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懿炫看着面前这个哭的那么大声,还一个劲小嘴叭叭的苏璄姵,他有些无措。
苏璄姵,还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忧。
鲜活的苏璄姵真的是太吵了!
可是若他的身边没了苏璄姵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似乎有些无趣。
“苏璄姵,还没死,就闭嘴!”
储懿炫用剑将苏璄姵手脚上的麻绳划开,本以为一解开麻绳,苏璄姵就会生龙活虎似的冲着他一顿输出。
可等了半天见苏璄姵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睛微红,眼角还有泪。
“苏璄姵,你吓傻了?”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嘛?”苏璄姵擦了擦眼泪,嘟囔道。
“我让你闭嘴就闭嘴?”储懿炫笑了笑,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苏璄姵。
苏璄姵接了过来,擦了擦脸,她现在一定丑死了,“嗯。你说东,我不敢往西。”
倒是个听话的。
如此,可以考虑先不杀。
你可是大反派,一剑一个小卡拉咪。
我一个小炮灰哪里不敢对你言听计从?
苏璄姵擦完脸后,发现储懿炫全身上下溅了一身血,尤其是他额间的秀发那里红通通的一块,挡住她欣赏美色啦!
她想往前一点,可是想起来她的身体中了咒术还没解开,她有些懊恼。
“储懿炫,你靠过来一点。”
储懿炫,这是和苏璄姵认识以来,今天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以往她都是储公子,储公子的叫,生分又不失规矩。
今天像是转了性子?
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有意思,明明怕他怕的要死,却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对她的认知。
储懿炫没有说话,身体却很诚实的往苏璄姵这边靠近了一些,他低头,眸色深邃。
苏璄姵大胆的拿起帕子干净的另一面,为他认真的擦拭着被污染的秀发,她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扯到储懿炫的头发。
少女身上传来一抹淡淡的梅花香,储懿炫愣了愣,奇异的感觉又来了。
第一次,有人那么温柔的给他擦拭头发。
明明应该害怕才对。
因为他的身上全是鲜血。
一般人都会被他这副样子吓破胆,落荒而逃才是。
他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犹如地狱的恶鬼,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只知杀戮,恐怖可憎。
苏璄姵就像他手里一个不听话的将死之人,她胆大包天,却又惧他,怕他,可这并不妨碍她接近恶鬼,递给恶鬼温暖和善意。
苏璄姵,你似乎有些特殊。
苏璄姵擦干净了储懿炫黑发,只觉得顺眼多了,果然我还是有些强迫症在身上的,就看不得一丝污点。
她又擦了擦储懿炫的手,每个手指缝都没放过,相当认真。
啊啊啊啊,好好看的手,怎么能被污染呢。
不行,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储懿炫衣服上的血迹有些干透了,苏璄姵擦了半天,勉强擦浅了些,她皱着眉,抱怨道,“储懿炫,回去把这件衣服扔了,不要了。洗也洗不干净了。”
“没银子。”
“我给你买新的。我有钱!”
储懿炫满意的点点头,他笑了笑,“好!”
等等?你没银子?
你一个堂堂大魔王,那么大的魔界全是你的,你说你没银子?
你怕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对上储懿炫的笑眼,苏璄姵嘴角直抽,哪里是没钱,分明又是在坑她。
上当了啊!!!
可恶的腹黑男。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系统:你觉得呢?
苏璄姵:不敢不敢。
被完全晾在一边的狐妖,看着储懿炫和苏璄姵打情骂俏的,她更加气愤了,“你是谁?为什么坏我好事?”
储懿炫转过身子,冷冷地暼了一眼狐妖,“你还不配知道本座的名字!”
狐妖被他那么一暼,心里泛起阵阵寒意,没错,那个可怕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她是不会看错的。
他是魔修。
况且他自称本座,当下,在魔界气息如此恐怖,修为深不可测的魔修,除了是魔界之王储懿炫,还会是谁。
“我与你们魔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魔王这般作为,是要与我们整个妖界为敌吗?”
储懿炫眸光更冷,他轻轻抬了下手,狐妖顿时受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咳出了一口鲜血。
“是你给苏璄姵施了咒术?解开!”储懿炫将她的话充耳未闻,他想杀谁还轮不到一个小妖对他大呼小叫。
狐妖笑的有些渗人,那轮硕大的圆月血澄澄的,落在那祭台正上方,“解开?你做梦!祭典就要开始了!”
“找死?”储懿炫又是一个抬手,像是无形之中伸出一个巨爪,抓着狐妖的衣襟将她摔在地上,毫不留情,手法异常暴力。
狐妖的修为显然在储懿炫之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她的身上被摔的全是伤口,头发狼狈地散落在肩,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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