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没窗户,闵依依说:“看看锁,是不是有人撬了锁。”
若对方能留下些痕迹,她报到帝寒辛那里去,还能少担点责任。
但是卫泰过去看了以后,回禀说:“娘娘,前后门的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闵依依看着那绣画,沉默一阵说:“这件事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
容妈妈急得表情狰狞,说:“老奴想着娘娘可能一会就会过来将绣图完工,一早就开门进来,看到这个魂都吓掉了!老奴就找了卫泰来,问他昨晚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
“容妈妈!”闵依依打断她,“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还有谁知道?”
容妈妈摇头:“没,老奴没敢声张,就我和卫泰。”
闵依依:“卫泰,你去看着别让人过来。这件事不要再让第四个知道。容妈妈,你拿把剪刀来。”
容妈妈:“啊?您干什么?”
……
事关先帝和太后,绣图损毁不是小事。
帝寒辛估计,闵依依早起会被气坏。
果然,帝寒辛在上朝的时候,感受到了闵依依的怒火,但时间不长,后来倒是没什么动静了。
下朝第一件事,他就问守在乾阳宫的小太监,皇后可有来找过他?
答案是没有。
是知道他在上朝,所以没来找他吧?
帝寒辛没进屋,转头往坤华宫去了。
然后就见闵依依正拿着个绣手帕的绷子正在绣花,容婆子在旁指指点点,貌似在教她。
这婆子太碍眼了!
闵依依本质不坏,这老虔婆,把好好的人教废了。
还是得找个借口发落了才是。
正好,这次绣图损毁,她作为坤华宫的掌事婆子,责无旁贷。
见礼后,帝寒辛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皇后,绣图完成了吗?你怎么还绣上手帕了?”
闵依依说:“完成了,皇上怎么过来了?”
竟装作没事人似的?
帝寒辛说:“是吗?在哪呢?”
“皇上,臣妾已经让人拿去装裱了呢!”闵依依说,“估计要下午才能送回来。”
原来是想通过装裱来蒙混过关?也太天真了!
背后之人既然敢弄坏绣图,肯定会想方设法让你将绣画公诸于众!
帝寒辛说:“这绣图事关父皇母后,又是祭祀献礼,不可有丝毫闪失。你怎敢不给朕过目,便拿去装裱?出了什么问题,你能负责?”
闵依依说:“皇上,您昨日不是来看过了吗?虽然昨日的还有些没绣完,但轮廓已现,您也很满意,还奖赏了一匣子南珠不是?”
他都这么说了,还要瞒着他?
帝寒辛很失望。
本来找好发落容婆子的借口也用不上,心里还有了气:“皇后,绣图当真没问题?”
闵依依:“没问题啊!您若实在不放心,等下午装裱好了,您再来看。可好?”
帝寒辛:“也没有什么需要朕帮你的?”
“啊!有!有!”闵依依说:“上次说好绣线和点心的银两走公中,不知何时能把银子还给臣妾?”
闵依依兜里只剩三两碎银子,实在是不踏实。
加上她说好学会刺绣就要赏容妈妈她们几个的,她却一直拿不出银子来,心里也一直挺着急。
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钱?
帝寒辛气笑了:“怎么?你很缺钱花?”
闵依依:“那倒不是!臣妾就随口问问。”
“那你就等着吧!”帝寒辛转身走了。
闵依依瞅着他的背影,问身边的几个:“你们觉得,皇上是不是生气了?”
大家都有同感,皇上生气了。
闵依依:“我可是哪句话说错了?”
容妈妈:“或许,是没将绣图给皇上过目就拿去装裱的缘故?”
“奴婢觉得,是因为娘娘提了银子的事!”小棠说,“不过几百两而已,没想到,皇上竟如此小气,简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唔!”
绿筠一把捂了小棠的嘴:“死丫头!你不要命了!皇上也敢编排!”
小棠眨巴着大眼睛讨好她,被捂了嘴瓮声瓮气地说:“好姐姐,我只是一时气愤,不敢了!”
绿筠这才放开她。
下午,卫泰来报,说两位太后,并几位太妃、六七八三位公主,都一起来了。
“这就来了!”闵依依脸色一沉,“有请。”
她亲自出去,将人都迎了进来,挽着东太后的胳膊笑道:“今儿一早,儿媳就听到喜鹊在外头叫渣渣,原来是两位母后,还有各位母妃、公主们要来!快请坐!”
依位次坐好了,东太后说:“还不是凤荣,听说绣图做好了,非得拉着我们一起来看看。”
凤荣,便是西太后。
西太后全名贾凤荣。
以前做妃子时,身为皇后的杜氏直呼她的闺名,贾太后认了。
如今,她们同是平起平坐的太后,她却依然直呼其名。
关键是,各位太妃都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不对。
贾太后心里不舒服,脸上却丝毫不显,有些感伤地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