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垢:“我母后是怎么回事?为何连臣弟也不能去探望她了?”
看着他颇为真诚的眼神,闵依依在脑海里问九号:【九号,他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九号回答:【应该是真不知道。刚刚他去问帝寒辛,那肢体语言,动作神态,都不像是装的。】
见闵依依不说话,帝无垢又深深作揖:“皇嫂!请告知臣弟吧!”
闵依依说:“二弟啊!皇上都不肯说的事情,你让本宫说,那不是为难本宫吗?”
帝无垢鞠躬不起:“当日在显应寺的,就只有您,恭悫和母后!恭悫被帝容煜那个畜生害了,现在变得疯疯傻傻的,人都不认得了!我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如今就只您是最知道内情的!求您告知实情!否则,臣弟着实日夜难安!”
闵依依说:“二弟,这事儿,其实你不知道比较好!你皇兄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还是别问了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母后身体康健,她挺好的!”
帝无垢:“身体康健?为何称病不见人?”
闵依依摇摇头没回答,转身准备离去。
“皇嫂!”帝无垢“噗通”跪下,情绪激动地说:“如果你们今天都不告诉我,我就只好强行闯门去见母后!强闯宫门乃大罪,还望皇嫂怜悯!”
闵依依看他那苦苦哀求的模样,沉默片刻,说:“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希望你听了以后……能冷静点。”
帝无垢神色一松:“好!皇嫂放心。”
闵依依:“我们去显应寺,皇上不放心,派了他身边的暗卫跟着我们,日夜交替保护着。不曾想这天晚上,那暗卫居然现身了,跟本宫说……”
帝无垢满脸不解:“说什么?”
闵依依:“他说……有人进了太后娘娘的房间!是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
帝无垢顿时脸色一变:“什么?”
闵依依:“你还想继续听吗?”
帝无垢捏拳:“自然!”
闵依依点头:“我担心别是歹人,就赶紧去母后那边。结果去了以后发现,她院里院外,竟一个下人都没有!我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觉得不好,就准备去敲母后的门。岂料到了门口,却听到里面两人笑声……你懂的吧?”
帝无垢越听脸色越青:“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闵依依:“我当时心里的想法跟你一样!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后来,我在门外站了有半刻钟!里面的声音很清楚的传出来。我再不愿意相信,也只能信了。”
帝无垢大约是血往头顶上涌,脖子都红了,连声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闵依依:“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是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就容本宫说完吧!”
帝无垢满眼挣扎,痛苦,明显不想再听,但闵依依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钻进他的耳中:“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先回去再说。结果不小心踩滑了,摔了一跤!这个声音就惊动了他们,他们就穿衣开门来看。他们肯定认出了我,第二天,趁着我去更衣暗卫禁卫都不能靠近的时候,她派人把我药晕了,带去了一个地下室想杀人灭口!幸亏皇上及时赶来,方才救了本宫一命。”
帝无垢:“可是!显应寺被禁卫里三层外三层地防卫着,怎么可能有外人能进去?”
闵依依:“我刚刚说的地下室,实际上是一条地下通道,正好从太后的院子里通往外面!你若不信,现在即刻去看。”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帝无垢转身就走了。
他闯入了九州殿,问帝寒辛这是不是真的?帝寒辛说是。
他又跑出了明园,骑马直奔显应寺而去。
纵马狂奔一个时辰,下马的时候腿软了,直接跌倒在地。
落地之时,他以手掌撑地,被尖锐的石子划破了手掌,流血了。
“王爷!”一声惊呼,有人扶住了他,是一个女子。
男女授受不清,帝无垢本能地想要躲闪,那人却说:“王爷,是我!您手流血了!别使劲!”
帝无垢恍惚的眼神渐渐聚焦,发现是贾元春。
他的未婚妻。
“赶紧进寺里找人给您包扎一下吧!”贾元春说。
“不用!”帝无垢挣脱了她,转身就走。
“王爷!”贾元春拉住他的衣袖,“那我帮你包扎!”
她从怀里掏出一根雪白的手绢,动作干练地包住他的手掌,系起来按压住,过了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帝无垢勉强说:“多谢。”
“王爷何须跟我客气?”贾元春说:“咱们本就是一家人。王爷,我看您神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帝无垢根本没有心思应付她,“你自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他径直牵着马,往寺里走去。
“贾家面临灭顶之灾!”贾元春的声音响起。
帝无垢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眼神凌厉。
贾元春走到他面前:“宁荣两府,以及与我们盘根错节的史家,王家,薛家等等,都是殿下的后盾啊!我们倾覆了,殿下又焉能落个好下场?”
帝无垢眼睛微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