依赖对象而嫉妒,又或者是单纯对极乐这个存在天生抵触。总之,不管何缘由,他需要立马向这个女人讨还这笔愤怒的债券。
“小女这不在享受亨利先生准备的午饭呢,不好行动,是他好心帮小女,小女该感谢他,而不是去玷污他愿意帮忙的善心,不对吗?”
说完,还不忘抿一口酒,吸一口烟。
“把烟掐了。”
“为什么?这里可没禁烟标示哦,对吧,亨利先生?”
“诶?嗯...确实没有明面禁止啦,但是就不要对着别人抽了吧?咱们可不会不值得您掏出礼仪相对吧?圆滑的交流,对咱们都有好处呢。”
亨利较高情商的应对,让极乐眯着红瞳,沉默了好些会,但还是调皮地对着亨利嬉笑了一声。
“亨利先生,前几些年,您好像没少在小女这儿帮衬吧?怎么,这是忘了咱们多年的交情,弃暗投明?”
“这...”
“‘想来一根又没那么伤身,又没那么大瘾,还便宜的烟’,当年为了满足你的要求,小女可不是随便应付了事,东奔西走,总得来说也下了一笔不小的成本,也表明了咱们可以交易的不止是金钱,还有友谊与信任,怎么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亨利明显拿不出更好的说辞来站住脚,只得挠着头手足无措地望向沐阳,无奈地耸了耸肩,表明了歉意。
“阿亨...”
了解到亨利也得靠着香烟消愁,而哀愁的对象便是自己,沐阳就也没有办法把香烟这种毒品贬得一无是处,被敲中了软肋,只得表情痛苦地闭上了嘴。
厨房与厅堂,隔了一扇被背包堵上的门,来回气氛犹如灌了铁屑,沉重不已,说不定在这种氛围之下,气球也难以飘荡。
然而,救星却藏在了沐阳的身后。
“喂!你们玩腻了没有?还不快把钱给我?!”
没想到隐形了数分钟的不要脸女,挑了个谁都不愿意开口的时机,把空中的铁屑全都吸到了嘴边,吼出洪亮,亨利连忙松下一口卡在喉咙边的气,抚慰胸膛。
“是,是客人!请稍等,我立刻移开这背包!”
经过亨利的努力以及极乐的单手相助,才将背包推出门口,漏出一条足够让人通过的路。
“木头桌,木头椅,真有意思,西区也有这么富裕的酒吧?”
没顾及电费,所有灯都在闪亮的酒吧里头,不要脸女刚进门,就开始大肆评价,亨利也一脸迷茫,望向疲惫的沐阳。
“快把钱交出来,浪费时间。”
“等等,钱?怎么回事?小姐您能跟我说明一下吗?”
亨利立马站出来,替疲惫的沐阳出面周旋。
“你是这家伙的监管人?这人走路不长眼,把我腿撞伤了不说,还把我祖上传下来的珍宝给破坏个不成模样!这可是把咱们祖上的荣光给涂上了污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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