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依依点头。
“成日里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白脸黑眼的女鬼,你到底是丑而不自知呢?还是故意的?”
闵依依捋了捋头发,故作风情地问:“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这样不好看吗?”
帝寒辛:“呵,朕还是找国师来给你看看眼睛吧!若是国师治不好,不如让他给你扎瞎了,省得你成日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出来吓人。”
闵依依:“呃…..皇上,其实,臣妾是故意扮丑的!臣妾身为皇后,还长得这么美,臣妾怕别人嫉妒,从而来害我!”
帝寒辛嗤笑:“你不害别人就好了,谁还敢来害你!”
闵依依:“那可不一定!上次御膳房不还那样对臣妾么?要不是您帮臣妾主持公道,臣妾指不定已经腹泻而死了!”
帝寒辛:“你也知道朕帮你主持了公道?我还以为你只记得朕关你禁闭。”
“哪能呢……”闵依依讪笑着再次问:“皇上,您找臣妾来,不知……”
帝寒辛没回答,眼神看向门外,眼神有种……挑剔之感?
看啥呢?闵依依跟着回头一看,见到王富贵那个小徒弟领着一个男子匆匆行来。
那个男子,竟是她哥!
帝寒辛真把大哥召进宫来了!
她哥名叫闵中泽,长相儒雅俊美,性格内敛贵重,乃是明年春闱的探花郎呢!
书里,他的戏份还挺多。
因着他是闵依依和闵柔两人共同的哥哥,闵柔也想要争取他的支持,但他还是因为原主母亲的收养之恩和临终托付,选择了闵依依。
他其实也没帮闵依依干什么坏事,反而一再劝诫她。
他也就是不愿意帮闵柔对付闵依依罢了。
最后,在闵柔自导自演的一出反杀大戏里头,牵连到了大哥,皇帝一怒之下,夺了他的官职,将他流放岭南……
“哥!”闵依依高兴地喊他。
闵中泽抬头一看,瞳孔顿时一缩,明显受到了惊吓。
闵依依:“……”
她今天好像的确有点过了……
好在,闵中泽虽然被她吓了一跳,好歹还是能认出她来,冲她跟帝寒辛行大礼:“草民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帝寒辛说,“召你进宫,是为这个。”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正是闵依依用来装两千两银票的信封。
“皇后心疼你挣钱不易,加之她也不缺钱,所以朕今日叫你进宫,是为当面感谢你的一片心意。银票你还是拿回去吧!”帝寒辛将信封递给王富贵,王富贵过去交给闵中泽。
闵中泽却并未接过,拱手垂眼说:“皇上可能有所不知,娘娘入宫时,带的银两不多。娘娘身为皇后,花销定然不小,臣作为娘娘的娘家兄长,理应供奉娘娘。”
帝寒辛的表情淡了淡:“皇后嫁给朕,那便是朕的妻子。她若短了银子,也该朕给她银子花,焉有拿娘家人钱的道理?”
闵中泽闻言,抬眸看了帝寒辛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说:“那是草民多虑了!以后,舍妹就拜托给皇上了!不过,当初妹妹出嫁,一应事情都是母亲操持,草民那时又囊中羞涩,身为大哥,竟连一点添妆都没能送到妹妹手上。这些银两,就当草民给妹妹补的添妆,还望皇上、娘娘成全。”
帝寒辛倒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向闵依依,征求她的意见。
这一看,却发现她在出神,皱着小眉头,眼神有些发狠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依依!”帝寒辛叫她,“你还坚持要还给你大哥吗?”
闵依依回过神来,恶寒了一下。
依依?什么鬼?
“嗯?”帝寒辛语气很温柔地嗯了一声。
【不会吧?皇帝也会在“”娘家人面前装样子?】
闵依依吐槽了一句,问帝寒辛:“皇上,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我大哥说,不知是否可以?”
帝寒辛点头:“你们去隔壁暖阁说吧。”
于是,两人去了隔壁。
等他们出门,帝寒辛也起身,去了内室的隔墙处。
那里挂着一幅画,将画移开,赫然有个拳头大小的小洞,隔壁的动静清楚地传了过来。
这兄妹二人的关系貌似不错,帝寒辛想听听,他们这般神神秘秘的,是否会说起情蛊之事。
帝寒辛曾见到一篇很合他意的好文章,字也是难得一见地好,遂问闵相是谁人所作。
闵相便说是闵中泽。
他又见闵中泽的名字出现在明年春闱的名单里,便动了用他的念头。
但若他参与了闵依依下蛊之事,那就绝无可能了!
只听那边闵依依的声音传来:“大哥,我之前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嫁妆,只有五婶偷偷塞给我的五百两,出嫁之时,家里竟一个铜板也没给到我!”
闵中泽没说话。
“大哥,我刚刚听你说,你连一点添妆都没送到我手上,我就感觉这话很不对头。”闵依依又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其实给了我添妆的,但是阚氏没给我?”
阚氏,就是原主的继母。
闵中泽眉头动了动:“阚氏?你以前不是叫她‘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