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姑走得早,闵大哥从小就很照顾娘娘。”秦琼说。
帝寒辛将银票装回去,极为自然地揣进他自己怀里,说:“退下吧。”
秦琼不敢说什么,转身就走。
“诶?等等!”闵依依说:“皇上!银票给我表哥啊!您怎么……”揣自己兜里了?
帝寒辛:“你大哥一片心意,怎能让外人转交?应当面还给他,对他表示谢意才是。”
闵依依莫名从帝寒辛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反讽,但是又找不到反讽的点在哪里,只能问:“当面?怎么当面啊?我又不方便出宫,他也不能进宫……”
帝寒辛:“朕回头传他进宫。”
“不用这么麻烦吧?我大哥既无功名也无官职,您突然宣他进宫,不是很奇怪吗?还是让我表哥捎给他吧!”
帝寒辛:“你以为,你表哥打完板子,还能走路?”
“那那——”
“娘娘!”秦琼恨不得捂她嘴的样子:“皇上这么安排,自有深意!您就别说了!”
他给两人行了礼,转身走了,跟逃似的。
闵依依:“……”
她很不放心银票,看看帝寒辛的脸,又看看他的胸,问:“那,皇上,您什么时候宣我大哥进宫啊?”
帝寒辛却没回答,用危危险险的眼神看着她。
与此同时,王富贵很有眼色地把闵依依的人都带走了。
闵依依感觉气氛不对,很怂地后退了一步,卖力地笑着问:“皇上?您怎么不说话呢?您什么时——啊!”
帝寒辛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力道倒是不重,就是怪吓人。
闵依依瞪大眼睛:“皇上?您这是干什么!”
“闵、依、依!你不肯伺候朕,跑到这里来私会外男?被朕发现了,还满口谎话,以死相胁?”帝寒辛恨不能掐死她。
闵依依:“什……什么叫私会外男啊?我就托我表哥带个东西,也叫私会外男?”
帝寒辛:“他不是外男?难道他姓闵?”
闵依依:“他他从小在我家读书,他在我心里,跟我亲哥哥一样!”
帝寒辛:“毕竟不是亲哥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闵依依气愤地说:“之前,您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想杀容妈妈!现在,又想以莫须有的罪名办了臣妾么?但是,麻烦您找个其他理由可好?私会外男这个罪名,玷污了我们纯洁的兄妹情!”
“其他的理由?”帝寒辛笑得阴森且恐怖,“那,欺君之罪可好?这个不至于玷污你们‘纯洁的兄妹情’吧?”
欺君之罪是死罪,闵依依又不傻,辩道:“我哪里欺君了?”
帝寒辛:“你不是说,去洗手?”
闵依依:“……是啊!我是想回坤华殿去洗!我那里有香喷喷的胰子,抠完鼻屎的手指,必须用胰子好好洗了,才敢给皇上剥枇杷啊!然后正好,路上就碰到我表哥!”
帝寒辛:“正好?”
闵依依:“嗯!”
帝寒辛:“正好绕远路走了这条最偏僻的道?”
闵依依:“……”
帝寒辛:“身上还正好带着这两千两银票?”
闵依依:“……好吧!我承认,其实,臣妾是为了纯妃才出来的。”
帝寒辛被这个理由稀罕到了:“为了纯妃?”
“是啊!刚刚是她在帮您剥枇杷,您却突然叫我去剥,那她面子往哪里放?今儿是她的生辰,臣妾为了让她高兴些,就借口洗手离开。至于表哥,臣妾的确是事先打听到他今日宿卫随值,特地请他过来相见的。”
帝寒辛:“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为别人着想了?”
闵依依:“就从您收了我的宫权,又罚我禁足那天开始啊!臣妾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定决心改正,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皇后!”
她倒没有撒谎。
从那天开始,她还真的不再嫉妒了。
刚刚哪怕纯妃把手伸到他嘴边,她都视若无睹。
但帝寒辛并不欣慰。
而是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他猛然拉近距离,收紧手劲:“闵、依、依!”
这个样子,闵依依整个贴他身上了!
她还从来没跟雄性离这么近过,顿时被帝寒辛身上侵略感很强的男子气息冲击得脑子发懵,话也不会说了:“啊……啊?”
帝寒辛低头看着她的僵尸脸:“从今往后,你最好恪守妇道,安分度日!否则,就算朕不能杀你,也可以把你变成个傻子!”
闵依依一个激灵:“傻子?”
书里有这样的情节!
纯妃身边那个吴答应,最后就变成了个傻子!
被扔在冷宫里,不知更衣洗脸,屎尿都拉在裤裆里,最后冻死在寒冷的冬天!
好窝囊的死法!
帝寒辛看她吓得眼神都直了,笑了,俯身在她耳边说:“国师一根针就能做到,什么痕迹都不会有。”
闵依依哆哆嗦嗦地问:“可是皇上,臣妾现在,难道不乖么?”
难道不乖么?
帝寒辛突然麻了麻。
她脸上那副死样子,身体却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