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辛对沈淮安说:“你把皇后的银两从公中支出来,送过来。”
沈淮安:“是!”
沈淮安走后,帝寒辛跟闵依依说:“这回放心了吧?”
“多谢皇上!”闵依依喜滋滋地说。
“你的立体绣图做得不错。”帝寒辛又说,“倒是有些急智和才能。”
闵依依的财务危机暂时解决了,又破天荒地被皇帝夸了,心里高兴起来,表情愈发生动起来,说:“皇上,臣妾会的,可不止这个哦!”
“那你还会些什么?”
闵依依咧嘴笑:“我还会……算术啊!”
帝寒辛:“哦?”
闵依依:“您上次不还夸我会算术吗?”
帝寒辛:“敢夸这种口,那朕给你出一道?”
闵依依:“没问题!”
帝寒辛便说:“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也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闵依依听傻眼了。
啥玩意?她根本没听懂!
直接问个三位数乘三位数不好吗?
她那被天雷劈中般的表情,莫名戳中了帝寒辛的笑点,帝寒辛哈哈大笑起来。
闵依依闹了个大红脸:“皇上!我根本没听懂,什么叫‘圆厚五尺’?是说圆的直径吗?什么又叫‘日自己?‘日自办?’您能说明白点吗?”
“日自己?”帝寒辛笑得更厉害了,“闵依依!你……你……哈哈哈哈哈!”
“您就是这么说的啊!”闵依依被他笑得来了胜负欲,起身拿了纸笔放到他面前,说:“您把题写下来!我只要看懂了题目,一定能解!”
帝寒辛一边抽风似地笑,一边拿笔写题,闵依依坐在他身边看着。
他画了一堵墙,标了五尺,然后画了两只老鼠,往墙中间打洞,又写下了题目,问:“明白了吗?”
闵依依这回看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您直接说墙厚五尺好了,说什么垣呢?”
“噗!”帝寒辛又笑,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闵依依浑身一僵,转头看向他。
“过来。”他拉住闵依依的手,想将她拉近些。
突然有个冲动,想将她圈在怀里,教她解这算术题。
岂料,闵依依却挣脱了他,跟只猴子般敏捷地去了对面,说:“皇上,我会了!”
帝寒辛手里一空,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国子监都没几个能解出来!你会?”
话音刚落,闵依依就已经在纸上写出了结果:两鼠在第三日相遇,大老鼠穿了59/17尺,小老鼠穿了26/17尺。
这回换帝寒辛不认识了,指着两个分数问:“这是什么?”
闵依依:“呃……大鼠大约是三尺四十七寸,小鼠一尺五十三寸。”
帝寒辛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竟真的解出来了?
“怎样?答案对了吧?”闵依依有些得意地问。
帝寒辛看她的眼神多了许多亮光:“没想到,你竟真有些天赋!”
闵依依昂着头:“那当然!”
闵依依很美,身段柔软高挑,宫中无人能及。
脸蛋则长得很……圆满。
天庭饱满,眼睛漂亮有神,粉唇柔美纯欲,如含苞欲放的花苞,引人采颉。
她这般骄傲昂着头说“那当然”的模样,极有神采,煞是可爱。
帝寒辛看着她,嘴角微弯,说:“既如此,朕就奖励你一回吧!”
闵依依眼前一亮:“奖励什么?”
帝寒辛笑着说:“……先传膳吧!”
闵依依总觉得他的笑容带着某种特殊的含义,狐疑地问:“皇上要在臣妾这里用晚膳吗?”
帝寒辛:“怎么?不能在你这里?”
“……能!能!整个皇宫都是你的,您爱在哪吃就在哪吃!”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帝寒辛能感觉到,闵依依每顿饭都吃得很香,今儿亲眼见证了,她果然吃得很香。
而且吃得又多又快,全不似其他妃嫔在他面前那浅尝辄止的斯文模样。
或是与她同感的缘故,又或是秀色可餐,帝寒辛这晚多吃了一碗饭。
王富贵看得笑眯眯。
今晚上,皇上可以跟皇后圆房了吧?
都二十岁的人了,该圆房了。
今晚,将是个具有重要意义的时刻!
吃完饭,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帝寒辛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富贵在外头忙得热火朝天,又是吩咐人备水,又是吩咐人去拿皇上的寝衣,还让人去找记录彤史的女官来,喜滋滋的满脸喜庆。
容妈妈则在外头偷看,见皇后瞪着双大眼盯着皇帝瞧,急得恨不能把闵依依剥光了塞被窝里去。
但皇帝明晃晃地在那站着,她也不敢进去露面,怕皇帝逮着她又要处置她……
……
闵依依在屋里还不知晓外头的那些动静,瞧了帝寒辛好几回,见他背着手,一会看看窗台上的花,一会看看她正在学习的刺绣,又去拨弄一下桌子上放的毽子上的毛,就是不走。
她终于忍不住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