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晚上吃蟹黄汤包好不好?”
洗完澡,程澈朝着客厅的方向喊了一声,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以为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导致温颂没有听见他的话,于是关了吹风机又问了一遍,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他隐隐升起些不安,走到客厅时,果然看见那里空无一人,而原本散落在沙发上的黄油小狗公仔,也被摆放整齐放在了沙发的一侧。
“Iseylia?”
突如其来的恐惧和不安充斥着他的内心,稍微镇定了一下思绪,他才想起给温颂打电话,结果却显示无人接听。
内心的无助和慌乱让他近乎惊慌失措,脑海中快速闪过许多他根本不敢细想的可能…
幸好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他立刻前去开门,果不其然,温颂正站在门外。
程澈立刻抱住她,把她抵在门背后迫近她问道:“你去哪了?”
“怎么了?”温颂有些不解,晃了晃手里的烟盒说,“下楼抽烟。”
果然,他闻到了她身上有些浓烈的烟草味。
“对不起姐姐…”程澈内疚地低下头,“没有弄疼你吧。”
“没事。”温颂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没有安全感。”
又指了指沙发上的白色皮包说:“你没看见我包都还在吗。”
被她这么一说,程澈才注意到了她放在沙发上的白色手提包,心下更觉羞愧,却也不愿让她知道自己的软弱,于是岔开了话题说:“我去给姐姐蒸蟹黄汤包。”
冷冻的汤包外缠绕了许多层冰袋,又放在保温箱中,因此即便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没有化。
“谢谢。”温颂看出他的用心,不禁走上前踮脚亲吻他的面颊。
“不许和我说谢谢。”他低头,将她揽入怀中,“姐姐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温颂觉得这话实在有点好笑,但还是哄着他,“放心,我不离开你,我去给你把汤热一下。”
“我去吧。”程澈听到她的话,终于放开了缠着她的双手,走到厨房做饭。
很简单的一餐晚饭,两盅海底椰山药胡萝卜排骨汤,还有两笼蟹黄汤包。
然而,温颂却发现程澈没有什么胃口,喝完了汤后,只吃了两只蟹粉小笼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温颂问道,“不是在飞机上没吃好吗?”
“没事。”程澈揉了揉脑袋,“头有点晕,没什么胃口。姐姐慢慢吃,我等你,一会我来收拾。”
直觉告诉温颂,程澈这次回国,一定发生了什么,然而她从不是会主动询问的性子,即便看出了端倪,也没有多思多想,更没有主动开口询问。
饭后,温颂帮着程澈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与其说是收拾,也不过是把餐盘从餐桌放到了厨房水槽边而已。
程澈把餐盘简单冲洗后放入了洗碗机,又仔细擦拭了餐桌,直到把厨房和餐厅都收拾的一尘不染,才伸了个懒腰说:“啊,好累啊。”
伸懒腰的时候,T恤下摆上缩,露出了小腹上的肌肉线条,人鱼线,还有若隐若现的六块腹肌。
温颂抬眼间,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禁在心里感叹身材真好,然而不经意间,却红了脸,低下头有些局促地说道,“我先回家了,你快去睡觉吧。”
“等一下。”程澈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再陪陪我。”
“你不困吗,要不要先去睡觉?”温颂看着他的黑眼圈,不禁蹙眉。
“困。”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但是我想多和姐姐待一会,真的特别想你。”
“好吧。”温颂笑笑,握住了他的手,“我陪你。”
他们一起窝在沙发上,温颂自然地把头靠在程澈肩上,十指相扣,一起看《权利的游戏》。
“我下周一去芬兰训练,去Lapland.”
“这么早?”温颂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换回了平静的语气,“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
“舍不得你。”他挽着温颂的胳膊,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了她身上,“不想和姐姐分开。”
“那你希望我陪你去芬兰?”温颂试探性的问道,语调没有起伏,心里却暗暗希望,他会点头。
“想,但是,还是不要了。”程澈摇摇头说,“lapland那里,夏天什么都没有,姐姐会很无聊的。”
“我无所谓啊。”温颂也笑了,“就当夏季度假嘛,而且我可以去赫尔辛基找我朋友。”
“什么朋友?”程澈立刻警惕起来,“男生女生?”
“男生。”温颂捏了下他的脸,“是我在国内就认识的人,他在赫尔辛基工作,而且他是gay。”
“程澈,为什么总关心这些?”温颂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是不信任我吗?”
“不是…”程澈抱紧了她,“我只是怕,姐姐没有那么爱我。”
“你想太多了。”温颂不是一个情感丰沛的人,听到他的这些话,只觉有些无可奈何,拍拍他的手说,“你睡眠严重不足,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快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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