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的时候,王书宁颇为感慨地说:“Iseylia姐姐,你终于又来看师兄的比赛了。师兄今天是真高兴啊,前年冬奥会的时候,他都没那么高兴。”
“他那时候很难过吗?”
两年前的冬奥会,温颂看到程澈拿到金牌后,便快步离开了赛场。离开的时候,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曾经程澈问她,她相不相信他可以拿到奥运金牌,她会不会一直陪着他。如今,他成功卫冕,也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王书宁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是啊,颁奖的时候,他眼睛都湿的。其他人还说什么他是激动的,但我知道他是难过。他比完赛还问我,你是不是来了现场。姐姐,你来了吧?”
“来了。”温颂点点头,也不禁热泪盈眶,“我看到他得分第一,才离开的。”
颁奖典礼的花束是白玫瑰与铃兰花,中间还有一只白色的小北极狐。程澈快步走到内场观众席前,把花束递给温颂,笑着问她:“老婆,喜欢吗?”
“喜欢。”温颂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凑上前亲了他一下。
程澈没想到她会在众人面前亲他,脸变得通红,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轻言:“我先去换衣服,记得来更衣室找我哦。”
更衣室内,程澈刚换下滑雪服,看见来人的时候,快步跑上前把温颂搂入怀中,低头吻过她的眉间,一脸骄傲地说:“老婆,我棒不棒?”
“你最棒了。”温颂也踮起脚与他拥吻,“你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skier.”
程澈听了她的话却有些不服气,嗔怪着哼了一声说:“是哦,我最棒了,但是我第一轮失误的时候,你为什么还笑的那么开心?”
“这个啊…”温颂故作玄虚地说,“我是替Pegrret和Evan高兴,你失误了,他们不就可以拿金牌了吗。”
“原来是这样。”程澈把Cece抱在怀中,可怜巴巴地说,“怎么办呀,妈妈不爱爸爸了,爸爸今天比赛失误了妈妈都很开心,她不爱我了。”
温颂笑得更欢,转过身把头凑到了程澈的面前,在他唇上啄吻,“好可怜哦,怎么办,我舍不得离开你了。”
“本来就不许离开我。”程澈抱住了她,又问了一遍,“所以到底为什么那么开心?”
“你猜。”温颂继续保持神秘,“猜对了的话,月底带你去纽约。”
说完又揉了揉肚子,整个人靠在了程澈的肩上。
程澈看到她的动作,又联想到她最近格外嗜睡,还总觉得头晕,试探着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说:“宝贝…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你想死吗?”温颂立刻冷了脸色,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好消息?这是要死人的消息。”
明知她是玩笑的话,但是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内心还是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程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掩盖内心的慌乱。
“是你自己刚刚揉肚子啊。”程澈悻悻地说,“而且你最近真的太能睡了,每天凌晨两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三四点…我还以为…”
“因为我胃疼!!!”温颂没好气地说,“我起得太晚了来不及吃东西,所以现在胃疼!!”
“我错了。”程澈赶紧抱住她,又从包里拿出消化饼干和水递给她,帮她揉着肚子,“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带老婆去吃大餐,快和我说,是什么好消息呀?”
温颂给他看了那封邮件,换上了自信明媚的笑容,“你第一轮比赛的时候,我收到了这封邮件,我和我的group获得了Gruber Cosmology Prize.”
程澈仔细阅读了邮件,发出一声惊叹,“我的天啊,我老婆怎么会这么厉害,我一定要把你12月发表的那本有关原行星盘的书发给我们滑雪队的每个人,让他们全部去看!!”
“你疯了?”温颂笑道,“你让你们滑雪队的人看我的书,那本书我自己看了都犯困,每次睡不着的时候就看两页。”
“那我不管,我可是仔细看了很多次哦!”程澈抱紧她,有些幼稚地说,“这是你发表的着作,他们叫你嫂子,肯定要看你的书啊,谁让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温颂笑的更加灿烂,亲了亲程澈说:“程队长,你这算不算滥用职权?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是我们一整个group,我和Christian。颁奖典礼2月28号在纽约举行,你陪我去好不好?”
程澈抱起温颂,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住她的腰,凑上前亲了又亲,“我当然要陪你去了,宝贝,和你一比较,我真的是废物,你不会嫌弃我吧?”
温颂看着他放在一边的那枚金牌,环上他的脖子说:“三枚世锦赛Slopestyle金牌,如果你是废物的话,那其他skier都可以退役了。不许这么说,你超棒的,只是我们的专业领域不同。如果非要这么比的话,冬奥金牌应该和诺贝尔奖差不多吧?我可没有拿过诺贝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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