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璄姵吃饱喝足后,又觉得有些困了,吃饱了就犯困这个习惯她一直如此,还真是应了那句“猪”的称谓。
就在她沉沉睡去后,本以为相安无事,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储懿炫刚才就心有疑虑,他端起那碗喝完的避子汤药,凑近闻了闻,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他的眼眸有些绮丽病态,苏璄姵定然是瞒了我什么。
问苏璄姵,她自然是不肯说的。
看来,有必要问问知情人士了。
……
苏府大厅。
春桃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全身瑟缩着,储懿炫坐在一旁的侧座上,气势汹涌,眼神冰冷如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末了,他薄唇轻启,“春桃,我只问一遍,那药汤是什么?”
春桃实在是吓得不轻,说话结巴道,“储储储……储公子,小姐她不让我说。”
储懿炫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尽显王者风范,他眼眸微眯,言语带着些戾气。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苏璄姵瞒了我,自然是她不在理。你若帮她一起瞒我,便是欺主。落下这等罪名,苏璄姵也救不了你。”
春桃听后,更加心里没底了,虽然小姐才是她的主子,但得罪了储公子,她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最令她在意的一点就是,她家小姐怕储公子,虽然还未与储公子成婚,储公子尚未入赘,可她家小姐就是俱内啊。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春桃又在纠结了,若是告诉了储公子,她家小姐将会面临不好的境地,若不告诉储公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要瞒着储公子偷偷喝避子汤,若小姐不想现在受孕,告知于储公子,储公子肯定也会谅解她的。
可她现在帮着小姐瞒着储公子,实在是她不在理,毕竟储公子蒙在鼓里,尚且不知情,她这心里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春桃虽害怕,但到底与苏璄姵朝夕相处多年,性子也随了她些,她冒着胆子与储懿炫讨价还价。
“若我告知储公子,储公子会朝小姐发脾气吗?若是储公子知情后,与小姐好好沟通一二,我就告诉储公子。”
储懿炫面对春桃这般大胆的言语,莫名想到了苏璄姵,心里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思考了会,缓缓开口。
“你这性子倒与苏璄姵有那么一二分相像。我答应你,不与她置气。如此,可否告知于我?”
得到了储懿炫的保证,春桃放下了悬着的心。
她暗暗想到,小姐啊小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于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那碗汤药是避子汤。”
避子汤!
呵!
苏璄姵 ,你当真是好样的。
竟然今日能在我面前,面不改色的蒙骗我说是补药,扯谎的本事可越来越熟练了。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桃偷瞄了一眼,发现储懿炫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脸上没有别的神情,她觉得储公子似乎是真的没有生气。
“是。”
于是她安心的离去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等春桃走后,储懿炫直接捏碎了手里的茶盏,碎片割破了他的玉手,鲜血直流。
他似乎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一双蓝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眼底的眸色。
苏璄姵,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哪怕我对你再好?
夜晚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窗外的风不断敲打着窗子,发出“莎莎莎”的声响,过了一会,豆大的雨滴突然从天上砸了下来,篱笆墙上的牵牛花都被砸的低垂了头。
储懿炫拖着一身湿衣,踱步而来,他的身上全被雨水给打湿了。
这样的阴雨天气,到了夜晚,更是觉得寒冷,且不说还是他这般彻底淋湿未换干净衣物的状态。
但他觉得身体上的寒冷,远没有苏璄姵带给他种种欺骗加之伤害的的心冷。
房门被打开,他拖着一地的湿气走到了苏璄姵的床榻边,但他未靠近,怕弄湿了她的被单,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雨水顺着他的碎发滴落在苏璄姵的脸上,而他则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再未有任何动作。
睡着的苏璄姵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被砸了一滴水,她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传来潮湿感,她才发现竟然真的是水。
奇怪,哪来的水?
莫不是屋子漏雨?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对上储懿炫冰冷深邃的蓝眸,给她吓得不轻。
再看到他全身湿透,碎发沾染了雨水一直滴落在地,她这才知道不是屋子漏雨,而是某人被淋湿,不知道换衣照顾自己。
幸好她临睡前穿了亵衣,不然她要是这时依然衣不蔽体,还真觉得和这样的储懿炫对视有点尴尬。
苏璄姵从床上下来,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替他擦着淋湿的脑袋,嘴里一顿说教。
“储懿炫,淋湿了,怎么也不知道去换洗干净的衣物?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你真以为你是魔,就真的不会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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